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陌路第(2/2)页
谁也阻碍不了。
    白乌鸦冷笑,知道啥叫海枯石烂吗海枯石烂就是海没枯石没烂,啥都没有了。你记住后悔吧你
    忠言逆耳,白结巴没听进去,许多的年少轻狂是开始,等到结束时,已经是遍体鳞伤
    临近小年节的这几天夜晚,江城突然就发生了几起拦路强奸案,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各派出所倾巢而动,易发案地带开始有了便衣。
    原本年节的大街失去了以往的闹热,许多夜班的工厂门口,突然就多出了很多的接送人。
    灯影朦胧里白结巴骑辆二八车,穿过几重屋,在血性家门前的白杨树下停下,一盏路灯,一条看不见底的深巷。
    血性家在弄口,一个院门,一个客厅扁担挑的两间卧房。
    见西侧血性卧房的窗口有灯光透出,白结巴叉开两指伸嘴里打了个呼哨,不一会门开了,一身草绿军装的血性插着口袋渡了出来。
    白结巴坐车上叼支烟,一只脚蹬树身上,冲血性招手。
    血性没问,紧走几步蹦上车后座,车蹬得飞快,出了造船厂的院门。
    没有月,寒气很重。
    白结巴说,去纺织厂接乌鸦。
    血性皱眉,显然有些纠结,打小里血性和白乌鸦就不待见,凑一块就没消停过。
    这段时日,白乌鸦上晚班,几起案件发生江城一遍风声鹤唳。老白踅摸着白乌鸦路上不太平,就对白结巴说十二点前上纺织厂接你姐去。
    白结巴这些天晚上都闲着没事,因为几起强奸案,四丫她妈不叫四丫出门了,白结巴没有约会,就骑上车约血性一起去。
    血性说,能不去吗你知道乌鸦那个德性,见面就得臭我。
    迟了。白结巴说,那也是你姐,你总不能见你姐出事吧
    也是。血性说,乌鸦就嘴碎了点,摸样倒招眼,你别说乌鸦要淑女点也能媚倒男人一片。
    白结巴说,你瞎磨叽啥啊,小心招雷劈。你姐呢还没回。
    血性姐叫血菲,八二年考上的大学,在北京。
    那时候,高中还是二年制,血菲读的是北京师范。
    那年从造船厂出去的也考取了济南武警学院,是强子、萧见他们那一批的。在红旗时是同班同学,后来家随他爸文远调到铁路上去了。
    不同的环境,造就了不同的人。
    脱离了儿时的伙伴,一路学海无涯的走去。
    他姐文绣八三年底嫁给了强子他哥李伟,李伟当兵时就和文绣恋爱上了,退伍分配时文远出的面,把李伟分配到铁路派出所当了名干警。
    八三年严打时,李伟在下卡子路遇大兴,大兴悍然拒捕,双方枪战。所长文远中枪,李伟单人徒手擒获了大兴和小火车,威风凛凛,声震黑白两道。
    李伟伤好后被公安战线评为英模,火线提干,成了副所长。
    强子和血菲本是青梅竹马,感情的事历经风雨,有时候也会成为过眼云烟。
    不同的路走下去往往不是终点,是平行线。
    往事悠悠,曾经的白杨树枯了又荣了,荣了又枯了。时间就让熟悉走成了陌生
    强子和血菲逐渐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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