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 三  24个比利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三章 · 三第(1/2)页
4月系列心理测试后的几天,尹朵娜看见比利生气地在房里走来走去,当她问他有什么事不对劲时,他用带有英国腔的声音回答:“没人会了解的”

    然后,她看见他脸色变了,姿势、走路和说话方式全变了,她知道这一定是丹尼。这时,她很清楚看见不同人格者截然不同的表现,她开始相信他是个多重人格者。现在,她是护士中“相信”的一方。

    过了几天,比利很生气的来找她,她很快就认出站在眼前的是丹尼,他注视她,并且很感伤地说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你说的这里是指什么地方”她问道,“是这间病房,或整栋建筑物”

    他摇摇头,“有些病人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间医院里”

    “或许谭医师来为你测验时,你可以问她。”她说。当天晚上,在谭如茜做完所有的测验后,比利不和任何人说话就跑回自己的房间,进入浴室洗脸。几秒后,丹尼听见房门被推开然后关上的声音,他探了一眼,发现那是一位名叫多琳的女患者。

    虽然他对她的问题常感到同情,但是他对她并不感兴趣。

    “你为什么来这里”他问道。

    “我要和你说话,今晚你为什么生气”

    “你知道你是不可以来这儿的,你已经违反规定了。”

    “但是你看起来很沮丧啊”

    “因为我发现有人做了一些事情,都是些很恐怖的事,我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此刻,有脚步声接近,然后传来敲门声,多琳见状也立刻冲进浴室关上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以严厉的口气低声说,“看来我有大麻烦了,全都一团糟了”

    她咯咯笑了起来。

    “好了,比利、多琳”尹朵娜护士高声叫门,“你们两人如果准备好的话就可以出来了。”

    1979年4月9日,尹朵娜护士记载:比利被发现在浴室中与另外一位女病患在一起,灯是关着的;当他被质问时,他说他必须单独与她谈论一些他发现自己做的事,也就是关于谭如茜博士当晚做的心理测验,他在测验中了解到他曾强暴过三位女士,得知这些情形后便痛哭流泪,他说他要“雷根和阿达娜去死”乔哈丁医师打电话来,我们向他解说事情的经过。比利后来被安置在特别照料室接受特别的监视。几分钟后,他发现自己坐在床上,手里有一条浴衣腰带,两眼仍在流泪,他说他要杀了他们;经过开导,他将浴衣腰带交出来;在此之前,浴衣腰带绑在他的颈子上。

    谭如茜在她的测验中发现,不同性格之间在智商方面存有相当大的差异。

    语言智商指数行为智商指数综合智商指数亚伦

    05130110

    雷根

    14120119

    大卫

    87269

    丹尼

    97571

    汤姆

    7

    克里斯朵夫

    002

    克丽斯汀年纪太小,无法接受测验,阿达娜不愿出来,而亚瑟则说像他这种有尊严的人才不愿接受测验。

    谭博士发现,丹尼在罗尔沙赫氏测验rorschach test方面,显示有隐藏的敌意,亦即他必须藉助外力抵消自卑感和无力感。汤姆比起丹尼要成熟多了能将受压抑的感情以具体的行动表现出来,他具有最多的精神分裂症特征,而且最不关心其他人。雷根则显示有最浓厚的暴力倾向。

    她还发现亚瑟最有智慧,她感觉就是因为他有智慧,所以拥有指挥他人的地位;虽然他维持了优势地位和优越感,但仍会有不安的情绪,总认为自己受到周遭环境的威胁。就情绪而言,亚伦看起来似乎就比较理智一些。

