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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第(1/2)页
刺杀的消息仅仅封锁在宴堂,可韶娘的房间分明是被人翻过了的。
    武德司的其余卫士赶到时,那名同伙翻窗出逃,香炉里留下还未燃尽的残信。
    谢望赶到时摸了摸窗边留下的脚印,猜测此人应该是厨房那边的,便亲自去捉拿。
    等追到厨房,大管事陈婆子虽然不清楚宴厅里发生了何事,但还是慑于武德司卫士的威严,让婢女小厮们全都站成一排供人辨认。
    今日主家设宴宾客盈门,在前面招待的婢女来来回回的送着瓜果茶点,厨房的管事们管着各自灶上的事,什么菜该什么时候上,哪家客人有什么样的忌口,无不是了如指掌准备的齐全。
    谁知冯统领派人过来传话,说是将厨房守好,只许进不许再出去了。
    在武德司的卫士赶到之前,冯游自然是要约束好公主府的下人,免得胡乱走动,余下藏匿的刺客同伙,趁人不注意离开了公主府怎么办?
    可是他说的语焉不详,留下看守的那名侍卫也不知宴厅究竟发生了何事,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人进出。
    谢望环视一周, 还真就发现了要一位熟面孔。
    正是前些时日在角门遇到霍容璇,她身边那位充作群玉的婢女。
    “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奴、奴婢名唤果儿。”
    她声音颤抖,看起来害怕极了。
    “洪良,人找到了,将她带走,和刺客分开审讯。”
    陈婆子快步上前,帮着求情,“这位卫士是不是弄错了,果儿只是个烧火丫头,怎么会和刺客扯上关系。”
    “刺客房中,有这位烧火丫头留下来的脚印。”
    谢望少见的耐心解释了一句,正欲抬步离开时,就听得果儿嚣张道:“我呸!你个狼狈为奸的走狗,认贼作父的狗东西,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就不怕我去圣上面前告发,你和那个叫玉娘的小娼妇有一腿吗?”
    身份暴露,果儿也不慌不忙,她手里捏着谢望二弟把柄,连声叫骂,以为这样谢望就会怕了。
    “满嘴污言秽语,把她下巴卸了。
    谢望始终神色如常,倒显得她是在胡乱攀咬。
    韶娘房中那些未烧完的信,仅仅是东拼西凑,谢望也瞧出些端倪来,幕后主使是谁他大约心里有数。
    果不其然,甫一进了武德司,都还没严刑拷问,韶娘就招供,说自己是先帝朝御史中丞戴远山的独女戴韶云,被镇北侯豢养为他所办事。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谢望喉结滚动,溢出一丝自嘲的笑来。
    戴远山是先太子的伴读,二人年少结缘,志趣相投,先太子以诚相待,视其为挚友,等到先太子逐渐在朝堂之上崭露锋芒,戴远山进入御史台,因为有先太子袒护,针砭时弊,畅所欲言。
    竟惹得天下读书人心向往之,纷纷称赞正应了太宗那句“君臣相须,事同鱼水”。
    可后来先太子被废,绞杀于东市脊岭,戴远山跪在鸾台求情三天三夜,得知先太子身死,触柱而亡。
    戴家人结连被清算,一双儿女彻底没了踪迹,谢望原本以为他们或许隐姓埋名,不会再卷入这些纷争之中,如今才知是自己异想天开。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无辜受累,我心何安?
    这等拙劣伎俩,牵连多少性命,谢望知道是高统领出手了。
    倘若他再耽于情爱,将复仇大计弃之于不顾,死的不仅是戴韶云、镇北侯这些人了。
    刺杀一事暴露,即便是谢望想救她,留她的性命,当天夜里,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司狱,塞给戴韶云一瓶毒药,她颇为痛快的接过,死地悄无声息,了无遗憾。
    就像黑夜里一点不起眼的烛火,被风一吹转瞬即逝。
    至于戎马半生,早就退位让贤的镇北侯,若非子侄犯下塌天大祸,被高统领的人抓到了把柄,也不会受此胁迫,换得血脉尚存。
    当年他在圣上夺嫡中就保持中立并不站队,圣上登基后为了安抚老臣,也并未处置他,而是以荣养的名义将他扣留在京。
    侯府孙辈的儿郎更是入宫伴读,一举一动都在圣上的监视中,近几年则是因为侯府两位郎君戍边有功,这才稍微宽泛了许多,谁成想竟然惹下塌天祸事。
    镇北侯在司狱中与谢望相认,恳请他照拂两个不成器的孙儿,又提及还在议亲的两位孙女,若是婚事告吹,还请他庇护一二。
    苟延残喘这些年,镇北侯心中有愧,否则也不会轻易就受到高统领要挟。
    先帝朝时,镇北侯也曾陷入党派之争,是先太子力排众议,还他清白。
    可临了先太子倒台,镇北侯贪生怕死,不仅不敢为他说半句话,也与亲友旧故、家中子侄交代过,绝不可为先太子求情,害了自身性命。
    答应他的请求后,谢望转身离去,垂垂老矣的镇北侯抢走卫士别在腰间的短刀自刎而亡。
    不过两三日光景,刺杀一事就此终结,对于这个结果圣上自然是很不满意,命人对镇北侯鞭尸肢解,挫骨扬灰也难解心头之恨,念其战功赫赫,族中男丁尽数流放,女全部充入教坊司。
