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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第(2/2)页
程亦安闻言眯起笑眼,“他怎么得罪你了?”
    如兰脸一红,“哪里,他没有得罪奴婢,是奴婢见不惯他的痞样。”
    程亦安看得出来如兰对青有些上心了,就不知道那青喜不喜欢如兰,目光在她面颊发髻扫了一眼,小丫头梳着双丫髻,生生的面孔,打扮很素净,
    “给你那套金头饰呢,怎么不用?"
    如兰不知她为何提起这茬,“奴婢毕竟是奴婢,用金饰便是逾矩,您赏给奴婢,奴婢只能收着,平日还是用银饰的好。”
    程亦安恁道,“话虽如此,可咱们每回出门赴宴,那些富贵人家的丫鬟哪个不穿金戴银,手上挂满玉镯的,你也不必拘虚礼,反而让旁人小看了咱们陆家,去耳房,将我那个三层匣子拿过来,我给你和如蕙各人再挑几件珠宝。”
    如兰拗不过她就去了。
    程亦安乏了倚着引枕有些打瞌睡,忍不住往内挪了挪,忽然间脖颈处一股炙热逼来,那双手已轻车熟路在她身上游离,程亦安身子倏忽一紧,他所到之处酥酥痒痒,身心俱颤,
    "....."
    从她吃药开始,陆栩生便没碰过她,方才掀帘进拔步床,瞧见她雪白的一截脖颈浸在晕黄的灯芒里,如软玉生香,便忍不住了,他呼吸时深时浅,舌尖从脖颈往她下颚方向移,程亦安经受不住泛着哆嗦,念及如兰还在耳房,忍不住抬起手想去
    推他。
    可惜她纤细的胳膊一抬,便给了他机会侵入,顿时宽掌游移过来,整个覆住她,舌尖往上叼住她耳珠,一下深一下浅地弄她。
    一阵战//栗传来,程亦安险些呼出声,循着间隙,柔柔弱弱挤出涩腔,
    “如兰还在里头....”
    陆栩生并未停下来,一手插入她发心,衣领被他扯开两道纽扣,露出后背一截莹玉雪肤,这时,隔壁耳房传来如兰懊恼的嗓音,
    “姑娘,奴婢没瞧见三层匣子,您是不是记错了,这里只有个两层匣子...”
    程亦安本想说就是那个两层匣子,可惜陆栩生将她整个摁在枕褥间,仿佛偷//情般刺激,舌尖往下深入蝴蝶骨,程亦安只觉心尖恍若有蚂蚁爬过,膝盖扣得极紧,整个人蜷缩在一处。
    身后脚步声传来。
    陆栩生这才松开她,一个转身,人已气定神闲坐在床头看书。
    程亦安脱离桎梏深深闭了闭眼。
    如兰捧着首饰匣子出来,却见程亦安裹着件袍子从拔步床挪了出来,绵密的乌发随意披在双肩,神色略有些不自在,悻悻朝她招手,“拿来我瞧一瞧……”
    如兰快步上前,余光瞥到男主人坐在拔步床内,心下已了然,慌忙垂下头。
    程亦安也没心思细挑,“你跟如分了吧……”
    如兰当然不敢领受,却也晓得不是推搡之时,捧着匣子迅速退下了。
    程亦安扭身过来看着那始作俑者,凶神恶煞般瞪他,
    “不许有下次。”气息还未完全平复,柔软的腔调,听着更像是撒娇。
    那毕竟是她的大丫鬟,她素日持重,不忍叫丫鬟们尴尬。
    床榻上的男人,闲闲地将手中书卷一扔,漆黑双目慢慢移至她身上,眼神带钩好似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修长手指往身侧的床榻一拍,
    “上来。”
    言简意赅。
    她平日那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总是以端庄温婉示人,眼前青丝悉数倾泻,衬得黑眸如墨,娇靥绝艳无比,
    程亦安眼底嗔嗔怪怪,眼神如丝,装作不解其意慢吞吞挪过来,“你过去也没这般不尊重.....”
