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坐来同怆别离心(下)第(1/2)页
李婼凄然一笑,“我还有什么可怕的难不成父皇再听那女人之话,将我也赐死”
李倓之事,沈珍珠虽已猜出一二,到底还有疑惑,问道:“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都是淑妃与李辅国做的恶事,她们在父皇面前诬告倓在大和关笼络将领,图谋结党,可叹父皇竟然听信传言,不加核实,就要取倓的命。”李婼忿忿的说道。
沈珍珠似乎有些明白。张淑妃和李辅国并非诬告,李俶心中比谁都清楚,他与倓兄弟情重,为她,为慕容林致之事,都对张淑妃存了同仇敌忾之心,李倓结交党羽,正是惟他之想,助他丰满羽翼。李俶病倒,不仅为李倓之死,更为肃宗之举。李倓罪不及死,肃宗亦并非糊涂昏君,这样狠心杀子,其意莫不指向李俶,敲山震虎也好,杀鸡儆猴也罢。皇权于天下男人,终究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就算是兄弟子侄,亦不会半步退让。昔日太子,今日皇帝。温和慈爱,已被肃杀冷漠替代。
李婼哭一阵,叹一阵,在房中陪沈珍珠坐了许久才走。肃宗连日来早晚数次着人问询李俶病况,李承宷夫妇、诸王子皇孙或送名贴,或亲来探视,沈珍珠应接不睱,更焦虑不已。
到了晚间,又喂李俶服一贴药下去,沈珍珠触着李俶额头,如被火灸,滚烫灼人,比白日似乎烫了许多,不由心急如焚。一头吩咐着传太医,见李俶的脸渐渐烧得赤红,眉头痛苦般的蹙了蹙,嘴唇因焦热愈加干枯欲裂,心头无比惶恐,抓住他滚烫的手,在他耳畔连连呼唤。
太医匆匆赶来,凤翔春季多雨,他半边衣裳尽被淋透。不及整齐衣冠,上前把脉,却是脸色大变:“糟糕,王妃,殿下忽然邪热入肺,脉象凶险,务须退热”
此时连李辅国也奉肃宗之命赶来,听了这一席话,喝道:“那还不开药,若殿下有个闪失,还要不要脑袋”
太医战战兢兢的答应,就在外室拿了纸笔,犹疑良久,一边拭汗一边写下一张方子,沈珍珠方要着人去抓药,那太医却不将方子递与她,在上面涂改增减,一时又将药方捏作一团,告罪道:“容老朽重写一张。”沈珍珠再好的性子,此时也忍耐不住,弯腰拾成那皱作一团的药方,抬眼便见“生大黄一两”字样,不禁唬得一跳,再细看太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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