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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岩最近不敢开雅阁出来，换了一台福特蒙迪欧，由二飞开着。车里还坐着两个兄弟，都见过，不是特别熟。一个叫海涛，一个叫华子。

    胖子把捷达贴着郑岩的车停好。郑岩把车窗打开对我说，后备箱里面有刀。你们拿下去，耗子和大军发现石磊了。我们现在过去抓人。

    我走到福特车尾打开后备箱，里面放着一大捆砍刀没有棒球棍之类。只有刀。

    我捡了四把拎回胖子的车上，问郑岩，大哥，咱们去哪

    郑岩拿出手机，打给大军，问清了路线之后对大军说，你们一共几个人好，你们结账出来，坐在外面车里等我，看一下饭店有没有后门。如果有，留人堵住，我十分钟到。

    郑岩对我说，你们的车跟着我。耗子那边有八个人。够了，走吧。

    我们两台车子八个人，在深夜的公路上跑着，飞快。

    我打开车窗，对着呼啸灌进的风抽烟。胖子的车里总是放一些刀郎之类的网络歌曲，而且喜欢把音量开到震耳欲聋。可是此刻我却完全听不到。

    郑岩今晚突然发难，虽然有耗子、大军偶遇石磊的成分，但最主要还是他本身的个性使然。我担心此事会越演越烈，不能善终。但什么叫做身不由己就像此刻坐在一台飞驰的车里面的我。

    我不能对郑岩说不。

    首先，事情因我而起，其次，一众兄弟在场，必须维护郑岩的权威。

    然而我真实的想法是交由大虎、史跃等人操作此事。郑岩已经四处树敌疯狂了几年，近期又被宋建国盯上。无论出于为自己考虑还是为郑岩着想，此刻都不宜动武。

    多想无益。箭在弦上，弦在郑岩手中。

    车子在黑黢黢的郊区公路上开了一段，拐下主路，在路边停好。不一会，耗子开一台桑塔纳赶到，走到郑岩的车前嘀咕了几句，从郑岩后备箱里面提走一捆砍刀，回到自己车里在前面带路。

    在距离鱼馆几十米的地方，大军带着几个兄弟等在路边的另一台面包车里面。耗子依次把砍刀分到每个人手里，外加每人一副白手套。

    我们没有下车，摇下车窗对大军打声招呼，一切都在默默进行。

    郑岩在车里问耗子，他们人还在吧

    耗子说，在。一进门右手边有一个小走廊，最里面的包间。左手边也是走廊，进去是厕所，在后面是厨房。厨房有个后门，很小，有人在守着。

    郑岩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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