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正文5·天王盖地虎第(1/2)页
那只纤细的小手拨弄着密码锁,指腹上一道殷红的口子把血也涂在了上面。
“这是一个日期”垚岳眯起眼。
阿莫低垂着眼眸点了点头,温声道:“一个为大局而死的女人的忌日。”
陈金水挑眉,“什么人”
女人抬起头眨了眨眼,似乎有点迷茫。陈金水看到那双潋滟的眸子,心中几乎控制不住涌起一股欲望。
这样软弱的东西,谁都可以占有,只有第一个抢到的人可以上她,然后杀她,否则她就没有价值,应该直接扔掉。
嘎哒。
绞着梅花锁的丝松了下来,阿莫笑了笑,轻轻地道:“我可以走了吗”
她看看他们,突然露出有点理解的样子,又微微笑了一下,“那,那我们就现在打开吧”
她真是个白痴,善解人意的白痴。这种人就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否则就该死。不过,如果可以,到时候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玩两天。自己也是难得对一个女人起兴趣。
陈金水和垚岳对视一眼,没有阻止。
箱子打开,里面竟然比外面看着要新不少,似乎主人经常擦拭的样子。
箱子里没多少东西,有一边是账本夹着十几张图纸,中间有几样古旧的首饰,成色都是上品。还有一沓橡皮筋捆扎的老照片。
陈金水看着那簪子,心里一喜想上手摸一把。忽然有人“咦”了一声,垚岳指着那张照片,语气罕见的疑惑,“这人怎么好像”
照片上一共三个人,一对青年男女,像是夫妇。还有一个半大的少年,依稀能辨认出这个少年是陈皮阿四。
陈金水有点不耐烦,但看到那对夫妇中的女子,他猛地一惊。
那张照片上的人脸都不太清楚,但那女人的脸清晰的好像重新剪印过一样。
那竟然是阿莫,脸上挂着温婉的微笑。
“这是”他下意识的说。
“唉”
阿莫叹了口气。陈金水心里一震,这声叹气在他听来悠远绵长的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反复折射。而且他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飞快的下降,已经冷的有点让人难受了。
“终于”她说。
陈金水忽然发现不对。阿莫进来的时候穿着单衣牛仔裤。但此时她身上穿着的就和那照片里的女人一样,一件湖蓝色的旗袍,绣着惨白的梅花。
她慢慢的转过头,凄切地笑着。但是她的身体还是趴伏在箱子边,一双手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陈金水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手按在九爪钩上。
“回来了”
阿莫,不,是那东西,幽幽地说完,整个人突然往下一塌,烂成了一滩肉水,溅了一地。
陈金水没反应过来,尸变他见过,大白天尸变还真没见过。更何况这在半分钟之前还是个能说话的大活人,突然就尸变了。
他能走到这一步也不是混过来的。他本来打算在那颗脑袋转一百爪,但这个东西就这么,突然没了。他有点懵,下意识骂了句,“他娘的怎么回事”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陈金水这才意识到垚岳从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开过口。那种脊梁骨一寸一寸上爬的寒意渐渐抓住了他的心脏,余光能看到垚岳还站在他边上。
不过这些诡异在他看来也不那么重要,东西先拿到手再说。深呼吸,他猛地抬手,九爪钩直朝着垚岳面门抓去。
血和脑浆溅了他一脸。
陈金水有一瞬间呆了一下,但眼中立刻恢复了凶光。
半个脑袋卡着铁钩的垚岳脖子里发出咔咔咔咔的响声,身上突然长出黑色的毛,喉咙里一大团一大团的黑色毛发吐在地上,转眼堆起半人多高。
陈金水把九爪钩往后一扯,一大团头发掉在了地上,垚岳身体里还在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陈金水低头一看,那团头发里阿莫的脸正在冲他微笑,缓缓吐出一根舌头,舌头上是一张很小的血红色的人脸,双眼紧闭。
那是他自己的脸。
陈金水脑子里轰的一声,他双眼充血,大吼一声,又是一爪捣烂了那颗人头。
你的视角
我踩着满地的血跑出来,提着那只箱子站在长沙凌晨路灯昏黄的路口,全身都在发抖。
死了,全死了。我说不出自己是恐惧还是兴奋,脑子里只有这么几个字。
那串让所有人发疯的六角铃铛被我踩碎了,已经不知道被丢在了什么地方。
我走在马路中间,却感觉到两侧深渊凝视着自己,无数的手把我往下拉。
