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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南正庭能正常的社交,和朋友多待在一起也能够驱除消极情绪。
饭桌上,只有南桑和王云俩人。
母女俩吃着饭,王云忽而语气严肃的说道:“桑桑,妈思考了一下,我觉得你和小薄还是不合适,趁早断了吧。”
王云突如其来的话让南桑不解。
她大脑短暂空白了下,询问,“妈你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云:“妈妈觉得你和他不合适,不论是家世背景还是社会圈层来说都不匹配,就算现在在一起都像是裹着砒霜的蜜糖,总有天会吃着苦果子的。”
南桑蹙起眉,“可是这段时间咱们大家不是相处的很和谐妈?宴西还跟着咱们回延桐市,外婆和小姨他们都很满意他。”
王云放下筷子,郑重其事的看着南桑,“即便如此,也说明不了什么,今天我已经把话撂这里,你如果不和他及时分手,那妈就直接去找他替你说清楚。”
面对王云如此强硬的态度,南桑有些措手不及,她喉咙哽着说道:“妈你是怎么回事啊,昨突然就这样逼迫我?”
王云一字一句道:“桑桑不是妈在逼你,是你在逼你爸和我!我早就已经和你说过你和薄宴西这种圈层的人不合适,你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样的男人来让我们家陷入困境呢?”
“妈你说的我听不懂,宴西他怎么就让咱家陷困境了,爸那文化馆人家不是还帮忙着投资吗?”
“这点好处就把你给套牢了?你是什么蠢脑子啊,他这种人你能够给你带来甜头也能够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去承担那些后果吗?咱们都是普通家庭,南桑爸妈把你养大不容易,你好歹也要为你爸和你妈我想想。”
王云愈说愈激动,“我知道你割舍不下,你把他电话告诉我,这周我就找个时间好好地和他聊聊。
南桑脸色涨红,她细软的嗓子夹着愠怒,回应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王云:“那你是不是不准备要我这个妈和爸?”
两人僵持不下,南桑此刻完全无法理解王云,她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让对方突然改变态度,那股不被理解的感觉使她心底闷堵的慌。
就在这时,王云突然接到电话。
她拿着手机没好气的冲那边说道:“什么事。”
短短几秒钟,王云吓得手机差点坠落在地上,“人在哪?我马上过来。”
挂完电话,对方急匆匆的把身上的围裙脱下来,南桑盯着王云急迫的举动,刚刚还在和对方使气的那股劲儿全然消退。
她茫然的看向王云,问道:“妈怎么了?”
王云眼眶泛着一抹红色,“刚李叔叔打来电话说你爸在外边和人喝酒,突然晕倒了。”
京市第一人民医院,ICU门口。
南桑和王云都焦灼的在走廊里等候着,南桑看着亮着红灯的病房,有些无助的坐在长登上,心脏感觉悬在胸腔内找不着地。
刚和王云私交甚好的冯大夫告知她,南正庭原本就有心脏病,近一段时间因为情志不畅的缘故抽烟喝酒导致急性心脏梗死,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王云以最快的速度熟稔的提南正庭办理好手续,把对方送进ICU抢救室,此刻她和南桑在走廊等候,情绪有些崩溃。
南桑看着满脸愁云的王云,喉咙哽咽的说道:“妈,咱爸他会有危险吗?”
一语既出。
只见‘扑通''一声,王云在走廊内突然向南桑跪了下来,对方情绪激动的说道:“桑桑你和薄宴西分手吧,算妈求你了!”
