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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两人争前恐后的竞价,拍卖会一时之间进入高潮。
南桑就这样坐在2楼默默的看着自己的‘男友''和盛爱颐竞拍,她心底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揣测,手指湿漉漉的溢出汗液,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肉,鼻腔仿佛被一张薄膜包裹着,有些无法透气。
不管怎样,南桑还是不肯相信贺绪会做出这种事情,她心跳如鼓的观摩着这轮竞拍。
直到贺绪出两千万的价格,在座一片安静,盛爱颐没有再跟价,四周的人纷纷侧目小声议论起来。
大多都在议论这顶皇冠虽然有收藏价值,但远不值两千万,一是因为这顶皇冠是德国公主用过,并且淘汰的饰品,二是皇冠的钻石有几处已经掉了,需要拿回去再找珠宝高定师进行修补。
盛爱颐也是看在这顶皇冠有瑕疵,最终懒得竞拍,而贺绪不值为何竟然喊出这么高的价格竞拍这枚皇冠。
拍卖会场鸦雀静,没有任何贵宾进行跟价,最终贺绪以两千万的价格拍到了这顶皇冠。
南桑表情僵硬的凝视着这个画面,她心底那股沸腾的情绪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
身旁的男人将她的微表情都捕捉在眼底,掩藏在金丝镜片下的眸子掠过一道暗光,他不动声色的坐在那,只想观摩这场好戏。
这轮拍卖结束后,贺绪和那位金色卷发性感女人先后离场,南桑的目光追随着这两人的方向,心底有太多的疑惑想探寻,南桑这会儿有些坐不住。
她思忖甚久,最终扭过头对薄宴西说道:“薄总,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一趟厕所。”
男人薄唇噙着淡笑,“去吧。”
南桑转身离开,薄宴西的目光却跟随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处,男人笑容收敛,眼底掠过一抹幽冷的寒意。
南桑走出会馆后四处寻找贺绪的身影,连续穿越几个走廊,才在拐角处的位置发现贺绪身影,她连忙跟上去。
贺绪和金发性感女人穿过走廊后,一路往大厅走去,再到电梯处,南桑特意和对方拉开了距离,待电梯再次下降时,她询问电梯小姐刚刚贺绪去往的楼层。
电梯小姐告知她,贺绪去了八楼的甲板。
南桑为了避免出电梯后就和对方撞见,特意让电梯小姐带自己去第七层的甲板,待到了七层后,她又走旁边的旋转楼梯步行上去。
午后的海风迎面而来,夹杂着一股闷燥的热气,南桑手伏在温热的栏杆上,努力压制着高跟鞋清脆的声音,一步一步朝八楼走去。
她感觉到越是往上走一步,心就像小鹿般狂跳不止,呼吸急促得恍惚要随时窒息。
就在她走到第八层旋转楼梯的拐角处时,眼前的一幕画面让她蓦然瞪大了双眼,南桑不可置信伫立在那,浅茶色的眼睛如核桃般快要爆裂。
只见甲板的栏杆处,贺绪双手搂着金色卷发女人的芊芊细腰,两人如游蛇般缠绵在一块,完全不顾游轮上其他贵宾的目光,恣意的激吻着。
贺绪像饥肠辘辘的饿狼,啃咬着女人的嘴唇和脖颈,放在对方腰间的手也没有闲着,在女人的臀部来回摩挲。
两人吻的动情,金发女人的胸脯紧紧贴着贺绪的胸膛,恍若要陷进这个男人的的身体里,如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可能会随时表演起一部爱情动作片。
有种室闷的感觉一下子包裹心头,在烈日下,南桑双脚颤栗起来,她觉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阳的光线太过炙烈,这一刻有种晕眩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坠入栏杆之外的深海里。
她想过很多种和贺绪道别的情形,和这个男人互相尊重,彼此相爱三年,和平分手或许是最好的结束方式。
但却从来没有想像过,会以这样被针狠狠扎进心底的方式撞见他的背叛。
脑海中霎那间有无数个和对方相处的画面如电影胶片般回放,南桑恍惚还记得他前段时间发送给自己的那些道歉,挽回信息,那会南桑心底无比挣扎。
她甚至在多个午夜梦回的时候设想,如果自己一开始没有作陪薄宴西,她和贺绪会不会有一个完美的以后。
毕竟这个男人是她曾经信誓旦旦想要嫁的人。
而现在,那些曾经信任,相爱过的证据,画面,回忆在这一刻如同玻璃般碎裂,刀片狠狠地扎在她眼球上,让南桑觉得过往的经历就像是飘渺的一场梦。
他是什么时候和这个女人开始的?南桑心底有很多疑问,而这些疑问越想越恐惧,她不敢想象贺绪一面挽回自己,一面和别的女人出轨。
就在她心底一阵闷痛,难受的快要窒息时,忽而,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蒙住了她的眼眸。
