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剑佩声随玉墀步(下)第(1/2)页
外室果然有一人背向而立,听见声响后转过身来,对李俶半揖礼道:“安庆绪参见广平王。”
李俶欠身还礼道:“安副使公务繁忙,倒是有年余时间未见了。”安庆绪仍然穿着惯常的箭袍,面有风尘之色,更有几分倦怠,与李俶往日所见有异。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德宁郡主欢呼雀跃,叽叽喳喳介绍起来:“就是他安将军,帮我刺杀了郑巽,他的剑法好不厉害”见李俶的脸色逐渐阴沉起来,怯怯的放低声音,仿佛是可怜兮兮的拉拉他衣袖:“王兄,别生气了,你最疼我,肯定不忍心我生不如死,是吧”
李俶一甩衣袖道:“你素性胆大妄为,不计后果。虽说圣旨已颁,婚书已下,但只要一日未娶未嫁,咱们总得想出法子的,现今郑巽一死,木已成舟,你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寡妇,知不知道”
德宁郡主满不在乎的撅嘴道:“寡妇就寡妇,有什么好怕的,本朝当寡妇、二嫁三嫁的公主郡主多着呢”
“殿下,”安庆绪插言:“此事不能怪郡主,都是安某一时性起,铸下大错,安某愿一力承担。”
原来那日德宁郡主负气冲出宫城,又气又恨,在洛阳城内放马乱跑,把跟随在后的李辅国等人甩得远远的。偏那郑巽人逢喜事精神爽,当日邀了一群狐朋狗友在酒肆里狂饮彻夜,醉后色心难禁,偎红倚翠一番才起身回府,这样就落了单,与德宁郡主在巷道狭路相逢。这郑巽也是该死,醉眼迷惺中认出德宁郡主,居然上前调戏,安庆绪偏巧路过,他最见不得男人调戏女子,平常杀人和杀狗杀猪一样没什么区别,当下想也不想,一剑就把郑巽剌死。二人骑了脚力强健的胡马,不分昼夜的往长安赶,竟堪堪只比先出发的李俶晚到一会儿。
李俶问明情由,得知当时并无第三人在场,才稍稍松了口气。暗忖郑巽之死,李林甫虽不会善罢干休,且其耳目众多,终有一日要疑到德宁身上,但一来无凭无据,二来人是安庆绪杀的,安禄山须不是好惹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于是对安庆绪道:“安副使,方才得罪之处,还望鉴谅。妃子有病,咱们去书房好好叙旧,再备一桌薄宴,切莫推辞。”
却听安庆绪道:“原来王妃病了,安某不才,早年学过一点医术”
李俶喜道:“那样正好,要劳烦安副使了”这点薄面,是得给的,李俶倒没真的期望安庆绪能治好沈珍珠的病。
本朝对男女之防本无避忌,当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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