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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第(1/2)页
睡到日上竿才醒的群玉揉着惺忪睡眼,伸手摸旁边的人,却摸了个空。
    今日是常朝,谢望夜里将人哄睡后,也就拥着群玉眯了半个时辰。
    临走前他还特意叮嘱了春禾,若是她醒了来找自己,直接带她紫宸殿就是。
    只是谢望都考虑到了,唯独忘记春禾并非是群玉从小相伴长大的婢女。
    因着这一点,群玉醒来后也不好意思唤人。
    她也穿鞋袜,光着脚走到装着衣裳的妆柜前,给自己挑了身衣裳。
    鹅黄色的交领襦裙做内衬,外套一身藕粉色的对襟褙子,穿上罗袜后,选了双豆绿色的绣鞋。
    春禾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进来伺候,见娘子已经穿戴齐整后,端来面盆伺候洗漱。
    等群玉从屏风后出来,被彩云引至妆台,“娘子要梳的发式?"
    昨日帮群玉梳过头后,谢望怕她还想梳时兴发式,特意让尚宫局挑了一批人送入长宁宫。
    方才光是伺候洗漱的,依春禾为有四个人,群玉一个人不认识,始终沉默着。
    这听得她,只好小声道了句,“还是昨日的双丫鬟吧。”
    彩云面容端肃,一板一眼地道:“郡主头发多,梳云髻、望仙髻更好看,再不济依着您今日的着装,梳垂髻也不错。”
    “那就垂练髻吧。”群玉只她如今身份不同,为着端庄体面,不能只由着自己喜好。
    彩云手巧,不多用红绳束好两边的头发,珠翠妆点,佩环簪玉,等风一吹像檐角挂着的铃铛,撞出清脆声响。
    春禾见娘子的嘴角一点点垮了下知道她有些不高兴了,只是还不等她开口制止,就被身旁的宫女睇了一眼,像是在暗示她别随说话。
    “这不太繁琐了些。”春禾就做看见似的,帮着群玉解围。
    然听得这话,群玉眼神倏地抬了起来,巴巴地望着她,就差点头应声了。
    “依着郡主今日着装,要这扮才好看呢。”彩云斜斜瞥她一眼,并不把她这句话事。
    后来彩云还想为群玉匀粉描眉,都被她摇头拒绝了,“已经可以了,我不要摸胭脂。”
    光是梳完发式细细调整,就已经花费了半炷香的功夫,再这坐下群玉真的要受不住了。
    看在郡主拒绝,彩云也好说。
    终于被允许起身,群玉求助地目光望向春禾,“阿兄现在在何处?能带我吗?”
    这是成何体统,圣上一国之君,郡主岂能日日歪缠?
    彩云正要张口拒绝她,就见春禾目光转向自己,“圣上如今在紫宸殿,说是等郡主醒了想找他,随时都可以过。”
    二人顺利离开长宁宫后,群玉拍了拍胸口,感激道:“春禾,好生厉害,我方才被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春禾被她夸得脸红,“哪有,是娘子谬赞了。”
    “哎呀,就谦虚吧。”群玉笑吟吟地趣她。
    因着方才发生的小插曲,群玉和春禾倒也拉近了距离,往紫宸殿的路上群玉一直在与她说话。
    直到她出最后一个题,“春和既然在我身边伺候有些年头了,那肯定知道我阿爹阿娘都哪了吧?"
    这个题实在是让春和答不上来,她斟酌好半晌,到底是支支吾吾吐出一句,“娘子不妨圣上?”
    群玉看出一丝不同寻常来,到底有搭腔。
    在群玉的记忆中,承恩候霍达这在灵州河西军中,阿娘则是吃斋念佛,替父亲也替大庆将士祈福,望佛祖保佑他能够平安归来。
    可春禾的反应不大对劲,平叫人生出几分不安。
    群玉来到紫宸殿时,大理寺少卿崔濯刚好来禀从孟家二夫人薛氏那的资产近半都是出自萧家。
    萧家世代书香世家,萧家老爷子在先帝朝时任职国子监祭酒,奈何自小备受宠爱的幼子,也就是萧韵的父亲萧琢,却是个喜好舞刀弄枪,不爱读书的性子。
    甚至还妄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够闯荡江湖,凭借着一身本事劫贫济富。
    为此萧家老爷子可谓是操碎了心,后来更是扬言道:只要他安生待在盛京,兵部谋个一官半职,日后的婚事也都全凭他做主。
    过多久萧琢娶了江南首富秦纪平的独女秦知音,光是嫁妆铺满了半座盛京城,更不用说西市一整条街的陪嫁铺子。
    陆家皇商出身,若是靠着这些家私为女儿招赘上门,想来陆家产业全都能保住。
    奈何秦知音非得嫁给萧琢,父亲的万贯家财也都弃之不顾,除了带进盛京的陪嫁,余下那些都被族中兄弟瓜分。
    可萧家自诩清高,与她这等满身铜臭的商户女说不到一处婆母轻视她,其余的妯娌看不上她。
    即是有夫君疼爱,秦知音心中悲苦,年纪轻轻气滞郁,生下女儿没多久后便撒手人寰。
    萧琢心痛至极,带着女儿辟居,与萧家人鲜少往来。
    可即如此,秦知音带来的嫁妆依旧引得不少人眼红,萧家妯娌更甚,纷纷介绍自家妹妹,为萧琢说亲。
