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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啥叫兄弟?第(1/2)页
写来写去,似乎又回到了起点,通篇看过来,一马平川,不见起落。

    文章写成这样,汗颜故事绕来绕去,自个都烦了。知道这样不行,真的不行,想改变却不知道怎样去改变,这是故事叙述者的悲哀。

    很多的时候,已经觉得改变了。事实上给自已下了个套,这个套没能蒙蔽读者,也没能长时间的蒙蔽自已。

    写作某种意义上和混社会很像,一条道走过去,披荆斩棘,回头看时,一无所有。

    很二的想起一句,本想写出个未来,没想到失去了现在。

    写了几个月了,在孤独中对自已说,看不到未来。此时的心境和春天以及下雨无关

    毕竟是孩子,毕竟有些吃软怕硬,西街大哥哾雕原型毕露后,胖弟孬了,躲二顺身后。

    胖弟从哾雕身上感应到了不同,这个叔叔身上有股子厌气,那股厌气比视过来,胖弟崴下了头,胖弟从目光中读出了一些很社会的东西。

    那天,付饭钱的时候,酒醒了的花鸡心惊肉跳,哾雕按住了花鸡,别费神了,你那几个钱留着买双像样的皮鞋子吧

    哾雕酒精上头,言无禁忌。

    花鸡看一眼脚上擦了很多鞋油的皮鞋子,神情寂寥,花鸡只有这双皮鞋子,多少油擦不亮,鞋面子毛损的厉害,这鞋有小二年了。

    钱最终是二顺付的,二顺说,争个啥谁付不是付。于是,二顺付钱,花鸡脸一红,暗地里高兴了一回。

    胖弟说,我姐小福字还饿肚子哩爸给姐带份饭。

    二顺说,不提醒真忘了。小福字,我姐的女儿。

    哾雕说,胖子不错,这算是有心了,吃着能想着姐姐,也义气。

    花鸡哭笑不得,分手时花鸡跟哾雕说,要多少钱,我问我爸要去。

    哾雕把手重重一挥,再说吧哾雕没把钱当回事,他酒还上头呢

    四丫的声音很低的穿过房间,那声音软软地黏黏地,结巴,送我回去嘛

    声音在寂静里拐了个弯,一根线一样从血性耳朵里钻进去,哆嗦了一下,强如血性这般的刚毅依然禁不住晕虚了片刻。

    毛玻璃上的光影在黄昏里逐渐暗淡,窗外的枝,在劲风中横摆,簌簌的声响掩盖了门廊外的暧昧,隐约里千娇百媚

    医药用的白纱布一层层裹实了大腿,狠一咬牙血性扯紧了纱布两头,打了个死结。

    天完全黑下来了,风中天地苍茫。

    院道两旁堆积着圆木,风卷着股干冽的木柴气息,血性瘸着腿穿过去。

    院道的尽头一扇铁门虚掩,两个头顶花白的老头在门卫室的灯光下走棋,落子呯然有声,一个抬眼看出门的血性,少年赢瘦,背影单薄。

    院外小街,行人稀少,灯影黯淡。血性腰杆挺得笔直,一步跨出,顿一下,另一步跟上,步伐缓慢有力。

    一个路口,丁字型,没红绿灯。

    几辆拐的停路旁,司机拢着大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风中星火明灭。

    血性停住脚,右臀的大腿下撕裂般疼,那个创口还没愈合好。

    双手拢实了点燃烟,血性按按衣摆下的火药枪,很冰冷的真实存在,叫人心里充满了底气。

    搭车吗一个皮帽拐的司机问。

    工人文化宫。

    一元。回头能等,不过时间别太长了,长了加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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