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 1第(2/2)页
徐晓斌举起了双手,做投降状:“好好好,我说错了,我承认,我改正。你别光自已吃呀,让我也吃一块呀。”
中午在饭堂吃饭,丛容对饭桌上的许兵和高金义说:“我不在家这一个月,拜托两位多关照关照我老婆。她要是有什么事,还请你们多帮忙。”
许兵眼皮子都不抬,用筷子扒拉着自己盘子里的菜,陡然不愿接受这种拜托。高金义只好用百倍的热情,满口答应下来。他大包大揽地说:“没事没事,你放心地去吧。有我和连长呢,我俩还有什么可说的。“许兵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高金义一脚,没等他叫出声来,她又急忙道歉:“哎哟哎哟,踩着你了吧踩痛了吧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在一声声的对不起中,许兵收拾好自己的碗筷,起身离开了。晚上丛容下班回到家,莫小娥已经做好一桌子好菜在等他了,并请功似的报告说:“我卜午就回来了,我是请假回来的。”
丛容不解风情地批评她:“你干吗要请假呀,这多不好。”莫小娥撅着嘴说:“人家想为你送行嘛。一想到你要走一个月呢,人家心里好受吗舍得吗真是的”
丛容笑了,又感动,又幸福。他拥抱了莫小娥,连声说:“谢谢谢谢我不该乱讲活,对不起对不起”
开了一瓶红酒,两门子很有情调地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地吃喝起来。丛容的酒量哪能跟莫小娥比,几杯酒下肚,脸也红了,话也多了,疑虑也出来了。
丛容问:“哎,你什么时候得罪许连长了吗”
莫小娥一惊,手里的杯子都抖了,酒都洒了一手,手上像沾了血一样。
丛容更疑惑了:“你紧张什么,难道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事”莫小娥笑了起来,不过笑得有些夸张,都笑出声来了:“看你说的,你想可能吗,我能跟她有什么事呀平时她上班都跟你在一起,周末你们回来,我又跟你在一起,我们之间要是有什么事,还能瞒得过你吗”丛容一想也对,她俩也没有单独见面的机会呀,偶尔在路上或是在楼道里见上一面,还能一言不合,就起了是非莫小娥他不敢保证,他敢保证许兵绝对不是那种人。许兵是那种大事讲原则、小事不在乎的大气之人,都不像是一般的女人了,怎么可能在路上,为一点小事就与人起了摩擦呢她跟自己的老婆之间,也不可能有什么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呀,那她那股劲儿,是打哪来的真是怪事
丛容把许兵最近对他态度的转变,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莫小娥。莫小娥心里明镜似的一清二楚,但她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她还帮着分析呢:“是不是你工作上有什么事得罪了她呢”丛容想了想,摇头说没有。
莫小娥也摇头,她摇着头说:“你们男人呢,就是心太粗,跟女人共事,肯定吃亏再不像女人的女人,毕竟还是女人哪而且这种女人更可怕,表面上大大咧咧,心里头,还不知怎么小心眼呢跟这种女人共事,哪有不吃亏的”
丛容仗着酒喝多了,也不把莫小娥的话当真了,他一摆手说:“许兵不是你说的这种人,我了解她。”
莫小娥不敢跟他硬来了,只好又敬他酒。丛容把杯中的红酒一口喝干,自言自语地嘟嚷:“那会是什么事呢”
莫小娥吓得心评怦直跳,什么话也不敢说了,只好频频举杯,猛让他喝酒。莫小娥想的是:早一点把他灌醉,早一点让他上床去睡。反正他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一走就是一个月。过一个月是一个月吧,一个月以后,有什么事再说吧。
丛容前脚走,情敌后脚就上门了。
本来莫小娥是一百个不愿意的,但是经不住情人死皮赖脸地软磨硬泡,不得不勉强答应了。女人是最架不住男人苦苦哀求的,他们像孩子一样磨着你,就是没当过母亲的女人,也能让他们生生地把母性给磨出来,不忍心看着他们这样,不得不答应他们。情人打来电话,上来就问:“走了吗”莫小娥简明扼要地回答:“走了。”情人说:“那我们今天见个面吧”莫小娥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好吧。”情人问:“在哪里见”莫小娥说:“你说,听你的。”情人试探地:“到你家吧他不是走了吗”莫小娥吓了一跳,嗓门都大了起来:“你疯了你想什么呢”情人嬉皮笑脸地说:“我想你呗我还能想什么”莫小娥不高兴地说:“我让你害得还不够吗你还想再害我吗”情人说:“我爱你还爱不够呢,我怎么可能害你呢”莫小娥说:“你还想上我们家,万一碰上人怎么办”情人说:“哪有这么巧的事,咱们怎么那么倒霉,怎么可能老让她们给碰上呢不要紧,我晚一点去,偷偷溜进你们家,难道你丈夫的战友还会去砸你家的门不成”
莫小娥说:“你不了解那些当兵的。如果可能,他们真敢来砸门的”
情人安慰她:“那是不可能的事。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们又不是神仙,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呢你就别在这儿自己吓自己了再说,你不是说,他们周末才能回家吗你楼下的邻居又不在家,你怕什么呢”
莫小娥说:“不行我就是害怕他们不回来,不在家,我也一样害怕你不知道,我的四周好像都是他们的眼睛。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你知道吗”
情人体贴地说:“知道,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还知道你这是自己吓自己。你不用害怕,不是还有我吗再说也不会出事的,我保证,出不了任何事”
情人开始苦苦哀求,软磨硬泡,莫小娥不答应,他就耍赖不放电话。手机都被他打烫了,莫小娥的心也软了,母性也崭露头角了。莫小娥让他晚上十点钟以后再来,在她确认了楼下那两口子确实没间来以后,再过来。
莫小娥知道,情人其实是不愿花钱在外边开房间。北京稍微像样点的旅馆都那么贵,随便开一间,怎么也得一二百块钱。情人在老家县城里算个有钱人,但到了北京,那点钱,就实在算不上有钱了。莫小娥了解他,也能体贴他。因此,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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