南桑被这个举动震慑,她惶恐的连忙跪在原地将对方搀扶起来,“妈你这是做什么啊!你快起来。”
王云压抑了整日的情绪在这刻全然进发,“你爸他本来就有心脏病,这些年都在吃药,前几年做过手术,你又不是不知道。”"
“桑桑,咱们只是个普通家庭,妈这辈子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够平安顺遂过完一生,不要随便去沾染那些站在权势顶端的人,这步路只要走错了,咱们一家人的命都得搭进去啊。”
南桑听王云讲述着,泪水绷不住从眼窝里噗啦涌出,她喉咙哽咽的说道:“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南桑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但她突然警觉王云不会无缘无故道出这么严重的话。
她将王云搀扶起来,俩人进行了谈聊。
南桑这才得知原来南正庭被诬陷学术造假一事原来是赵箐那边的人做的,王云告诉她,今日下午赵箐甚至到医院里找到她一番威胁。
南桑指尖发颤,心中愤愤不平。
她母亲也已经年过半百,实在无法去想象自己的妈妈被对方威胁的画面,她觉得有什么事情就冲自己来就好。
为什么要让他爸和她妈难堪。
欺负中老年人,算什么?
王云南桑苦口婆心的说道:“这位赵女士,咱们惹不起,她背后的背景恐怕那姓薄的也会忌惮几分,况且她已经和那姓薄的有婚约,人家母亲也同意这门婚事,你干什么去做第三者啊?”
“如若没有招惹上这个人,你爸和你都会顺遂的过完这一生,现在你看短短几个月时间你先是被千夫所指,现在你爸大学教授的工作也搞掉了,现在还进了ICU。”
“就这一进去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南桑你真的忍心因为这个男人,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咱们家被弄得家破人亡吗?”
王云的话很是难听,南桑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放进绞肉机里边碾碎一样痛苦不堪,成串的泪水恍若洪堤般止不住的“簌簌''落下。
这整晚她都守在病房门口,直至南正庭脱离危险。
早晨,王云在病房内照顾着南正庭,南桑处于愧疚不太敢面对父亲,毕竟是她的缘故才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南桑整宿都未休息,她回到家煲了父亲最爱的老鸭汤,装进保温盒内再拿到医院里。
临近傍晚,王云值班,南桑走进病房内。
她看见父亲在睡觉,先是检查了下吊瓶内剩余的盐水情况,再把保温杯放在一旁,她坐在病床边,内疚的垂丧着脑袋。
不知隔了多久,南正庭的声音忽然想起,“桑桑啊。”
南桑听见对方唤自己,连忙道:“爸你现在怎么样?好点了没?”
南正庭点头。
南桑:“我给你煲了老鸭汤,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流食,要不要喝点?"
得到对方的回应,南桑动作仔细的将热乎乎的汤倒进碗里,再把南正庭搀扶起来,她拿着勺子喂他。
南正庭喝了几口老鸭汤后,脸色逐渐变得有血色,他两鬓苍白的一张面旁,略先吃力的对南桑说道:“桑桑,其实爸爸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南桑微顿住。
对方又徐徐说道:“你喜欢他,就别放弃。”南正庭伸出那只没有上针的手,轻轻拍打了下南桑肩膀,“爸爸的事不要害怕,女儿,自有公道在人心。
短短的几句话让南桑再次绷不住,鼻尖一酸,滚烫的泪珠从有些红肿的眼眶内簌簌落下,心底那股闷痛感更加强烈。
从南正庭的病房内走出来,南桑情绪低落到极点,她双脚软如棉花倚在墙边,眼泪未止,因难受胸口不停地抽动着。
就在这时,攥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接听后,熟悉的声音回旋在耳膜边,“怎么不接电话。”
是他打来的。
南桑吸了口鼻涕,咽下气音,但仍然声音有些颤动的说道:“宴西,我觉得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短暂沉默几秒。
那边,兴许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男人的声音略有些着急的响起,“你现在在哪。”
南桑吞咽着口水,将那股悲愤的情绪全部压制下去。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努力镇静的将这句话讲了出来,“要不,我们先各自断联一段时间,我需要理清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南桑没有给薄宴西任何回话的机会,撂下这句话后直接挂断电话。
王云的施压再加上昨晚在icu苦苦煎熬整晚后,南桑开始害怕,如王云所说的那样,她无法做到那么自私,只顾着自己幸福而将父母岂止于不顾。
如果感情需要通过家人的安危来获得,南桑做不到这么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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