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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 · 四第(1/2)页


    那时,毛毛经常背着吉他来我的小屋唱歌,我时常背起手鼓去他的毛屋打配合,大家在音乐上心有灵犀,琴声和鼓声水乳交融,一拍都不会错。

    大冰的小屋和毛毛的毛屋是古城里最后两家原创民谣火塘酒吧,人以群分,同类之间的相处总是愉快而融洽的。

    只是可惜,每年大家只能聚会一两个月。

    毛毛、木头两口子和其他在古城开店的人不太一样,并不常驻,每次逗留的时间比一个普通的长假长不到哪里去。

    然后就没影了。

    我觉得我就已经算够不靠谱的掌柜了,他们两口子比我还不靠谱。木头马尾和毛屋开门营业的时间比大冰的小屋还少。虽说少,却不见赔本,尤其是木头马尾的生意,不少人等着盼着他们家开门,一开门就进去扫货,一般开门不到一周,货架上就空了,羡慕得隔壁服装店老板直嘬牙花子。

    隔壁老板和我抱怨:违背市场规律,严重违背市场规律。

    他说:他们家衣服到底有什么好的没轮廓没装饰,清汤寡水的大裙子小褂子,怎么就卖得那么好

    我没法和隔壁老板解释什么叫品位、什么叫设计感,隔壁老板家靠批发义乌花披肩起家,店铺里花花绿绿的像摆满了颜料罐。

    丽江曾经一度花披肩泛滥,只要是个女游客都喜欢披上一条花花绿绿的化纤披肩,好像只要一披上身立马就玛丽苏了。我印象里花披肩好像流行快七洗古城女游客们的集体风貌。

    木头说这是件好事,她说:这代表着大家的整体审美在提高。

    我对这个看法不置可否,审美不仅是穿衣戴帽那么简单吧,她们披花披肩时听的是侃侃的滴答、小倩的一瞬间,为什么穿木头马尾时听的还是滴答和一瞬间

    为什么不论她们穿什么,都不忘了微信摇一摇、陌陌扫一扫

    我和毛毛探讨这个话题。

    毛毛说:什么审美不审美的,那些又不是我老婆,我关心那些干吗

    他又说:你又没老婆,你关心那些干吗

    没老婆是我的错吗没老婆就没审美吗悲愤好吧好吧,是的是的,我关心那些干吗

    那我关心关心你们两口子一年中的其他时间都干吗去了

    毛毛回答得很干脆:带老婆玩儿去了。

    我问:去哪儿玩了

    他说哪儿都去,然后拨拉着指头挨个儿数地名,从东北数到台北,有自驾有背包我悄悄问:天天和老婆待在一起不腻歪啊他缺心眼儿,立马喊过木头来,把她的手捏在自己怀里,贱兮兮地说:如果会腻歪,一定不是心爱的,心爱的,就是永远不会腻歪的。

    木头问:谁说咱俩腻歪了抽他

    我说:打住,你们两口子光玩儿啊,指着什么吃啊

    木头说:我们俩都有自己的工作啊,只不过都不是需要坐班的那种而已。另外,我们不是一直在开店吗遇到喜欢的地方就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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