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惊怵第(1/2)页
从一万米遥远的高空里落下的雨点,在贯穿过大气的阻碍落向地面化成水之前,仿佛是一根根晶莹剔透的银丝。
当成千上万的银丝自天而降,把整个世界砸成混沌一片,甚至于莫可奈何,喟叹成为必然。而这种情绪开始与饥饿伤痛相伴为伍,且不断积蓄不断叠加甚于爆发时,另一种叫怨责的情绪开始滋生,并且强烈到左右思想。
这一日,杨堑的走,不是怨责的终点。
从原则这个角度来看,很是不符杨堑的性格。作为军人,而且极为性格的一个铁血军人,杨堑一贯不屑抱怨,甚至于自责。除了携枪出逃这件事外,杨堑几乎具备了一个铁血军人应有的一切秉性。
但这一日里杨堑开始怨责,一次次一回回,也不知在心底诅骂了多少次多少回,先是老天,后来是雨,再后来是丛林和黑夜。
怨责如一场诅咒,这一日,行走在人生最黑暗的一夜里,繁花枯槁,生命凋零。
无论是精神状态和体能都处在崩溃界点的杨堑不知道,自己的走实质上已经偏离了方向,如果精神状况好一点,如果能够停下来,极目远眺。其实,不难发现他的偏离绝非南辕北辙,事实上现在他已经在一座山峰上,对面的丛林之路遮掩在雨幕中。
不久的前一夜,这座山峰,这处石崖下,阮经天曾经把自己站成了暗夜里最风景的一棵树,不过同样的站,天差地别,一个屹立如岳,另一个摇摇欲坠。
摇摇欲坠的杨堑很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心,来到这块凸起的石崖下,似乎所有的精神气都流走了,他是真的没法动了。
与杨堑的走,本质上还是有差别的。尽管同样的疲惫同样的精疲力竭,但武元铠却远没到致命的地步。
武元铠的偏离与他自身的状况无关,实质上在道路的选择上,他选了条捷径。
这是他的祖国,这里的一山一水,一峰一岭,甚于每一条山径都刻印在了脑海,武元铠的熟悉可谓到了家。
这条捷径穿过那块凸起石崖的山峰,作为越南特工队分队长之一的武元铠知道这个点,之所以选择这条捷径很大程度上,武元铠就是为了取得供点的补给。
而这些补给对于此时的武元铠来说也极为至关紧要
出乎武元铠的预料,在石崖下竟然还有一个人。军人。
这个军人武元铠并不陌生,甚至远距离上有过交手。这个中国军人很强大,强大到一个人曾经血屠了一个山寨。并且武元铠小队追缉了几天,依然无果。
看着这个躺倒在乱石中的中国军人,看着半张苍白如纸的脸,武元铠没有一丝兴奋,他很紧张。尽管他知道在短短的两日内,这个中国军人与狙击镜中的那个形象已经完全不同。
或许不是不同,而是大变。变到武元铠豁然之间也无法接受。
面对这个昏死过去的中国军人,他依旧紧张,依旧心生警惕。
在凸起石崖外的雨中黑暗中站了很久,久的让武元铠确定这不是一个局后,他依然没有松懈内心的警觉。
因为来到这块凸起的石崖前,他就有了那种被野狼窥视的不安感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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