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炮声里的回忆第(2/2)页
没被淘汰,并且在某些方面表现出非常人可比的实力。
比如力气上,小兵仿佛天生神力,而且他和结巴小兵是能挨教官最多拳的人之一。
那次排长看傻了,教官几乎一拳挥下,不是血性就是结巴小兵飞出去了,一次次挥拳,一次次倒下。
排长不知道那个孱弱如羔羊的身子里怎能蕴藏着那么强悍的力量,以至于排长心痛到差点没喊出来,你丫的别起来了。
一连五次,直至躺倒在地,大家心生震撼,仿佛第一认识小兵。
或许只有大土匪一班长没觉得奇怪,一班长说,我不奇怪,妈的,知道我是被那个新兵打的了
靠二土匪老黑说,敢情这事是真的呀
草。谁跟你说是假的啊一班长顿时忿忿起来。
在格斗和体能耐力上小兵很出人预料,但更出人预料的是小兵的枪法,仿佛与身居来的天赋,排长也看出来了,对于枪血性有种嗜血般的喜好。
在连队里,在集训队里白结巴算是个大嘴巴了,几乎没有他不敢说的话,也没有结巴小兵不敢做的事。
当然这个前提是龙强教官不在的时候,只要教官在,没人不惊若寒战,血性也不列外。
教官的强,不是一般的强。
只有更强,没有最强的强。
草咋还是那别扭哩排长每次想起这句话,就觉得绕口。就觉得心里被烙上了烙印,想想那个永远腰杆笔挺如枪的教官,排长总是很感慨。
山下的五棵松临时救护站依然灯火通明,相对来说五棵松村就有点鬼气森森了。
排长个人并不十分信邪,但自从驻扎在这个村落时,排长就感觉到了怨气。
这个村的村民,一年前叫越南特工几乎屠杀殆尽了。
荒野草长里一座座连丘排布的坟茔几乎坏绕了整个山麓,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的二小队成员无不被震撼,心灵之弦猝然颤动,直叫人忍禁不住泪下。
然后是悲愤,是忿怒,是一种直叫人冲动的想要兑对了命的情绪。
刚驻扎进五棵松村的那段时间,这种情绪一直存在,排长此时也深深地体会到四小队长杨堑的苦衷了。
杨堑面对的不是一座,而是数以百计,并且几乎都是他的亲人的坟茔,这需要怎样强大到如钢如铁的一种神经
或许杨堑无法面对的不仅仅是这数以百计的坟茔,还有他的誓言。
一个铁血军人的誓言就是生命。
哥这个仇我来报。
那天,杨堑抱住了村里唯一幸存的那个猎户民兵,依然没有流泪,这个铁石心肠的汉子,身子里已经没有了泪,只有血。
沸腾的热血。
也同样是哪天,那个唯一幸存的猎户民兵也没有流泪,甚至没有热血沸腾,有的只是平静,这个淳朴到诚实的山民,第一次让复仇的鲜血涂满了此后的天空。
另一个不再流泪的是杨堑的那个身体单薄的弟弟,兄弟俩不象,无论是相貌和身材都不象,这个叫杨羊的少年,瘦弱排骨,和杨堑的相貌堂堂比较起来,杨羊就显得极尽猥琐了。
也就是这个极尽猥琐的少年,在一年后的这个冬天,冷血无情,宛如一头嗜血的狼犊,风声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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