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野花第(1/2)页
警卫兵进哨所跟警卫排长说,山下又来人了,六个。一个黑炭似的家伙,一个横竖不分,另两个也是那天来的军人,其中一个是躺在担架上的。还有两个,一个身形巨大,另一个孱弱如羔羊
知道了。警卫排长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不知咋的就觉得警卫兵今天话特别唠叨,你说山下来人不就得了么有必要一个个说的那么清楚吗再说除了这十几张面孔,还会有谁咦不对呀
你说什么警卫排长说,就是最后那两个,巨大的和孱弱的那个。
是警卫兵兴奋的说,就是那天经历过数月死里逃生的那两个小兵。
草警卫排长说,小兵也是你叫的吗知不知道那两个可是特种大队五小队的正副队长,能当队员都老牛比了,何况是队长。不对呀这两人也太那个什么了吧。
警卫排长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不过在他的记忆里,从受伤程度来看,两个小兵没一年半载根本无法复原,这才多长时间呀,就能上山了。这得多强悍似妖啊
因为同是军人,警卫排长很是能理解这些军人的行为。祭奠就祭奠吧,没啥大不了的。警卫排长想,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其实,警卫排长也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自从半月前的一天夜里,有警卫兵报告说,有人上山了。
警卫排长当时就很紧张,警卫排长这时还想,是咋的了,一直以来都是白天,怎么着现在改时辰了吗黑灯瞎火的,这是做给谁看呀
等警卫排长拎着枪赶下山,来到山麓时,他知道不是。更本不是为了给谁看。
这个人警卫排长也很熟悉,他在团部见过无数次,这个人就是特种作战大队的大队长龙猛。选择这个时机,显然龙猛有避人耳目的意思。
警卫排长是个灵清人,也是个从不多嘴的人。所以,他根本没有上去招呼,只是静静地站在五棵年代久远的松树下,把自己也站成了之一。
这夜的月还没有圆,夜空里乌云掩月,月光时有时无,无时黑灯瞎火,有时也东一块,西一块,始终不能明朗。
这夜的山风也很大,山麓里一片风吹草动的簌簌声。龙猛一个孤单的背影,在七座坟茔前,站的宛若铜铸铁冶。
这一刻,警卫排长感觉到了苍凉,仿佛是置身于杀戮过后的战场,一种荒芜由心而生。
这种感觉很是让他紧张,他想自己不该如此紧张的,一场祭奠而已,没理由紧张啊我的静下来。
警卫排长很静的抽着烟,一根接一根,星火泯灭,却一直不曾间断。
那夜的五棵松树下落了厚厚地一圈烟蒂,无论是龙猛动手清理青草时,还是后来开始往瓶中插入野花时,警卫排长都没有动,甚至没有想过刻意上去帮忙。他只是静静地,一眼不眨的看着。看得两眼生出了酸涩。
也是这夜,隐晦的月光里龙猛在五棵松树下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给警卫排长点上,没有一句话,甚至没有一些些暗示,这个容颜质朴的军人转身就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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