    话未说完,
    挺拔的身子突然罩下,将她拦腰一抱箍在怀里,温热唇瓣埋入她脖颈肆意侵掠,身子也顺势挤进她膝盖,很痛快地给她。
    这一日夜,天晴,上弦月悄悄爬上树梢,风越发地凉。
    除夕将近,坊不闭户,各处依然灯火通明。
    有人在欢歌宴饮,有人翻墙夜行,旅居四境的达官贵人或商旅赶在除夕前回京,这会儿趁着腊八节欢欣鼓舞投入灯市的喧嚣中。
    崔函可以想象这一夜自己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他急于掩盖住这场风波,让底下人连夜动手。
    崔函的密探果然在范府附近打听到范玉林给程亦安写的那首相思诗,那一卷诗词也落入崔家人手,很好,这便是铁证,只消趁夜传出各大酒楼茶楼,翌日消息必定不胫而走,届时就有好戏看了。
    崔函坐在私邸的书房,张望苍茫的夜色满眼放光般等待。
    心腹侍卫派出去十多人,十多人外更有崔家雇佣的暗桩。
    一夜便可跑遍全城。
    母亲那边已遣人递了消息来,让他回府,等等,再等等,等一些好消息传来,他回府也可给母亲交待…………
    套着玉扳指的修长手指轻轻扣在圈椅扶手,掌心已渗出细微的汗。
    大约两刻钟过去,有人告诉他,拿到了范玉林写给程亦安的诗,崔函笑了,脑海划过程亦安那张脸,比起她姐姐,生得可真是国色天香,够味。
    陆栩生那等硬心肠的男人,怎配拥有这样的尤物。
    崔函深深闭上眼,修长的脊背往后靠在圈椅,薄薄的皮肉浮现些许青色,久久压抑的躁欲也渐渐游走在四肢五骸。
    就在这时,屋顶突然发出破瓦的嘭声,崔函猛地直起身,往上瞅了一眼,下一瞬,一具身子忽然从前方的檐下滚落,直挺挺掉落在地。
    守夜的小厮连忙扑过去,翻开那具身子,一看脸庞无比熟悉顿时大惊失色,跌跌撞撞往屋里退来,
    “少主,不好了,不好了,荀十三死了!”
    荀十三是崔函麾下高手,这次事件的主令人之一。
    崔函脸色如铁板般僵硬,夺门而出冲去廊前,便看到方才还言笑晏晏的侍卫此刻只剩一具冷冰冰的尸身。
    谁干的?
    陆?生?
    还是程明显?
    接下来,一具,两具,越来越多的尸身堆在崔函私邸前,院子里注满了血腥气,四下护卫瞧见了,一个个面露惊骇。
    崔函一袭宽袍,墨发如泼,立在厅前,冷眼注视着那些尸身。
    十五人,整整十五人。
    真是好手段。
    “齐老六,你领着五人再去接应!”
    他不信这个邪。
    底下护卫你看我我看你,忠心的操守犹存,二话不说又往外奔去。
    可惜出去多少人,就给扔回来多少人。
    对方高手尽出,已封住了私邸的出路。
    崔函从未被逼得这样惨。
    “去,全部给我压上去!”
    他双目浸满血腥,绣袍乱舞,几乎是暴戾到了极致。
    可惜余下的人面对越积越高的尸身,目露惶恐,求生的本能迫使他们跪下来,
    “少主,收手吧,再这样下去,您手中精锐将损失殆尽。”
    崔函身子剧烈一震,眼底的戾气渐渐沉凝如寒冰,不再吭声。
    同一时刻的范家。
    范玉林派出去那名心腹小厮的尸身,被程家护卫毫不留情扔在范玉林父亲的书房前。
    范家毕竟不是崔家,别说护卫,就是家丁都没几个,瞧见这个阵仗,均吓破了胆。
    “这是怎么回事?”
