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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亲熟从遥远的少年时代散发而来,如同动物间神秘的生物电,如同难以捕捉的气息。于是我的直觉比分析判断快得多,就在她简短报告了刘峰病故前的状态,以及感谢我捐助的钱那钱每一分都使上了劲儿,她在此附加了一句;就在她要跟我再见的刹那,我平淡地说:“是小曼吧”
“嗯,是。见了面我再跟你细说。不是你想象的那种”
我想象的哪种挂了电话,别说想象,连思维都停了。怎么了,小曼和刘峰他们最后是怎样相伴的谁先找到了谁刘峰最后是个谜,但他的谜跟小曼比,太简单明了。小曼怎么成了沈老师唯一的推理结果是小曼的亲父亲姓沈。刘峰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女朋友就是小曼呢而且不是我想象的那种“女朋友”。
我以为活到今天,已经没有让我吃惊意外的事物了。而刘峰和小曼,真沉得住气,用了四十年来向我、向人们揭示这份意外。我坐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窗外的香港灯红酒绿。小曼对刘峰生命终点的叙述,我此刻才顾得上回想。她告诉我,他没有痛苦,没有留恋和不甘,他在进入弥留的昏迷前睡眠很多,那种死沉的药物睡眠。弥留的昏迷持续了两天,没有醒过来,直接走进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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