那股熟悉的男士冷香萦绕在鼻尖,薄宴西紧贴在她身后,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南桑耳郭旁轻声道:“别怕,你不是也早绿了他。”
一句话使得南桑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启齿的羞耻感,她心中的情绪如同波涛般掀起,南桑想伸手拿开对方的手,但她的挣脱却换来男人更深的束缚。
那只修长的手臂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揽进怀,嗓音闷哑的在耳边徘徊,“想看?那就多看一点,这样,晚上在我身下的时候就能更专心点。”
男人松开了手,她目光朝不远处仍在热吻的狗男女看去,手指狠狠地钳进掌心,有种刺痛的感觉刺激着大脑神经,画面里,贺绪和金发女郎缠绵的身影如两团热火,南桑觉得这一幕太过刺激,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她终是忍不住转过身,强忍着眼角的泪光,两手攥紧裙摆,飞速的朝下楼逃离现场。
薄宴西并没有阻拦,男人阴沉的目光朝那方的贺绪和蒋雯琪倪去,唇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
傍晚,铅云染上一层紫色,巨型游轮十层同时亮起璀璨的灯光,拍卖会已经结束,晚上游轮将举行一场盛大的舞会。
第九层的宴会厅内,水晶灯交织着华丽的光芒,四周都装点得金碧辉煌,世界著名的交响乐队在舞台一隅演奏着,厅内名流云集,觥筹交错。
南桑却是独自坐在吧台处喝酒。
她点了一支最烈的长岛冰茶,酒精火辣辣的灌入喉管,却有种麻木的感觉,这种被烈酒灼伤的痛感完全不及心脏被刀刃重伤的疼痛。
侯京陌和薄宴西坐在暗处的沙发上,侯京陌指尖把玩着那个烟灰色打火机,将这一幕捕捉在眼底,他玩笑似的对薄宴西开口道:“薄总,你的小情在那独自伤心呢,不去劝劝?”
薄宴西吸了口电子烟,声音黯淡:“既然想伤心,那就伤心个够。”
闻声,侯京陌觉得有瓜吃,不由得把头探过去,追问道:“怎么,这回又是为什么事闹别扭?”
薄宴西没搭理他。
侯京陌恍然道:“你在外边的小三小四被人家南桑给发现了?”
薄宴西给侯京陌使了一个犀利的眼神。
侯京陌:“那不然呢?女人不就是喜欢为这些事吃醋吗?还能是啥。”
薄宴西沉默不语。
气氛凝滞许久,男人才沉声说道:“她伤心,不是因为我。”
侯京陌:“什么意思。”
薄宴西晦暗的眸子朝不远处那抹坐在吧台上的迤逦背影瞄去。
深吸了一口烟,奶白色的雾气萦绕在如晚山般深邃的眉宇间。
来自法国的舞蹈团表演了华尔兹作为开场舞,紧接着一场游轮盛世舞会便拉开帷幕。
南桑没有兴趣参加,她躲在一隅失魂落魄,宴会厅内却在这时响起一阵掌声。
南桑朝那边看去。
却见贺旭穿着白西装,衣冠挺拔,牵着那名金发黑色抹胸裙的女人在舞池中央跳舞。
而那个女人头顶竟然戴着下午在拍卖会上获得的那顶德国公主的皇家私物,海蓝之心皇冠。
满场华丽灯光淋漓在两人身上,这一幕对南桑来说异常的讽刺。
耳畔却传来宾客热议的声音。
“那不是蒋家二公主吗,和她跳舞的男的是谁啊,是她新交往的男朋友?”
“这男的看起来挺帅的,好像也是个什么企业的公子哥,很般配呢。”
“就是啊,看起来郎才女貌,像二小姐这种家室背景的肯定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婿。’
南桑听见旁边的议论声,迟迟反应过来原来这个金发女人是二公主。
“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般配”等字眼无不如针般扎着她的心。
她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心无比的沉闷,脑海中骤然想起曾经很多贺旭母亲对自己横眉冷眼的画面。
不困她如何讨好,贺家都瞧不起她,南桑从没在贺旭表现出这方面的压力,是因为她忍辱负重,觉得贺旭待自己很好,应该知足。
但这件事其实在她心底是一个滚烫的烙印,无法过去。
南桑即便已经这么优秀,曾面对贺家,也自卑过。
她不是千金名门,觉得自己或许配不上他。
此刻过去的种种往事和今日发生的事交叠相撞,南桑的心情就像各种调酒的酒精混合在一块,让她大脑迷糊,混乱不堪。
到头来,只有一种苦味和讽刺涌在心头。
直至耳畔忽而落下一道声音,“这贺总和蒋二小姐的双人舞可真是跳得和纽约那次一样精彩。”
“我说呢,贺旭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平民女,现在眼光总算是好了回,知道甩掉你这个缠人精,和蒋家二小姐在一起是他做过最明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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