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围墙边留下了猛烈温度第(2/2)页
“不会归零,你以前的经历都是一笔财富,我相信你能成功。”秋云说到这里,停顿下来,腰间的轻微抚摸让她的身体嫌烧起来,她同样渴望男友的爱抚。
“这里过往行人多,我们到院子里面去,那里面树木多,安静。”
市公安局大院是权力的象征,侯海洋怀着忐忑之心走进院子院门的卫如摆设一般,根本没有理睬进出之人。
“我们家在那里,三幢,四楼,阳台那边就是我的房间。”
侯海洋顺若秋云指示的方向,找到了那一扇发着徽光的奋,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透过了窗子见到秋云在屋里生活。他随口问:“你爸爸妈妈在家我们偷偷进去”
秋云脸一下就烫了,道:“他们都在家,我们不能上去。”
“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有想上去。”
秋云扬起手,打了侯海洋一下,道:“你这人真坏,现在还开玩笑。”
“你爸情况如何,没事了吧”
“我爸也没有啥事了,检察院、纪委都撤走了,算是恢复了原来的工作。我爸心情愉快,这才在厦门多玩了几天。”
在院中长着不少粗壮的大树,树干笔直高耸,树叶繁茂。茂东市公安局家属院是有悠久历史的家属院,解放后不久就开始修建,原先是在城郊修了少量平房作为解放军的营房,后来逐步扩建,成为公安局的家属院。在幢变成了几幢。如今整个大院有十六幢家属楼,由于是前后修建,并没有统,规划,楼房分布得较为零乱。到了九十年代,一道围墙将十六幢楼围住,就形成了别其一格的世界。
秋云将侯海洋领到一个角落里,这里大树成林,林间的石凳子隐藏在灌木丛中,是一个茂密灌木形成的死角。
侯海洋见到一个圆球模样的树,问:“这是什么树模样怪怪的。”
“鸭脚木,从我记事起就在这里长着。你买的什么车票硬座票,要三十几个小时,你怎么不买卧铺”
“我想买卧铺,售票员不卖给我。”
秋云嗅怪道:“茂东不是始发站,每趟车的卧铺票都不多,我舅在铁路上工作,本来可以给你买卧铺票。现在买了票就只能上车找列车员补票。列车上小偷挺多,要注意保管好自己的钱。”
侯海洋道:“我又不是纵绮子弟,就是在火车上坐三十多个小时,有什么大不了。我急着到广东去也是有原因的,姐夫生意上有压力,姐姐急着要我过去。”
坐在石凳子上,眼睛可以盯着不远处的窗户,他们处于黑暗中,能够清楚地看到窗户里的情况,而窗户里的人很难看透黑暗。两人说着话慢慢就靠在了一起,拥抱着,互相急切地抚摸。
一位行人走过,脚步声让两人惊醒,停止了行动。
侯海洋见鸭脚木背后的围墙还有些空间,在秋云耳边说道:“到围墙边上去。”牵着秋云的手,从两颗硕大的鸭脚木中间穿过,来到围墙处。侯海洋背靠着围墙,眼睛平视着前方,用这种姿势就能在亲热之时准确看见树木外面的动静,不至于有人闯入而发生尴尬。
侯海洋的情欲就如在烈日下被暴晒的海绵,遇到水便无法遏制,他手如轰炸机一般,所掠过之处留下了猛烈温度,轰炸完后背和小腹,又集中火力进攻饱满的胸前蓓蕾。
秋云绵软无力地靠在侯海洋怀里,随着那轰炸机的狂轰猛炸,她的身体燃烧起来,尤其是小腹有一团火在燃烧。当蕾丝小裤褪下之后,有力的冲刺如约而至,她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声。
这一次做爱是在如此惊险的情景之下,两人在短时间内几乎同时到达了高潮。
高潮结束以后,两人静静地依偎着,暂时都没有说话。
电视声从窗内传了出来,成为背景声。
当身体和心灵都平静下来,侯海洋对贴在怀里的秋云道:“我就要离开岭西,前路艰难,我对以后的事挺迷茫。”
秋云安慰道:“到了南方至少有成功的希望,留在新乡的后果就是麻木不仁,我特别同情赵海,他若是生在大城市或许就会是另一番光景。”
“我是凭,你是大学本科,以前的差距就够大了,现在你读了研究生,我们的差距更大。”
秋云用手封住侯海洋的嘴巴,道:“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文凭。以后不能离开我,也不要再提十天不回传呼就怎么样的事。”
“好。”
“一言为定,我们拉钩。”
两人在鸭脚木前拉起了钩,依依不舍地吻别。
在秋云的注视中,侯海洋走出了市公安局家属院,公路的路灯明亮,前面是光明一片,背后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出门时,影子越拉越长,直至融人了黑暗之中。
侯海洋彻底与黑暗融为了一体,秋云失去了爱人的踪影,数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无声无息。
在四楼的窗前,秋忠勇和妻子赵艺正在往下窥。秋忠勇道:“小云接到传呼以后下楼的,她一般将传呼都放在床头柜上,刚才我看了看,床头柜上没有传呼,我敢肯定百分之一百是新乡那位老师来了。”秋云妈妈懊恼地道:“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到新乡,你们父女一个样,都是擎拐拐。我要下去找找,天这么黑,外面又不安全。”
当初秋云到新乡,主要原因就是秋忠勇涉黑被纪律机关和检察机关调查,“涉黑警察”这个名声让秋云不愿意留在这个院子。秋忠勇总觉得亏欠了女儿,他拉住了秋云妈妈,道:“你到哪里去找小云带着传呼,你给她打个传呼。”
赵艺打完传呼,心神不定地道:“如果那个小伙子缠着秋云,我们应该怎么办”
秋忠勇又走到窗边,看着黑黑的窗外,道:“怎么办,凉拌。小云离开新乡去读研究生,离开那个偏僻封闭的特殊环境,两人只有分手这一条路,毕竟从各方面都相差太远。”
赵艺摇了摇头,道:“男子痴一时迷,女子痴无药医小云很重感情,我担心她走不出这一段感情。”
两人议论了一会儿,防盗门传来开锁声,赵艺快步来到门口,将拖鞋递给女儿,道:“这么晚,到哪里去了”她发现女儿脸上犹有泪痕,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她正在说话,肩膀被丈夫拍了一下,秋忠勇用平静的声音道:“大家早点睡觉,明天姑姑要过来,她带了些消息过来。”
秋云穿上拖鞋,问:“是面试结果”
秋忠勇道:“不太清楚,你姑姑打电话时,我手里事情正多。”
秋云洗漱完毕,坐在窗边,望着远处山坡上闪闪发亮的“茂东烟厂”大字,暗道:“不知我和侯海洋有没有结果,我好爱他。”
在茂东宾馆,侯海洋在临睡前,也站在窗前朝着公安局家属院望了望,他的心情与秋云不一样,除了对女友的眷恋,更多是对未来的憧憬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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