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子楚还国 第二节 立嫡密诏生发出意想不到的事端第(1/2)页
嬴柱一觉醒来,却见华阳夫人正坐在榻前,便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道:“春睡无边,佳人候榻,快哉快哉”华阳夫人抚摩着嬴柱散乱的长发咯咯娇笑道:“老猫一般睡,三日三夜了,晓得无该起来晒晒了,日头正好也”惺忪双眼前朦胧着倒挂下来的明眸皓齿,鼻翼弥漫着撩人的温热肉香,嬴柱一双手猛然探进了雪白丰腴的胸脯,抓住一对大奶子便是用力一扯。“疼也”华阳夫人一声娇笑惊叫,柔软的身子灵蛇一般翻转过来,裙带蓦然散开明艳的肉体便赤裸裸压在了嬴柱身上。嬴柱啪啪两掌打上玉山一般的肉臀,两手一扯光鲜劲韧的大腿,女人嘤咛伏身,迎着长驱向上的男根便大喘蠕动起来
“劲力如何”嬴柱亲昵地拍打着女人的脸颊。
“三日大睡,老猫不虚辰光。”华阳夫人香汗淋漓笑得分外娇憨。
“老夫老猫,小女子是甚”嬴柱又猛然压住了赤裸裸的肉身。
“哎哟饶命小女子小狗子小隶奴”
嬴柱哈哈大笑,翻身坐起将女人搂在胸前揉着:“肚腹空了,咥个甚”
华阳夫人惊叫娇笑着跳开:“鱼羊炖只不许咥我。”却又凑上来用红丝汗巾沾拭着嬴柱身上的汗水咯咯笑道,“听话也,老猫起来晒暖和,阿姐园中等你多时了。”
嬴柱顿时惊讶:“她来做甚”
“做甚做甚,能做甚咥你也”华阳夫人做个鬼脸,便过来侍奉嬴柱更衣。
嬴柱任华阳夫人翻转折腾着笑道:“这老阿姐甚个都好,偏是聒噪多事。”
“呸呸呸”华阳夫人娇嗔道,“得了便宜卖乖,想人又骂人”
“好好好,你将鱼羊炖治到亭下,我先去陪老姐姐。”
“不消说得。”华阳夫人嫣然一笑便飘了出去。
嬴柱悠悠然来到庭院甘棠林,远远便见茅亭下徜徉着一个高挑婀娜的黄裙女子,便遥遥一拱手高声道:“华月夫人,别来无恙”女子转身笑道:“哟好正经你倒是有恙,大白日折腾得天摇地动,也不怕阿姐泛酸”嬴柱呵呵笑道:“老姐姐索性改嫁了来,两姐妹一起侍奉老夫,不亦乐乎”华月夫人便是一阵咯咯长笑:“耶老猫吃鱼不忘腥,你敢娶,我便敢嫁晓得无不知羞”嬴柱呵呵笑着走进茅亭,松软地倚着亭柱瘫坐在了青石条上。华月夫人一阵风也似飘了过来:“起来起来有壳没瓤空瓢儿一般,能坐得冰凉石条么来,阿姐汗巾垫了,这厢坐”说话间一手将绿莹莹的丝绵汗巾折叠起来铺在了亭下石墩上,一手便扶着嬴柱坐了过来。嬴柱一番大动后原是疲惫,此刻笑得喘息咳嗽好一阵才上气不接下气道:“有壳没瓤,还不是让你两姐妹咥空了”华月夫人轻轻抚摩捶打着嬴柱脊背娇声笑道:“哟哟哟,好金贵我姐妹要做万年藤,老兄弟可是长青树也若不是有事要来照应,阿姐急吼吼来甘棠林讨干醋么”嬴柱捉住华月夫人的小拳头低声笑道:“甚好事我可不想老姐姐嫁人。”华月夫人红了脸:“呸,没正形你的大事,不要听阿姐便走了。”嬴柱连忙揽住了华月夫人丰满柔软的细腰:“敢不听么过来说。”便要搂了女人坐进怀中。华月夫人就势抱住嬴柱,伏在他耳边便是一阵急促咕哝。嬴柱顿时惊讶站起:“果真如此你却如何得知”华月夫人坐在了旁边石墩上颇为神秘地一笑:“车有车道,马有马道,你纵是太子,管得着么”嬴柱凝神思忖一阵摇头道:“我却不信。老姐姐万莫多事。”“多事”华月夫人一双大眼瞪得溜园,“晓得无,你倒是说话轻松,我姐妹没个根,不揪心么”嬴柱笑道:“揪个甚心阿姐小妹都是老夫心头肉,哪里没根了”华月夫人一撇嘴:“朝露无根水,晓得无我姐妹要得是长远”
“好热闹也”亭外一声笑语,华阳夫人轻盈飘来,身后两名侍女抬着食盒相跟。华月夫人笑吟吟起身,过来指点侍女摆置酒菜。一时妥当,华阳夫人吩咐侍女退去,便与姐姐左右陪着嬴柱忙了起来。华月夫人烫酒斟酒,华阳夫人开鼎布菜,嬴柱只管埋头吃喝。不消片时,一鼎滚热香辣的鱼羊炖和着热腾腾的兰陵酒下肚,嬴柱额头便冒出了晶晶汗水,顿时觉得浑身通泰。