    范父瘫在圈椅里,看着面无血色的二儿子怒问。
    范玉林注视着那具尸身,双目失了神采,这是陪伴了他整整二十年的人哪,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
    ....
    那人穿着程家护卫服饰,连一点遮掩的意思也没有。
    程明显这是明目张胆敲打范玉林,再犯,小心阖府的命。
    范母和范父并范家长子拉扯着范玉林,
    “你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了程家?你是不要命了吗?”
    范玉林被他们扯得摇摇晃晃,沉默不语。
    裘青奉命连夜部署暗探去范府和崔府,发现范府有动静,迅速赶到现场,结果就瞧见程家两名护卫提着个尸身扔去了范府,不仅如此,连着范家外的路也被封了。
    裘青从屋梁跳下,拽住其中一人胳膊问,“兄弟,我陆家的,这是怎么回事?”
    裘青跟着程亦安回过几趟程家,护卫认识他,解释道,
    “范玉林这个混账,写了一首诗,有觊觎我们三小姐之嫌,而那崔家人欲拿着这首诗做文章,败坏三小姐的名声,我等奉家主之命,给他们教训。”
    裘青闻言气得火冒八丈,
    “好大的狗胆!"
    “诗何在,让我瞧一瞧!”
    那护卫四下掏了掏,终于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宣纸给裘青,
    裘青拿着退回暗处,从兜里掏出一种军营常用的火折,擦出亮芒,他飞快扫了一眼。
    “他娘娘的,什么这不见那不见的,让你见鬼去吧。
    程明显意在雷厉风行,以铁血手腕将此事镇压下去,
    但裘青觉得还不解气。
    两个小兔崽子撞在你爷爷手里,不剥了你们的皮算我输。
    很快裘青依葫芦画瓢,着人将此诗誊抄几十份,散去京城各大酒楼茶楼。
    崔函这厢已经绝望了,将所有人手撤回,尸首处理干净,捏着眉心陷在圈椅一动不动。
    他就这么在圈椅里坐到天亮,也不知什么时辰了,大约是日上三竿,他浑浑噩噩揉了揉眼,张望窗外,这时,院外传来心腹管事惊慌失措地骇叫,
    “少主,出大事了...."
    门口侍奉的小厮先一步冲出去,扶住那人问,“出什么事了?”
    “昨夜有人在大街小巷贴满了范玉林写得那首诗词,坊间传言那范玉林爱慕咱们少主,昨日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因爱生恨,故意陷害咱们少主,让他当众出洋相,逼他打消娶妻的念头,还说咱们少主二十四了始终不曾议婚,是因着他有龙阳之好
    Wa....."
    管事可以想象一旦夫人听到这个消息,该是何等天崩地裂……
    里的崔函晃了晃,喉咙血腥上涌。
    范玉林昨夜一宿没睡,着人妥帖安葬了小厮尸身,打发了其父母一百两银子,后合衣在塌上歇息,大约是巳时初刻,他父母忽然从外间闯进来,只见范母手拽一片宣纸,全身剧烈颤抖,含痛望着他,
    “儿呀,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遭来这等祸事。”
    范母羞愤欲死,将那张宣纸扔他脸上,扑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你瞧瞧,坊间传言你好男风,此事已传得人尽皆知,往后去哪给你说亲去呀....不,不,别说说亲,就是咱们范家都没脸见人了……”
    “回益州吧,回益州吧。
    范父只觉脸面丢尽,跌跌撞撞出门而去,一个不留神,一头栽在地上昏死过去。
    范母听得扑通一声,心抖了下,顾不上责备范玉林,又冲出去搀扶丈夫,“来人哪,快去请大夫……”
    这个哭,那个闹的,整个范府顿时乱了套。
    范玉林在这一片混乱中,深深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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