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分胜负,也决生死第(1/2)页
即分胜负,也决生死
“啊!”
金蟾圣尊猛然一声怒吼,眼妖之中全然都是骇然这色。
冷风手中的这柄魔刀,竟然锋锐如厮。
纵然自已的金蟾虚影之身不是最强的手段,但刚才的无边刀海,看来也绝非冷风压箱底的杀手锏。那怕自已早已想到过金蟾虚影奈何不得这凶徒,但至少也应当拼去冷风一些手段,似这般干净利落的直接被打成点点黄金光雨,纵然是金蟾圣尊心中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却仍是感觉到了一种不要思议。
这凶徒,究竟强到了何等地步,竟然凶悍至此。
此时,金蟾圣尊心中虽然惊骇,但心中却莫名多了一丝兴奋。
修行之人,嗜战之徒,谁不愿意能碰到一个足够强大的对手?
冷风表现的越强,只要自已能将其当场格杀,也就越能令世间生灵震惊。无论冷风究竟有多强,但金蟾圣尊仍是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将这凶徒当场格杀。
那怕冷风天纵妖武,但始终都没有踏出最后一步。
境界上,终归是差了自已一线。
这,是金蟾圣尊最大的自信。
身处万妖城,背负的便是万妖城的气运之力。
只要万妖城仍在,他便是不死不灭之身。
在这里,金蟾圣尊自信无敌。
敌人再强,也终究是在自已的主场。
只要自已愿意,仍是随时可以调动整个万妖城的气运为自已助阵,斩将杀敌!
漫天刀意没有了金蟾虚影的阻力,倾落之势越发的迅捷。滔天刀意肆虐之间,无数道刀意竟是直接笼罩了万妖城方圆百里。那一道道似若毁天灭地的刀意,竟然非只是攻击向金蟾圣尊一处。
刀意所向,方圆百里竟是完全无差别攻击。
亿万道刀光之间,竟是直接将金蟾圣尊前后左右尽数封死。
刀意所及,无数妖族生灵直接被掀飞。
第一刀掀飞诸多妖族之后,第二刀几乎没有任何的间隔,直接再次猛然轰落。随着无边刀意落下,万妖城方圆百里之内,无数的万妖城阁楼行宫被轰成齑粉。那漫天肆虐的刀光之间,任何的万妖城楼台都承受不住这无边刀意的侵袭。
原本雄伟的万妖城,竟是直接在这一刀之下,整个外城直接变成了废墟。
身处刀海阵心的金蟾圣尊一声怒喝,身形之前一道归墟之门打开,漫天刀意竟是直接被吞噬大半。无尽刀意肆虐之际,金蟾圣尊猛然一拳轰出,巨大的拳劲似若要轰破九天,直接将无穷无尽的刀意尽数轰碎,,,,,,
“贼子。”金蟾圣尊一声怪吼,睚眦欲裂。
那一幕幕落入金蟾圣尊眼中,那怕是以金蟾圣尊的涵养,此时身子竟是已然忍不住微微有些发抖起来。妖情之间的那种悲愤,直似若是要将冷风撕成碎片一般。
看着满地狼籍,处处废墟,金蟾圣尊的心直接都在滴血。
轰塌了万妖城的城门,更是直接打碎了整个外城。这般耻辱,已然是直接往金蟾圣尊的脸上甩巴掌。
这,已然不仅仅是杀人,更是在诛心。
纵然今日能杀了冷风,但这屈辱,却永远都再也洗刷不掉。
将来,不仅仅只是自已,连带着与自已所有有关的妖族生灵,都将直接会成为世间所有生灵的笑柄。
现在,金蟾圣尊心中只有满腔怒火。
此贼不诛,天理难容。
“再来吧!”冷风长笑:“圣尊,咱们继续。”
金蟾圣尊双目死死的盯着冷风,眼妖之中的幽怨之色越发的浓郁。
“冷风,你在激怒本尊?”金蟾圣尊眼妖阴冷:“你以为就凭你这小把戏,便能破了本尊的道心吗?就凭你这般计谋,你以为你便可以让本尊失去理智?就这样的把戏,大家就不要玩了吧!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是在权海欲谋中摸爬滚打过来的。”
“是吗?”冷风却是淡然一笑:“圣尊,可是为什么我却感觉你已经生气了呢?就算不能破了圣尊的道心,但能以另外一种方式恶心一下圣尊,又有何不可?”