“阿姐今来定是有事,说了么”华阳夫人亲昵地用汗巾沾着嬴柱额头。
华月夫人正要开口,嬴柱却拍拍华阳夫人肩头起身道:“你姐妹稍待,我片时便来。”华阳夫人欲待说话,却见华月夫人飞来一个眼神,便娇声笑道:“晓得无,莫忘了来陪阿姐吃酒。”嬴柱在亭外漫应一声,便径自大步去了。
华月夫人诡秘一笑,立即挪坐过来一阵喁喁低语,华阳夫人惊喜莫名连连拍掌:“好好好上天开眼也”华月夫人却一皱眉道:“好是好,人回不来也是枉然”接着一阵说叨,华阳夫人顿时愣怔。华月夫人见妹妹沮丧,噗地笑道:“我有一策,只不晓得小妹心思如何”华阳夫人娇嗔道:“小妹只管卧榻营生,余事阿姐照应,原本便是你的话,如今却来难我,晓得没好”华月夫人搂住华阳夫人低声道:“晓得无,这法子要老太子点头。你不定个主张,老阿姐功夫行么”华阳夫人红着脸一阵娇笑:“至不济三人共榻,他有个不服软了”“死妮子”华月夫人一点妹妹额头,“贪吃不顾仓空,就晓得舒坦呜呼了老太子,岂非没了靠山”华阳夫人摇手笑道:“毋怕毋怕,还有老大一个儿子也。”华月夫人大乐,两人便咯咯笑着搂做了一团。
却说嬴柱匆匆来到署事庭院,正待走进书房,却闻身后一声高宣:“驷车庶长到”回身一看,四名壮汉抬着一张军榻已经过了影壁,榻上靠坐着一位须发雪白的老人,正是驷车庶长嬴贲嬴柱心下一跳,大步迎过去便是一躬:“嬴柱见过王叔。”榻上老人竹杖啪啪一敲:“老夫今日却是王使,安国君书房接诏。”嬴柱心下又是一跳,伸手一指为首壮汉,说声随我来,领着军榻便进了正厅东面的书房。
“安国君屏退左右。”军榻落定,老庶长嬴贲板着脸便是一声吩咐。
“禀报王使:嬴柱书房素来没有侍从。”
“好你等出去守在门厅,不许任何人进来。”老嬴贲一声令下,四名壮汉赳赳出门。待嬴柱掩上厚重的大门回身,老嬴贲哆嗦着双手从军榻坐垫下摸出一只粗大的铜管捧起:“太子嬴柱接诏,只许看,不许读。”嬴柱肃然一躬,接过铜管启开泥封取出细长一卷竹简展开,两行大字赫然扑入眼帘:
大秦王命公子异人立为安国君,嬴柱嫡子返国事另为谋划。
蓦然之间,嬴柱一阵眩晕心头怦怦大跳勉力平息心神,抬头看着老庶长竟愣怔得不知该不该说话。老庶长一点竹杖,苍老的声音分外冰冷:“安国君嬴柱切记:太子立嫡,为邦国公事;王族封君立嫡,却是王族事务;惟其如此,此后凡关涉公子异人之事,皆由老夫与安国君商议定夺,他人不得涉足。”
“嬴柱明白。”
“老夫告辞。”老庶长竹杖啪啪啪三点,四名壮汉便推门进来抬起军榻走了。
嬴柱恍然醒悟,揣起竹简便一阵风般到了甘棠苑。茅亭下两姐妹已经是满面酡红,见嬴柱疾步匆匆模样,竟不约而同站了起来。嬴柱过来也不说话,只挤进两女中间两边一搂,突然便是哈哈大笑。两女眼神交会,两边偎住嬴柱也咯咯笑了起来。
“说姐妹咕哝,是否生了鬼主意”
“耶老犁头好宽,连姐姐也划了进来,美死你也”
“偏不说”华阳夫人做个鬼脸,“晚来有你消受也,晓得无”
“瞒我没好。”嬴柱倏忽沉下脸色,“诏书未下,大姐便知消息,你姐妹岂能没有预谋实在说话,老父王法度森严,外戚私通宫廷便是死罪,晓得无我只叮嘱一句:立即收手,切断私连,否则便是弄巧成拙”
“是也。”华阳夫人乖巧一笑,“夫君只说,诏书可是下了”
“知道了还问。”嬴柱板着脸从怀中皮袋掏出竹简啪地丢在案上,“你俩看,是封君立嫡,不是太子立嫡,小心为妙”
“哟”华阳夫人笑了,“太子是你,安国君也是你,不一样么”
“蠢”嬴柱呵斥一声又呵呵一笑,“太子立嫡是国政大事,须诏告朝野,是人皆可知,无涉机密。王族封君立嫡,却是王族事务,自定君定皆是机密,局外人预闻消息抑或私举干涉,便是触犯法度。明白么”
“就事论事,原是没错。”华月夫人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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