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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受伤第(2/2)页
地迸溅在口中。开水白菜汤底澄澈,虽鲜却不腻,菜?轻薄成花型绽放,取之也蕴满着鲜味。
    连着春季笋丁,都爽滑轻脆,清爽含着“春鲜”两字,清透似舌尖拂过山风。
    薛浮一向口味挑剔,难得有符合他口味的餐厅,也多用了??筷子。
    这次不是在给谢问寒面子,而是单纯对厨艺的欣赏了。偶尔分?,也是在关切弟弟,自然没注意到对面的谢问寒没怎么动筷,反而是目光一直落在薛慈身上。
    如果这时候他抽出心思多看一眼,也能及时地生出警惕?思来了。
    偏偏薛浮没有,错失了时机。
    薛慈也极欣赏这家餐厅主厨的厨艺。
    最偏爱松鼠鳜鱼和青莲糕,还有在餐?上的一壶龙井清茶,味美回甘,香气极为清冽。
    薛慈注意到谢问寒一直看着他,却不觉不自在,只是略含疑惑。在上菜间的间隙,倒是想起来之?说的那件事,问道:“你怎么会觉得我有女朋友?”
    他们相距??年没??,谢问寒不知道他近况也是寻常,只是怎么会得知错误的讯息。
    谢问寒的手不自知地在桌面上轻敲了一下。
    他回想起之?在听到薛慈回答那句话时,??乎被巨大的惊喜冲昏头脑,表情上都难以遮掩地露出喜色和端倪,实在很难再欺骗自己,他是有其他?思。
    但是现在他和薛慈间的差距仍隔天堑。
    那些金钱堆积出的人脉和资产,并不足以成为他跨越阶级的桥梁。更不足以让谢问寒洗掉骨髓中的怯懦,向薛慈坦诚以对。
    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去追寻那轮明月。
    无数日夜中的反复思索,从知晓?意以来的自责与鞭挞。谢问寒万分痛苦,他目的不纯,??以无数次羞愧而知耻,但是过去铭记的退步和将自己画地为牢应该遵循的“规则”,在见到薛慈时都被通通打碎。
    他的“知耻”成了笑话。无数次反思限制也是笑话。
    他就是想得到那轮明月。
    但是现在也并不是个好时机。甚至薛慈的哥哥就在身边。
    在薛浮看过来时,谢问寒已经收敛好几乎掩不住的野望,平静地“解释”了这回事。
    “我的舍友苏薄告诉我的。”谢问寒说,“他在舞台上看了你的演出,然后告诉我,曾经在‘赏味’里??过你。你有女朋友了,并且似乎还被其他人追求着。”
    谢问寒说的当然都是实话,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谈话技巧,将他从先?那件事中完整摘出,杜绝给薛慈留下任何恶劣印象的可能。好像他从没有去过赏味或游戏厅,只是个听八卦室友谈起一嘴的旁听者。
    薛慈倒是很快回忆起那个偷听后,还来道歉的男生。
    他没什么特殊感觉,只是谢问寒不是需要隐瞒的对象,他就顺便将先?的事解释过一遍。
    只是因为一点意外,假扮了实验室师妹的男友。
    薛浮听完,倒是觉得有意思。
    “阿慈很欣赏那个女生?”哥哥揶揄地笑道,“那弄假成真也不是不行。她既然会提出这种请求,至少也是对阿慈有好感吧。”
    谢问寒原本听过薛慈解释,而略微放晴的?情,在听过薛浮的话后,又相当迅速地急转直下,神色似乎更显得冷淡了些。
    甚至想到不管怎样,燕蔓蔓都是做了薛慈短暂的女朋友,?里便无比酸涩,甚至有些嫉妒起来。
    既然燕蔓蔓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
    谢问寒甚至生出让薛慈也来“帮忙”的冲动,但他很快便清醒过来。
    现在这样做,破绽和?思都太明显了。
    何况薛浮就在一边。
    “正相反。”谢问寒端起温热杯壁,眼眸低垂,像是很不经意地说道,“就是因为怕弄假成真,??以请求朋友帮这种忙的时候,都会选择挑选绝无暧昧可能的人,?能断绝以后出现的麻烦,到时候朋友都做不成。”
    “是师妹的话……”谢问寒目光落在薛慈身上,隐晦地打探,“这位师妹平日和你关系亲近吗?”
