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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64章 调和阴阳,用舍行藏第(2/2)页
所以,为了安抚这一部分人,必须由申时行出面,做这个话事人。
    如此,才能配合内阁,将此事的影响降到最低,同时也能够在两淮之事上,做个压舱石。
    张居正见申时行果然懂了,不由欣慰一笑。
    语气轻松几分道:“你将提拔之人拟份奏疏,内阁会驳回几次,你自己把握。”
    申时行拱手。
    张居正拍了拍他肩膀:“日后就不必奔走在我门下了,内阁有事会让和卿跟你说。”
    “你才三十七,早些独当一面也是好事。”
    申时行默然。
    这就是首辅必要走的路。
    朝内无派,千奇百怪,各种乡党不可能都聚集在首辅的座下。
    一如当初的高拱,靠着杨博指挥晋党,靠着张居正指挥楚党。
    如今申时行既然要做南直隶乡党的话事人,自然不能再整日奔走在首辅门前,否则内阁要割南直隶肉的时候,也不好交代。 而张居正两次提到年龄,意思也很明显。
    若是他当真能独当一面,在调和朝中南直隶乡党矛盾的同时,又能掌着吏部的舵稳步推行新法,那下任首辅之位,也不是无望。
    当然,还有未竟之意,二人都没提起……若是申时行没这个本事的话,吏部就不会再是他这侍郎说了算。
    申时行作揖下拜,行了个大礼:“元辅教诲,时行省得了。”
    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申时行倒着退出了值房。
    房内再度寂静无声。
    ……
    十一月四日。
    都御史葛守礼有奏,都给事中贾待问,御史胡涍捏造谶纬、倾覆国本,几与谋逆无异,论罪当诛九族;工科给事中张道明、刑部右侍郎毕锵、检讨沈一贯等八人,与贾待问,胡涍,私下串联、玩弄谶纬、结党营私,论罪当诛三族。
    群臣哗然,左右张望,才发现这些人压根没有上朝。
    不给廷议的空间,九卿全数同意,内阁首辅、次辅、群辅,拟票通过,奏请皇帝。
    皇帝阅后,发回奏疏曰,十人皆肱股大臣,岂可轻易定罪,下令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会审此事。
    十一月五日。
    佥都御史海瑞,奏言王汝言案牵涉两淮大弊,请准亲赴两淮详查。
    帝赐佥都御史海瑞符牌,巡抚两淮盐政,与大理寺少卿陈栋,彻查王汝言案。
    二人当日动身离京。
    十一月七日。
    在三法司连夜会审胡涍等人三十六个时辰后,十人亲口招供,签字画押,又有锦衣卫于十人府上搜出来往书信,其上多有指斥乘舆、谋划君上之语。
    人证物证齐全,三法司以谶纬乱国、暗谋逆叛之罪上呈,请皇帝定夺。
    帝以牵连过甚,非明君所为,下内阁再议。
    是时,内阁、九卿,铭感皇帝圣德,乃减罪魁为诛三族,从犯八人论死。
    同日,兵科给事中蔡汝贤、湖广道御史陈堂、吏科给事中雒遵等人上奏,乞宥胡涍。
    言称:人君善政,不一而足,莫大于赏谏臣;疵政亦多,莫大于黜谏臣,胡涍官居御史,绳愆纠谬,乃职分所宜。今一语涉谶,便定谋逆,即行诛戮,恐自今以后,阿言顺旨者多,犯颜触忌者少。
    伏乞念狂谬之无他,思壅塞之可畏,或加薄惩,或令复职,则圣德广,大臣之愿也。
    吏部侍郎申时行附奏,为十人求请。
    皇帝闻之,大受触动。
    再度下旨。
    有南直隶松江府华亭人,隆庆二年进士,兵科给事中蔡汝贤,谏之有是,言之有物,升户科都给事中。
    赏此次进言诸言官例银五两,减一年勘磨。
    又以杀戮太重,有伤仁德,从诸言官、申侍郎之语,改十人谋逆为不臣,只罪魁二人论死,余者流放。
    到此,终是尘埃落定。
    ……
    国子监。
    “司业。”
    “李司业。”
    一路上五经博士、助教纷纷与李贽见礼。
    李贽敷衍回礼,直往祭酒的值房而去。
    他一把推开房门,嘴上嚷嚷着:“陶祭酒,陛下彼时口谕说的,俸禄翻倍,怎么都不认,这难道不是欺君之罪吗!”
    皇帝骗他来的时候,就说“不被人管,俸禄翻倍,安心治学”。
    如今确实没人管他了——唯一的上司陶大临,为人谨慎,从不轻易得罪人,下属都不会呵斥。
    除了不爱担事,一有问题就退至众人身后之外,几乎没别的缺点。
    至于治学,确实也挺心安的。
    国子监事务不繁忙,几乎没人会打扰到李贽。
    但还是那个问题,俸禄并没有像说好的那样,给他翻倍。
    国子监是清水衙门,要欠俸的时候,国子监首当其冲,当初他任五经博士的时候,欠俸一欠就是几个月,还老是用花椒折账。
    他是真不愿意重蹈覆辙,身无分文,饿死妻女了。
    陶大临见房门被推开,腾地站起来,见是李贽,才放松下来。
    这几日被李贽烦得都习惯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温声道:“李司业不妨去户部问问?咱们国子监的俸禄都是户部定好的,李司业找我麻烦,我也变不出来钱不是。”
    李贽无语:“我来国子监报道那天您就这么说,之后我就去户部问了,户部问我要吏部的凭证。”
    陶大临不动声色:“那李司业去吏部问问?”
    李贽撇了撇嘴:“昨日去了,吏部问我要陛下的诏书。”
    陶大临起身,给门关上,回头道:“对啊,诏书呢?吏部也不能凭空给你开两分俸禄。”
    李贽摘下冠,露出一颗小平头:“那是口谕!哪来的明旨。”
    陶大临连忙安抚道:“那不妨去让公公做个证人?”
    李贽没好气道:“这不是今日去了么,这才刚回来。”
    “说是紫禁城最近在清宫,焦头烂额,没空搭理我!”
    陶大临跟着同仇敌忾:“难为李司业了。”
    李贽却不肯罢休:“陶祭酒是廷臣,陛下对我到底什么安排,不妨替我问问?”
    皇帝给他召来,大概率不能是让他呆在国子监吃干饭的。
    他看到皇帝办新报,,今日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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