我晃了晃头,想摆脱那种难受的窒息的悲观,但没有用。
这是短期激素分泌导致病理性的崩溃,撑过去就好了,我的一部分大脑在这么说。可另一部分却让我听见了拉着我的那些手属于谁。
所有我爱着的人,和因我而死的人。
情绪的洪流中,我所有的坚定一下子全部动摇了。我开始深刻的怀疑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全错了,我不应该反抗,不应该费这么大的力气无谓挣扎。
我哆哆嗦嗦的打开手机,点了三次才把电话拨出去。
吴邪视角
我被电话铃声吵醒,第一眼先看了看我三叔跑没跑。
今天这老小子差点在我眼皮子底下溜了,好在二叔来得及时,给他提溜回来了。我问他西沙事件的真相,死缠烂打之下一直讲到了晚上十点多才勉强算是讲清楚。
阿莫消失后我打了十几个电话,忽然就怀疑起来,质问我三叔,他却打死也不承认这事情和他有关系。
我本来有点恼火,甚至考虑了一下不接。但这个点打过来肯定不会是无聊,一定有要紧的事。
再骗我一次老子就把她卖了,我一边想一边接了电话。
“救命”
她的声音非常轻,我一开始根本没听清,就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刚刚睡醒的原因,我的声音有点哑。但很快我就觉得不太对,急忙清了清嗓子又叫了两声。
“救”电话里传来杂音和重物落地的声音,我一下翻了起来,“丫头你在哪”
我三叔被吵醒,看到我的脸色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让我打开免提。
接着听筒里开始出现断断续续压抑不住的奇怪的声音。我反应了一下,意识到她哭了。??
我真的第一次听到有人哭的这么痛苦,似乎整个人要碎掉一样。
我回不了家了,我什么也没有了,阿莫一边哭一边说他们都死了,我也要死了,我要死了,我好难受啊。
阿莫哭的直打嗝,连话也说不清了,我手足无措的捧着手机都不知道自己在安慰什么。茫然之中还有一种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恼怒。
“她可能不是在和你说话,”三叔说,“但是你一定要一直和她说话,千万不能让她给挂电话。我现在联系潘子。”
我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已经完全超出“安慰”的范围了。
逐渐的,哭声似乎低了下去,我的肝都烧疼了,终于有机会问道:“你受伤了吗你在哪”
她又不说话了,我暗骂一声,穿上拖鞋打开电脑想直接订票去长沙。
“丫头你别挂,我马上就到”
“我好像把他们杀了。”
我反应了一会儿,嘴上有点磕巴了。
“继续和她说话。”三叔说。
我曾经听说过,人第一次杀人之后由于视觉冲击、心理压力和原有三观的崩塌会反映在生理上,导致胃痉挛、呼吸困难和甚至精神崩溃的后果。
阿莫会杀人吗我和她的交集其实就是在西沙和云顶天宫。第一次她坑了我,但是其实也没有对我造成伤害,第二次在云顶天宫虽然也算是瞒了我们一路。但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我认为她是善良的。
有多少人能在和你同时坠崖的时候垫住你的后脑呢
凭良心说,阿宁长得更漂亮,但是有好感和有好感是不一样的,我说不出来但自己分得清楚。
大学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追过我,我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
然而在遇到一个特别的人的时候,所有的形容就会变成我喜欢那个人的那种类型。
你的视角
我身上种蛊的伤口又被自己撕裂了,据说吴家人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和一个消防栓死磕。
我在他们准备的房间里躺了大概四五天,手机一直没有挂,很快就没电了。
说来也是神奇,吴小狗居然真的逼逼叨叨了那么久,而且我混沌的大脑对这件事居然真的有印象。
过了一个星期,我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澡,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
我摇起铃铛之后是看着陈金水杀死垚岳才下楼的,楼下很多人,我就这么摇晃着青铜铃铛,看他们陷入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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