    她从中发现了一些共通现象──那就是具有女性特质以及强烈超越自我的感觉。她并未发现精神异常的倾向或思考混乱的精神分裂症状。

    当罗莎和尼克宣布治疗小组要在4月19日进行信赖感训练时,亚瑟允许由丹尼出现。院方工作人员在康乐室里摆了一些桌子、椅子、长椅和木板,布置成障碍场地。

    由于众人知道比利对男性成年者有畏惧感,因此尼克建议罗莎替比利蒙上眼睛,带领他走一趟障碍路线。于是她对比利说道:“你必须和我配合,比利,这是唯一能让你建立对别人产生信心的方法,如此你才可以在真正的世界中生存。”

    最后,他同意让她将眼睛蒙上。

    “现在抓住我的手”她边说边牵着他进入房间,“我会带你走一趟,越过那些障碍物,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当她领着他走时,她不仅可以看见,同时也感觉到由于他不知将前往何处、会撞到什么东西,因此心中有一股无法控制的恐惧。起初,走得很慢,然后越来越快,沿着桌子、椅子走,顺着楼梯上上下下。期间,罗莎和尼克不断在旁边鼓励他。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对不对比利”

    丹尼摇摇头。

    “你必须学习信任某些人。当然不是所有的人,而是一些人。”

    罗莎发现当她在他身旁时,他扮演的都是小孩角色,她知道那是丹尼;然而,在他的图画中,有许多涉及死亡的图案,这令罗莎感到不快。

    隔周周二,亚伦第一次获准前往另一栋大楼参加美术课程。在那儿,他可以尽情素描、画图。

    钟士东是个温和的艺术医疗师,他对比利的艺术天份印象深刻。但是,他发现当比利处在一个新团体中时,整个人就变得非常紧张而且浮躁。他逐渐了解,比利画出这些古怪图画乃是想要吸引别人的注意,以及得到别人赞同的方式。

    钟士东指着画中刻有“不得安眠”字样的墓碑,“比利,可否告诉我们这些字的意义画这些图画时,你有何感觉”

    “那是比利的生父,”亚伦说,“他曾经是个喜剧演员,自杀前,他在佛罗里达州迈阿密的秀场当主持人。”

    “为何不告诉我们你的感觉呢比利,我们想要知道的是感觉,而不是事情的细节。”

    亚伦非常不高兴自己被称为比利,他怒气冲冲将画笔丢掉,抬头望着墙上的钟。“我要回房整理床铺了。”

    第二天,他与杨海伦护士谈到昨天的事,他说一切都不对劲;当她告诉他由于他的行为影响到工作人员和其他病患时,他变得更生气了。“我绝不为其他人所做的事负责”他说。

    “不可以牵扯到你身体里的其他人,”海伦说,“我们只针对比利。”

    他大叫道:“乔哈丁医师并未按照吴博士吩咐的方式治疗我,这样是治不好的”

    他要求看自己的病历表。杨海伦拒绝时,他说他有办法让院方同意他看自己的病历,而且还说他很确定院方人员并未记载他行为上的改变,以及他无法找回他失落的时间等等内容。

    当天晚上,在接受乔哈丁医师的探视之后,汤姆向工作人员宣布他已经开除了他的医生;后来罗莎又从房里走出来,说他重新雇用乔哈丁医师。

    当比利的母亲桃乐丝获准会面之后,桃乐丝女士几乎每星期都在女儿凯西的陪同下前来医院探望比利。比利的反应是无法预期的,有时当母亲离去后,他会变得很高兴而且友善;但是,有时却显得十分沮丧。

    精神医学社工人员琼安在小组会议中提出报告;她说,每次比利的母亲前来探访之后,她都会与他母亲谈。她发现桃乐丝是一位友善而又慷慨的女士;她认为由于他母亲害羞以及依赖的个性,因此不太理会报告中所提到的虐待事件。桃乐丝女士曾经表示,似乎有两位比利──一位是可爱而仁慈的男孩,而另外一位则不在意他伤害别人时的感觉。

