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新兵连1第(1/2)页
从极深邃辽阔的夜空里第一丝雨落下来后,雨就没停过。
似乎有意为之,雨就这么连绵不绝的落着,不停不息,昼夜不止。
一条林荫遮蔽的水泥路,灯光里一片水渍。
四月的晚风微许凉,一个少年军人,步入雨幕。
橄榄绿的雨衣,少年军人挽着袖,赢瘦。于是,雨衣显得格外的宽大。
雨声宽厚,掩盖了营房里的歌声。
那是首血染的风采,许多年后唱的依然风采如故。
已经下了近半个月了。行走在雨幕中的少年军人想,在要下下去人都要霉了。
这个四月的雨水真多。少年很感慨,不知结巴怎么样了,也一样风雨无阻的训练吗五里、十里、十五里,后来是二十里,荷枪实弹,爬山涉水,直至精疲力尽。
然后躺下,呼噜声一片。
这时候,哨声又响了。接下来是雨幕里的急行军,连排长的叱喝声,班长不断的叮嘱,跟上,某某某,赶紧别掉队了。
夜幕里很沉默的行军,除了涮涮的雨声,间或夹杂着铁器的撞击声,脚步越来越沉。一贯擅长奔跑的少年,可谓耐力无限。一连十几场的拉练,少年突然开始恐惧,所有的新兵都已经开始恐惧。
有时候,恐惧象瘟疫,也会传染。一瞬间占据心理,成群结队。
雨幕无边无际,道路绵延不绝,咫尺间秋水望穿。
老兵说,坚持,在坚持,你们是最优秀的军人,你们一定能坚持到最后。
哪里才是最后呀已经不懂得思考也不懂得啥叫坚持的新兵们,只是凭借着本能的向前,向前,再向前
那段时间里唱得最多的就是,我们的队伍像太阳。只是象。少年想,离了江城我一次也没见过太阳。
一个新兵抱怨说,在走下去,妈的,老子真的要成逃兵了。新兵的抱怨和他的体力一样有气无力,没有人回答,新兵们已经没有了回答的力气。
雨夜里沉重的喘息掩盖了雨声,少年从混沌里打了个寒噤,嘴张开,雨水涮进来,苦中带涩,清醒了点。
浑身的酸疼和疲累一扫而空,那种感觉很奇特,早先的如释负重感一下子消失了,脚底的胀痛也没了知觉。
那一夜的雨幕中,少年昂首挺胸,一路阔步而行。
许多的新兵掉了队,沉默的队列依稀拖拉而散乱,老兵的吆喝在麻木不仁中失效,雨幕如诉,有人一头扎倒,也有人逐渐瘫倒,稀软如泥。
队列里唯有少年超越了极限,赢瘦的身躯破开风雨,至如无人之境。
那一夜,血性不知道在新兵的眼里,甚至于老兵的眼里他都成了众视瞩目。
其实,这不是血性的一项所为,惯于低调扮猪吃老虎的少年仿佛神经错乱似的一鸣惊人。
一不小心少年成就了入伍来的头一个第一。
那夜,一遍积水蔓涨的军营里,血性站在空阔的军练场里,他身后的风雨中无数个军人还在艰难的跋涉,雨刷在钢盔的帽檐上,积水飞溅。
血性浑身尽湿。他平视着灯火明亮的军营,内心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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