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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田小屋和北外女生第(1/2)页
再单调平庸的生活也偶有惊喜。近半年的惊喜之一,无疑是上海译文出版社要出十卷拙译村上小说精装本,并嘱我重新校阅一遍。最先校阅的,自然是《挪威的森林》。
    校阅当中,一方面为自己的漏译误译感到羞愧和惊诧,一方面又每每思忖:就技术精确性来说,我可能比过去多少有所提高,但问题是,技术精确性对于艺术未必总是最重要的。在这个意义上——仅仅在这个意义上——《挪》幸亏是我二十几年前翻译的。那时自己也还算年轻,译笔似乎更有生机和灵性。换言之,倘今天翻译,译文或许较为圆熟老到,但往日那一往情深的执著、那冲击语法藩篱的锐气、那惟有年轻才有的骄傲与洒脱恐怕很难出现了。因此,只要不在根本上游离于原文,此次一般不做规范性修剪,不强制其就范。何况,之于拙译四十一部村上作品,《挪》可以说是我的“第一个孩子”。纵使后面的再优秀,第一个也总是最让人偏爱的。或者莫如借用村上春树的话说,《挪》倾注了我过多的“充满个人偏见的爱”。村上在题为《翻译与被翻译》那篇文章中具体这样说道:“我本身搞翻译(英文?日文)搞了相当长时间,相应晓得翻译这东西是何等艰苦而又何等愉快的活动。也在某种程度上知晓一个个翻译家使得文本固有的滋味发生了怎样的改变。我想,出色的翻译首先需要的是语言能力。但同时需要的还有——尤其文学作品——充满个人偏见的爱。说得极端些,只要有了这点,其他概不需要。说起我对自己作品的翻译的首要希求,恰恰就是这点。在这个不确定的世界上,只有充满偏见的爱才是我充满偏见地爱着的至爱。”
    概而言之,文学翻译需要两点,一是来自个人偏见的爱,一是基于语言能力的精确。而出色的翻译,无疑是爱与精确的完美结合。而其结果,即是我奉为圭臬的“审美忠实”带来的审美感动。任何规范、制度甚至思想都可能过时,可能灰飞烟灭,惟美永存。
    写到这里,不知何故,脑海里倏然闪出一座瓜园小屋。四十多年的事了。那时我正在乡下耕作。从我家所在的小山村去生产队(屯)队部的河边小路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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