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洛平第(2/2)页
迟逢“哦”了声,手抠着外套的拉链头:“行、行啊……”
靳越唇角微勾:“你想说什么?”
“想问你明天想吃什么。”
靳越侧头,似乎是在思考,又放弃:吃什么都行,明天再想。”
等到鱼上来,已经约莫九点了,靳越其实一点也不饿,下了鱼,等煮熟后用勺子捞给迟逄。
她埋头,小口小口吃了不少。
后来,靳越找了要去找何嘉裕玩的借口,送迟逢到家,转头去敲何嘉裕家的门。
何嘉裕在楼上打游戏,他爸妈照样不在家,靳越跟着上了二楼他房间。
何嘉裕边着急忙慌戴上耳机,边跟他说:“决赛圈了,我真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你开的门,好兄弟。”
“我谢谢你?”靳越看不得菜鸡打游戏,百无聊赖走到了窗户旁,朝对面看了眼。
迟逢房间窗帘没关,灯大亮着。
看来,她换鞋换挺快。
靳越这么想着,下一秒,眉头突然一蹙。
房间里闪过一个人影,显然是个男人,并且,体型不像盛华章,人影闪过之后,灯一下子黑了。
靳越摸出手机,打字。
【你人呢?】
迟逢去了趟小花园找葛玉婷。
约莫十一点了,葛玉婷在外头打电话喂蚊子。
以往这个点,那几个亲戚基本都已经睡了,今天童童喝了奶茶,这会儿精神得还在沙发上翻来翻去。
大姑守着她,跟另外一个姑姑聊天,唯独盛华堂不在场。
迟逢站在葛玉婷旁边原地踏步,消食。
葛玉婷笑着挂完电话,转过头来瞧迟逢,小声道:“出去偷吃什么好吃的了?”
迟逄舔了舔嘴唇:“吃鱼。”
葛玉婷问:“交朋友了?”
迟逢点头。
他和靳越,算是朋友吧应该。
葛玉婷摸她脑袋:“快上去睡觉吧。
迟逄拽她袖子:“妈,我想去住校。”
葛玉婷往屋子里看了眼,把迟拖到更外边的地方:“怎么了?因为你叔叔的亲戚?"
迟逢点头:“小叔进我房间。”
葛玉婷眼睛瞪大:“怎么回事?”
迟逢又想哭了,脖子有些哽:“今天我看见衣柜门开着,我穿过的内衣放在那。”
“脏衣篓里袜子也不见了,他就是个变态。”
葛玉婷蹙眉,早前只是听盛华章说他这弟弟快四十了还不结婚。
听迟连这么一说,她也觉得盛华堂确实有点奇怪。
盛华章不在的时候,会过来找她聊天,偶尔嘴里吐几个荤段子,惹得盛华章他姐他们笑得停不下来。
“别哭啊,晚上睡觉把房门锁好,等开学我就陪你去办理住校手续,行吗。”
迟逢点头,豆大的泪珠就满了下来。
葛玉婷抬手去抹她的泪,愧疚的感觉堆积,可又无可奈何。
迟逢是整理了很久的心情才上去的房间,脏衣篓边缘挂了一只袜子,地上掉了一只。
她很确定这不是她今天翻出来的。
他又进过他房间。
迟逢忍住恶心的感觉,把袜子扔了。
她又进去换被罩,折腾了半天。
拿出手机时,看见新越的消息,她回:【在家啊。】
靳越又问:【刚不在房间?】
迟逢:【对,刚上来。】
新越回得很快:【家里除了你继父,还有别的男人?】
迟逢想到他去何嘉裕家玩的事情,下意识往对面看去,窗帘拉得死死的。
迟逄飞快打字:【你怎么知道。】
靳越:【刚看见,有人进你房间了。】
迟逢有种找到证人的兴奋
于是她回:【我发现了。】
靳越:【门锁好的坏的?】
迟逄:【好的。】
靳越:【锁好了。】
感,但也只是一秒,她并不能做什么。
迟逢:【好的,谢谢提醒。】
消息界面到这条消息便停止了。
迟连锁了门进洗手间洗澡,放空思绪慢吞吞洗着自己的贴身衣物,突然听见外头有人敲门。
她拧着眉,忙把手擦干净,走到门边:“谁?”