    4月日在桃乐丝女士探望之后,尼克在病历表中记载,他发现比利似乎非常生气,独自留在自己的房内,用枕头盖住自己的头。

    四月底,十二个星期已过了一半,乔哈丁发现整个进度非常缓慢,他必须找到一些方法使比利体内的各种人格与比利建立起沟通管道。但是,他首先必须寻求突破,与比利本人见面,自从上次吴可妮说服了雷根让比利现身之后,他都未曾与比利本人见过面。

    乔哈丁突然有一种想法,或许使用录影机可将比利与其他人格的言行拍摄下来;于是便告诉亚伦这个主意,说明这个方法很重要,可以让每一种人格与比利沟通,亚伦也同意这种方式。

    后来,亚伦告诉罗莎,他对于利用录影机拍摄他们的意见感到非常高兴;而且乔哈丁医师已经说服他,采用这种方法,可以让他对自己有更多的认识。

    五月一日,乔哈丁举行了第一次的录影会议,谭如茜当时也在场,因为乔哈丁暸解,如果有她在场,比利会比较适应。乔哈丁希望能让阿达娜出现。起初,比利拒绝让其他新人出现,但后来也了解到探讨女性人格的重要。

    乔哈丁反复说明让阿达娜出来与他们谈话的重要性;结果,在经过数次的角色更换后,比利的表情转为温柔而且流着泪水,声音硬塞,带鼻音,几乎是女性的脸庞,眼睛飘来飘去。

    “谈话总令人很伤心”阿达娜说。

    乔哈丁试着掩饰内心的兴奋,他一直希望能见到她,但是当她出现时却感到十分意外。“为什么会伤心呢”他问道。

    “因为我闯了大祸,让那些男孩惹上麻烦。”

    “你做了什么事”他问。

    谭如茜在将比利从监狱转到医院的前一天晚上,曾与阿达娜见过面,现在她也坐在一旁静听。

    “他们不懂得什么是爱,”阿达娜说,“爱就是被爱、被关心,我偷窃了那段时间,我受到雷根的药物和酒精的影响。噢提起这段往事我就很难过”

    “是的,但我们必须谈一谈,”乔哈丁说,“好帮助我们深入了解。”

    “是我做的,现在说抱歉太晚了,对吗我毁了那些男孩但是他们并不了解”

    “了解什么”谭如茜问。

    “爱代表什么对爱的渴求是什么被别人拥抱,只是想感觉到温暖以及受到关心,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我做出这些事来。”

    “当时”谭如茜问,“你是否感觉到被爱及被关心呢”

    阿达娜停了一会儿,低声回应道:“那种感觉很短暂我偷了别人的时间,亚瑟并未安排我出来,我只是希望雷根暂时离开而已”

    她面带泪水环顾四周“我不希望经历这些事,也不想进法院,我不想与雷根谈任何事我想离开这些男孩,我再也不想和他们混在一起我真的有罪恶感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乔哈丁道。

    “去年夏天,我开始偷时间,当那些男孩被关进孤独的利巴嫩监狱时,我窃取时间写诗,我很喜欢写诗”她啜泣着,“他们会如何处置这些男孩”

    “我们并不知道,”乔哈丁温柔地说道,“我们会尽我们最大的力量去暸解。”

    “不要太严厉惩罚他们。”阿达娜说。

    “去年十月发生那些事情时,你是否知道什么计划”他问。

    “是的,我知道所有的事情,甚至知道一些亚瑟不知道的问题但我无法制止,我一直感觉到药物和酒精的影响,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这些事来,我感到非常孤独。”

    她开始鼻塞,向医师索求“通鼻剂”。

    乔哈丁仔细观察阿达娜的表情,深怕吓走了她。“你难道没有任何朋友吗没有任何快乐排除你的孤单”

    “我从未与任何人谈过话,甚至不和那些男孩交谈但我曾与克丽斯汀谈过话。”

    “你说夏天在利巴嫩监狱时你曾出现过,那么以前是否也出现过呢”


第三章 · 三第(1/2)页,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