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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借着信件、电话继续与比利保持联络。他仍对法院抱有希望,希望法院推翻以前的判决,让他转回雅典医院由郭医师治疗。

    194日,法官仍拒绝律师申诉的内容──利玛医院不以多重人格的疗程治疗比利──法官依旧裁定比利必须在利玛医院接受治疗。

    1979年大部份时间,俄亥俄州议会都在检讨修改因精神异常而不予治罪的条文。依照“新法”得知,在罪犯被转送到较无严格限制的环境前,犯罪所在地的检察官可要求举行公听会。病患要求再审的权利,将从九十天改为一百八十天。同时,公听会将允许社会大众及媒体记者参加。这项新修改的条文,立刻成了众人口中所称的密里根法。

    曾经参与比利案件的蔡伯纳检察官事后向我表示,他曾在起草新法的俄亥俄检察官协会分科委员会任职,蔡伯纳说道:“我猜想那些委员之所以召开委员会议,主要是为了因应社会大众对比利案件的抗议声浪”

    0年5月20日俄亥俄州通过了新法。佛杰法官告诉我,这是由于比利案件的缘故,因此快速通过该法。

    19封来自利玛医院的信件,信封的背面写有急件二字。当我拆开时,发现那是一封长达三页用阿拉伯文撰写的信函。依翻译人员的说法,这封信的阿拉伯文非常流利,部份内容如下所译:有时候我不知道我是谁或我是什么样的人,甚至不知道四周的人是谁。在我的意识中仍然有些声音,但这些声音已经不具意义了。在我眼前,我可以见到好几个面孔,那些面孔似乎来自黑暗,但因为我的意念已完全分裂,因此这现象令我感到非常恐惧。

    实际上,我“脑海中的家人”并不再与我联络,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们过去几周,这儿的情况并不很好,我已不负完全责任,我痛恨四周的事物,但无法制止,也无法改变信上的署名是“比利密里根”。几天后,我又收到一封信,信上说明上一封信是谁写的:再次抱歉寄给你的是一封非英文的信件,每次事情做错了都令我很难为情,亚瑟明明知道你不懂阿拉伯文,却寄给你一封如此愚笨的信。

    亚瑟从未尝试过去认识其他人,因此他一定很混乱,而且忘了所有的事物。亚瑟教赛谬尔学习阿拉伯文,但赛谬尔从未写过信。亚瑟说自夸自挡不是好事。我希望他能与我说话,令人不快的事正在发生,但我不知道发生的原因。

    亚瑟也会说斯瓦黑利语,他在利巴嫩监狱时读过不少有关阿拉伯语文的基础书籍。他想研究金字塔和埃及文化,所以必须学习他们的语言,以便知道墙上写的文字代表什么意义。有一天,我问亚瑟他为何对三角状的巨型石堆感兴趣,他说他的兴趣并非在于墓穴中的种种,而是想了解墓穴为何会出现在那儿。他自己甚至还造了一个小金字塔,但被大卫给毁了。

    比利u

    在医院的这段期间,依照比利的说法,护理人员常有殴打病患的情形发生。但是,除了雷根之外,在所有的人格曾挺身为病患们说话。由于这种英勇行为,亚瑟已将凯文从惹人厌的家伙名单中剔除。

    19写信给我,内容如下: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我只知道是完全分裂那段期间里,比利完全沉睡时的时间问题。亚瑟说比利的人生非常短暂,但很不幸的是,他短暂的人生全充满了苦涩。在这儿,他一天比一天更虚弱,他无法了解这地方的管理人员所表现出的仇恨与嫉妒。他们会挑逗其他病患与雷根打架,虽然被比利给制止住了但是下不为例。医生对我们说一些令人难过的事情,但伤害我们最深的,是他们说的没错。

    我们──也就是我──是个怪人,是无法适应环境的人,是生物学上的怪胎、失败之作。我们痛恨这里,但这儿却是我们的归属之地,尽管我们在此并不受欢迎。

    雷根再也不管事了,他说,如果不说话,就不会对外在或内在的人造成任何伤害。没有人会再责怪我们了,雷根不再听人说话了。

    由于不理会真实世界的事物,因此我们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和平相处。

    我们知道,没有痛苦的世界就是没有感情的世界但是,没有感情的世界也正是没有痛苦的世界。

    凯文

    190月,心理健康局向新闻界发布:州立利玛医院将不再是医院,将改制为监狱。

    比利是否应当转出利玛,再度成为各报头条新闻。由于比利被送回雅典或其他限制较松的医院可能性大增,因此佛杰法官同意再召开一次公听会。

    公听会的原订时间为190月31日,后来经过协调,公听会延后至选举日后的11月7日举行。这是为了避免政客与新闻媒体利用比利的公听会,变质成为政治事件。

    但是,心理健康局的官员却利用延后的时间进行一些动作,他们通知检察官要求将比利送往新成立的戴顿司法中心,戴顿司法中心四月才成立,四周有两层围墙环绕,还架上带刺铁丝网,安全设施甚至比大部份的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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