    又让人将戴韶云的尸首拿去喂狗,甚至刨了戴家祖坟三代,严查当年抄没戴家之人,为何会有漏网之鱼。
    此事还牵连到持盈公主御下不严,可公主到底无辜,圣上仅仅是小惩大诫,罚俸三月。
    这等不痛不痒的处罚,持盈面上毕恭毕敬地认罪受罚,实际上并不放在心上。
    毕竟她生辰那日,圣上送的礼,不说远远超过三个月的俸禄了,三年都不止了。
    只是有人故意破坏她的生辰宴,她心里还是不大痛快。
    刺客和同伙被谢望缉拿后,圣上没有久留,余下的宾客心有戚戚,即便是抹不开脸面先行离去,却也兴致缺缺,宴席热闹不起来后,没多久便散了。
    群玉也随着圣上一并入了宫,持盈心里就更不痛快了,她心中满腹疑虑,好奇群玉究竟和谢望是什么关系。
    一时间没人告知她答案,反而得知镇远候竟然替先太子鸣不平,这才设计刺杀这一出。
    圣上当年谋权篡位并不光彩,可历史向来是胜利者书写的,拥护他的人自然会颠倒黑白篡改历史。
    持盈即便是再迟钝,可到底出身皇家,即便是知道真相,也只是三缄其口,更不许底下人妄加议论。
    可想到镇北侯家的待嫁闺中的两位小娘子,到底是唏?不已。
    群玉得知此事时,还在景阳宫养病,说是养病但她的失忆之症,只是凭空杜撰,又因为用了德叔让人从妙春堂配来的药丸,太医为她诊脉,只能查出脑中瘀血积压,脉沉而涩,病症难消。
    景阳宫是持盈旧时居所,故而进出如鱼得水,很是自在。
    “说来钟毓也是可惜,好不容易等到未婚夫出孝期,不日就能出阁了,却因为镇北侯,婚事不了了之。”
    持盈幼时和钟毓不大对付,如今同为女儿家,难免感慨她的不易。
    “入了教坊司,也不知可有人相护。”
    群玉语气淡淡,想着刺杀之事或许没有这么简单。
    镇北侯一族就此陨落,与霍家当年何其相像。
    “哎呀,这件事阿玉就不要担心了,兴许钟毓那位未婚夫会赎她做妾也犹未可知呢?”
    持盈一派天真,说出口的话却难免让人觉得残忍,可这并非是她的错。
    群玉是懂得感恩之人,如今她能全须全尾的凭借持盈见到圣上,已经很是知足了,没道理忘恩负义。
    踌躇一二,群玉到底是开口,“阿盈,若是钟毓未婚夫没有出面,你可否帮忙搭救一二,钱财这些我出,只需要让钟家女眷有个栖身之所。”
    “可以是可以,不过等我问问二哥好吗?”
    若是单凭她和钟毓的交情,持盈是不大愿意惹祸上身的,父皇才发落镇北侯府,她这样做岂不就是打他的脸。
    群玉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不大好意思道:“自是可以。”
    好半晌持盈终于想起自己的来意,“老实交代,你和谢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知道她今日入宫目的并不单纯,群玉抿了抿唇,很有些做贼心虚,“可、可以先不说嘛?”
    瞧她这个表情,持盈凤眸微眯,便知道果然有事,“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再等等,时候未到。”
    群玉手心里捏着一把汗,生怕持盈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她说实话。
    圣上如今派人在查她的底细,若是她先从持盈这里漏了风声,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持盈撇了撇嘴,虽然不大高兴,但很是有分寸,没有再追问。
    每个人都藏有秘密,更何况持盈出身于皇家,自然懂得有些事情守口如瓶的道理。
    神策军中有一支暗卫,早些年姜腾始终没法深入其中,可自从父亲死后,神策军中派系分崩离析,这支暗卫眼见着一家独大,其余郎将在姜腾暗中撺掇下,暗卫统领突发恶疾,不日病逝。
    姜腾顺理成章接管这支暗卫,接到的第一道诏令,便是查明群玉这些年的踪迹。
    事关群玉,姜腾不敢擅专,消息又递到了谢望那里。
    果然,他一早就有所准备,将卷宗递给姜腾。
    倒是事无巨细的为她编纂好来历,当年那场大火,群玉被侯府忠仆所救,谁知被孟淑妃带走,想以此挟令侯夫人萧韵为她所用。
    萧韵得知女儿还活着,便开始想发设法打听女儿的下落,不惜花重金收买孟淑妃身边人,将女儿送还给侯府。
    只是不知这中间出了怎样的纰漏,或许是孟淑妃察觉了,想要除掉群玉,亦或是那人大发善心,将群玉送到了孟家寄养。
    孟家老夫人对于凭空多来的小娘子,尽管不知道她的身世,但隐约猜到来历,唯恐孟淑妃发觉后对她下手,便将人送到梧州。
    等到群玉年纪合适,不惜千里迢迢让人接送归京,只为让她和孟澜结亲。
    这则故事编纂得倒是可以,若不是姜腾知道群玉的目的,恐怕还真的相信了。
    “且不说孟家那位赵老夫人,会不会将她充作表姑娘养在赵家,便是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嫁给孟澜,这有些说不通吧?”
    谢望漫不经心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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