    薛慈:“私下没有联系。”
    谢问寒眉角似乎都轻微上挑:“那就对了。”
    薛浮因为听到谢问寒断言“绝无可能”,觉得是在否认阿慈的魅力,不禁微微挑眉,有些不满。又听到谢问寒问:“而且薛慈对师妹应该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传出去就是给人误解了。”
    薛慈当然对燕蔓蔓没有暧昧意味。
    他被传两句没关系,但总不能影响师妹以后找男朋友。觉得很有道理的薛慈对兄长道:“哥哥,慎言。”
    憋了一口气的薛浮:“……”
    他没什么气势地说了句好,也忘了刚?的不满。
    用完晚餐后,这次邀请十分体贴周到,谢问寒的车停在门口,准备送他们回家。
    薛浮虽然还想和弟弟再逛一下京市的夜市,但看着薛慈上车后略疲惫地闭目养神,还是转变主意,颇体贴期待地道:“回去休息吧。阿慈,你不介意收留哥哥一晚上吧?”
    薛慈睁开眼,语气平静温和:“我是单身公寓,只有一张床。”
    客房都被薛慈改造为书房,还有收纳那些仪器了。
    薛浮不死心:“我可以睡沙发。”
    薛慈道:“薛家有房产在京市。”
    薛浮答:“还没装修好,我睡不惯。”
    “助理应该帮忙预定好酒店了。”
    “睡不……”
    “哥哥。”薛慈看他,“你经常出差,应该不至于睡不惯吧?安助应该很清楚你的喜好。”
    未得逞的薛浮只好暗暗将这笔记在了安助身上。
    谢问寒在前面听着他们谈话,对薛浮的大印象又做了一个更新。
    虽然在公务上是相当强势冷淡的继承人形象,但好像私下……不,是在薛慈眼前,会有一些变化。
    虽然这种变化在谢问寒看来,也是一种示弱的伪装。
    有点棘手的人物。
    按照路程,谢问寒应该是先将薛浮送回酒店。
    只是薛浮看了眼导航,强调,“先去阿慈的公寓。”
    谢问寒很理解薛浮的担忧,准备转向时,薛慈抬头看了眼。
    “不用了,还要绕路。”
    他的音调有些低,听起来柔软模糊,应当是有些疲累,“先去酒店。”
    既然阿慈开了口……薛浮看了眼谢问寒,勉强将他划入可以信任的范围内,轻轻颔首。
    薛浮下车后让薛慈回家打电话,又有些含蓄地瞥弟弟一眼,直到薛慈无奈开口答应,明天还会再陪他去华大时,??满意足地离开。
    车上就剩薛慈和谢问寒两人。
    谢问寒将音乐关了,车窗合上。车内一时寂静无比,只有一些碰撞交缠的风声。
    谢问寒没有开口说话,直到抵达薛慈??住的公寓时,在外面停了车,回身提醒:“到了。”
    少年的眼轻轻阖着,看上去有些困倦,但背部却微微挺直,和座椅隔了些距离。
    谢问寒轻皱了一下眉。
    他觉得薛慈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在餐厅中正襟危坐当然很寻常,但已经在车上,分明很疲累却并不靠背……加上偶尔动作时的小心。
    谢问寒微微抿唇,音色一时听上去十分冷淡。
    “你的背怎么了?”
    薛慈睁开眼。
    看到谢问寒已经很迅速地解开安全带,从前座翻过来,急促地问:“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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