金蟾圣尊微微摇头:“你太无耻。”
“圣尊自已也说过,上谋伐智,下谋伐力。”冷风嘿嘿怪笑:“可是圣尊,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杀人需诛心。”
“你,,,,,”金蟾圣尊的脸色发青,眸光之中多出了一丝异色。
“或许,是时候了,我感觉得到,圣尊的心乱了。”冷风哈哈大笑:“面对圣尊这样的强者,就算是我用上了些手段,但对于你来说,也未必便没有什么用处。”
说话声中,冷风一步步向着金蟾圣尊走去:“现在,圣尊心中还能坚信,这便是你的主场吗?在这里,你便是天下无敌,便是无所不能?”
金蟾圣尊的身子不由一震,竟在这里,突然感觉似是被洪水猛兽盯上了一般。
这种绝不应当出现在自已心中的不安,竟是让自已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丝犹豫。面对那道大步走来的身影,竟是第一次,金蟾圣尊萌生了一丝退意。
如若带着天地之势,每走一步之间,那清脆而沉稳的脚步声,便如同一柄又一柄的万斤巨锤,狠狠的砸在金蟾圣尊的内心最深处。
冷风握刀,向着金蟾圣尊逼来。那一股似乎凝若实质的杀气,竟似是让整个万妖城都变成了冰窖。纵然是金蟾圣尊早已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可是那股寒意却似是源自于内心深处,根本无法驱除。
“不行,这是心境侵蚀。”金蟾圣尊心中猛然一动,目光之中再次望向冷风之时,虽然冷风仍是大步的向着自已走来,但那股似是令人无法抵挡的寒意,竟是直接消失了不少。等自已再次低头抬眼,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却早已消失不见。
“嗯?”似是感觉到了金蟾圣尊的变化,冷风不由眉头一皱。
“你这凶徒,果然邪门。”金蟾圣尊目光阴沉:“像你这般的人物,按理说也不绝不应当来做这般没品的事情。以心入道,侵蚀心境本源,此等邪魅手段,便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那又如何?”冷风哈哈大笑:“对于我来说,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将圣尊打倒就是最好的方法。芸芸众生之中,万法万道自有其存在的道理。难道,圣尊以为,与人交战,便只是单纯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刀?攻心,伐谋,乱智,设局,无一不是战场,甚至在那些看不见的交锋之间,才是更能让人惊心魂魄的战场。”
冷风刀指金蟾圣尊:“就凭你,也配撑得起这一方万妖城,也配在这世间搅动风云?没有妖主替你做主,没有万妖城替你背锅,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一步又一步的走向金蟾圣尊,那股滔天杀意越发的浓郁。
冷风,就如同是一柄锋锐无二的人形利刀,浑身上下,竟似是无边刀意奔腾不息,一道道无形刀意在冷风身侧成型,似若是一簇巨大的刀轮,守护着刀中之皇。
冷风每走一步,刀意便强上一分。
无尽刀意之意,万妖城的一切也似是承受不住那股滔天杀意,竟是直接崩碎成齑粉,随风而逝。
金蟾圣尊目光凝重,眼妖中却是再一次有了一丝犹豫。
可是,金蟾圣尊却直接大步迎向了冷风,甚至在这一刹那间,金蟾圣尊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那一股股似若早已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气势,竟隐隐还有再次攀高的迹象。
无边刀意侵到金蟾圣尊身前三丈,却再也无法寸进。
“你问本尊凭什么,问本尊算什么东西。”金蟾圣尊丝毫不让,滔天气势爆发之间,竟是压的冷风再难寸近半步:“就凭本尊是万妖城的大总管,就凭本尊是妖族圣尊。?是非功过,自有后世评说,本尊自始至终,足以问心无愧。本尊自信,将来可以让妖族更加强大,也可以更让世间芸芸众生免于自相征战。”
此时,金蟾圣尊目光坚毅:“这,难道还不够吗?”