    好在萧琢并未首肯,一心教养女儿长大,甚至早早教她管理母亲留下的偌大家业。
    萧韵虽然有母亲,但父亲给她的疼爱一点也不少。
    族中小辈都在读书时,萧韵随着父亲山涧钓鱼,春水煎茶;也在夏天摸鱼抓虾,即是弄得满身泥巴,萧琢也不怪她;秋天山上捡板栗,摘柿子,偶尔遇上猎过来的庄户人家,也送她一两只小兔和野雉;到了冬日里天太冷她不爱出门,父
    女二人围着暖意融融的火炉,烤番薯、烤时蔬,日子过得好不痛快。
    她在萧家族学读书时缺课的理由层出不穷,却也引得不少人心向往之。
    彼时能在萧家族学就读的除了高门子弟,是先帝的几个孩子同也在这里读书。
    六皇子谢逐是羡慕她的轻松自在,与她日渐接触下来,更是与萧韵渐生情意,这才有了后头的事。
    后来萧韵嫁给霍达,她的嫁妆与母亲相比同不少,只不过她不怎亲自理,大事小情全部交给绪娘。
    故谢望看完崔递交上来的折子后,为了确保薛氏替孟淑妃如理的大半资产,都是出身于萧家,让人传绪娘觐见。
    群玉在后殿待的聊,所以悄悄来了前殿,她躲在屏风后面,静静看着阿兄坐在龙椅上,面容冷峻,端肃持重。
    作为本案关键证人,早在崔濯查清薛氏经手的产业时,亲自与住在虚宅的绪娘过招呼。
    得知要面见圣上,绪娘不由得想起那日,谢望来崇仁坊搜寻群玉时,那般吓人的阵仗。
    后来还是虚相说与她一同进宫面圣,绪娘这才松了口气。
    虚相旬搀扶着腿脚不大好的绪娘入殿,行过礼后谢望吩咐小全子,“搬把圈椅来,让绪姨入座。”
    绪娘连连道谢,等她入座后,就听得谢望道:“若是朕记错的话,萧姨的产业都是从前理,好端端地怎都落到孟氏手上了呢?"
    提起这桩旧事,绪娘不免落泪,“年我嫁给阿岑他爹,不过半年有了身孕,夫人心疼我让我好好养胎,铺子上的事她全都交给了旁人。”
    崔濯想到薛家年如日中天的东兴楼,“此人可是薛氏?”
    “正是薛家娘子,她那时年纪不大,却将东兴楼做得声鹊起,我知晓她是个有本事的,也就安心了许多。”
    提及这桩陈年旧事,绪娘难免有些激动,“谁知薛氏与孟淑妃竟然是一伙的,暗地里对账目做了手脚,还官府更改了立契文书。”
    谢望一针见血地指出题,“是何时才发现的?”
    “将阿岑带到两岁,我和夫人说铺子上的事可以交给我,谁知夫人却说薛娘子如今急需用钱,帮她搭理商行铺子,也是为了接济病重的母亲,不好将人辞退。此后我和薛娘子一起搭理铺面,后来我发觉账目不对劲,想盘柜时,却发觉那些跟
    了夫人许多年的掌柜不是被换掉,就是被调口旁的铺子上了。”
    绪娘敛下眼,声音晦涩,“那时候我想告诉夫人,谁知侯爷死讯来,夫人忙着料理丧事,也就空见我。”
    在屏风后偷听的群玉,听到这一句时,心底瞬间凉透,脑中响起一阵轰鸣。
    阿爹死了?这究竟是怎一事?
    她尽量保持着镇定,只是方才细微的动作已经让谢望发现屏风后有人。
    “朕知晓了,该怎办,崔卿,不用朕多说吧。”
    随着谢望冷漠疏离的声音响起,崔濯拱手告退,“臣接明不出日,必定给承恩候夫人一个交代。”
    崔濯离后,绪娘和虚相也准备告退时,却听到谢望随口道:“绪姨难得进宫一趟,留下来用午膳吧。”
    “圣上,这不合规矩,微臣还是......”虚相旬甫一开口,听到熟悉的声音,群玉忍不住抬头张望。
    “朕说的话就是规矩。”谢望神色如常地断他。
    只见他视线落在屏风后,语调温柔,“好了玉儿,别躲躲藏藏了,出来吧。”
    见自己被他发现,群玉磨磨蹭蹭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阿兄,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她低着头有几分赧然。
    “妨,不是大事,玉儿过来坐。”谢望对她可谓是十二分的纵容。
    只是这份纵容换来的,却是群玉的视线在虚相旬身上凝住。
    “阿旬哥哥,真是0”
    群玉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笑得眉眼弯弯,激动地小跑上前,拉着他的手晃了两下。
    虚相很有几分受宠若惊,从前在凤鸣山庄读书时,也不见得师妹对自己这热络啊。
    “玉儿,到朕身边来坐。”
    谢望很少在她面前自称为朕,但若是这说,那是生气了。
    着他的面对别的男人亲昵,还敢啦虚相的手,以为他是死的吗?
    “阿兄自己坐,我要挨阿哥哥一起坐。”
    群玉想也未想的拒绝了他,只想拉着虚相旬叙旧。
    也不知怎的,群玉下意识觉得他不告诉自己真相,所以她想要阿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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