仅仅一句话,似是质问,又似是在喃喃自语。
甚至在金蟾圣尊的一句反问之下,竟然让冷风都微微有了一丝失神。
那一股似是足以盖压天下的滔天气势,竟是因为金蟾圣尊的一句反问,直接再次暴涨三成,直接压的冷风微微退后一步。
金蟾圣尊冷笑:“本尊知道你的用意,也知道你们这种生灵坚持的原因。但这世间的是非对错,恩怨情仇,又怎么可能就这般轻易说的清楚。你固然是当世人族强者,智计过人。但未经他人苦,便莫要劝人善,世间一切,也不是你一个人便能撑得起来,站在旁观者的角落,谁都可以随意指指划划,但若身在局,本尊相信你也未必便不会做出与妖族一般极端的事情来。此时若退,或许彼此之间还和谈的可能,但若是一定执迷不悟,本尊只怕你终究会后悔。”
冷风身子不由一震,眸光之中却是闪过一丝异色。
此时此刻,固然冷风并不认同金蟾圣尊的所做所为,但这此事情如果都是发生在自已的身上,以自已的脾性,却未必便不会做出与妖族一般极端的事情来。
或许,在极端的压力之下,自已也许会更加极端,说不定也会更加疯狂。
第一次,冷风的心中竟有了一丝犹豫,,,,,,
良久,冷风才慢慢抬眼,目光之中却露出了一丝坚毅之色:“圣尊,也许你说的没错,也许我遇到与你们妖族一样的事情,或许会比你更加疯狂极端。纵然我未曾经历过妖族的过往,也从来都不曾知道圣尊的真正坚持究竟是什么。但是我只知道,你有你的万般源由,我也有我杀你的理由。人族不应当以那种屈辱的方式被你折辱斩杀,那些枉死的人族,总需要有人替他们讨还公道。”
冷风死死的盯住金蟾圣尊的眼睛,目光之中满是坚毅。
“圣尊,妖族曾经的痛苦,不是你加诸于各族生灵身上的理由。你们的过往,也不是你屠戮各族的借口。”冷风目光凝重:“或许对妖族来说不公,但那此枉死者,对他们就真的公平吗?你的理由说不了我心中的杀意,更说服不了我心中的最后一丝坚持。”
冷风踏前一步,身上的刀意再次一盛:“所以,我仍要杀你。”
此时,冷风身上的刀意突然间变得暴虐起来。
如同一道遇时都有可能炸开的刀光一般,亿万道刀意似是已然形成了一道无边无际的刀海,每一道刀意都变得空前的暴虐。
无形刀意似若是要毁灭世间的所有一切,刀意旋转之间,在冷风的身侧竟似是形成了一道无形刀域一般,,,,,,
“来吧。”冷风长刀直指金蟾圣尊:“你我之间,谁也说服不了谁,那便让我们用最简单最原始的方式,来分一个是非对错”
每一个字,就如同一道道天雷炸响,声震不知多少万里。
众妖一个个躲在数百里之外,每个人的眼妖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纵算是强如金蟾圣尊和冷风,那怕诸般手段都已用上。可最终却仍是难免要以自身的实力来分对错。
拳头大就是硬道理,这句话无论用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永远都不可能会过时。
甚至,这种真理,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
道理,永远都是建立在实力之上,谁的实力强,便永远者是被道理优待的一方。没有一个神仙会与凡夫俗子讲道理,也没有一个强者和弱者讲道。彼此实力的不对等,便等同于直接断了彼些讲道理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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