“我。”是葛玉婷的声音。
迟逢把门打开,葛玉婷端着杯牛奶挤进来。
迟逢摇头,实在没心情喝,“我好撑,不想喝了。”
葛玉婷瞧见她包着脑袋的头,“别包太久,赶紧去吹。”
“好,我洗完衣服就吹。”
葛玉婷放好牛奶,二话不说就进了洗手间,顺手捞起她放在盆里的衣服洗了起来。
迟逢一愣。
自打她有记忆起,她的衣服基本都是自己洗的。
内衣裤和袜子要手洗,衣服裤子放洗衣机,葛玉婷从小就这么教她,她也是这么做的。
她觉得有点奇怪,小声在葛玉婷身后说:“妈妈,我自己洗吧。”
“没事,你快吹头发。”
就这样,母女二人一个洗衣服,一个吹头发,等迟逢把吹风机关掉的时候,空气似乎都沉默了。
“我陪你睡吧,今天。”
迟逢眼睛有点酸:“可以吗?"
“怎么不行?”
太陌生了。
葛玉婷?少释放自己的母爱,直到迟逢伸手关了灯,她才觉得没那么不自在。
葛玉婷似乎轻轻叹了一声气。
随后抬手抚摸着迟逢的脑袋。
“你要好好学习,好好学习………………以后才不会像妈妈这样。”
葛玉婷不是没想过去找盛华章。
可之前几次迟逢在他亲戚那里,受了委屈,他几乎每次都偏帮他家那边的人。
甚至,上次见她和他姐产生语言争执,他还隐隐发了一通脾气。
她的声音很轻,很无奈。
迟逢没应声,闭着眼,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后天是10月3号,是她爸爸的忌日,她想到盛华章,没敢开口问葛玉婷会不会和她一起回老家。
转天一早,迟逢接到了电话,是爷爷,说奶奶去地里的时候摔了一跤,直喊手疼。
迟逢自打来西临上学就没再见过二老,一听这消息,心急如焚。
洛平县距西临两小时车程。
迟逢买了时间最近的一趟客车,在房间里收拾了半天作业和衣服,拎着个行李包,跟葛玉婷说她要回老家。
迟逄奶奶的事情葛玉婷也听说了,她给迟转了五千块钱,交代:“你奶奶医保的钱不知道够不够,你到时候给他们点,不够了再跟妈妈要啊。”
迟逢点头,上了李叔的车。
等她人坐到了客车上,看见斯越发来的消息时,她才想起来昨天跟新越约好去游乐园的事…………………
今天,听越睡了个懒觉,起来吃饭慢吞吞收拾自己。
邹琦看他心情不错的样子,问他:“儿子,今天去哪儿玩。”
“游乐园。”
邹琦挺开心,这小子自打初中以后,每逢假期,不是在网吧就是在球场,?多会去何嘉裕家玩会儿,她随口问:“跟你那几个发小?”
靳越没签。
靳林下午要去打高尔夫,这会儿饭吃得匆忙,没管邹琦和断越的对话。
靳越瞧着他转身上楼的背影,问:“妈,跟我爸在一起,不无聊?”
“当然无聊,你以后可别学你爸,一点也不体贴,臭直男。”
靳越笑了笑,垂眼看手机,眉头拧了拧。
还没回。
他都快习惯了,等迟逢的消息。
等他吃完饭,差不多十一点半,迟逢回过来:【不好意思我今天去不了了,我家里有事,回老家了。】
邹琦还跟靳越说着话,就见他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问你呢?几点去啊?你们几个人,我让周阿姨帮你们准备点小点心,路上吃点。”
新越把手机扣上,不耐烦:“不去了。”
“怎么又不去了,谁反悔了?”
“我。”靳越起身,浑身上下都写着烦躁,“是我不想去了。”
邹琦一脸茫然,心想这小孩怎么回事。
靳越像是没够,又添了句:“没意思,谁爱去谁去。”
一个多月没回来洛平,迟逢下车的时候,身上被跳得灰扑扑的。
她从下客区穿过客运站去了路边,摸出手机看微信,她发出那条消息之后,听越就一直没回。
迟逄心想,他是不是不开心了,于是又跟他说:【实在不好意思,你约你朋友去吧,我请你们玩,行吗?】
或许是因为葛玉婷刚给她转过钱,迟打字的时候莫名有底气。
发完,她火急火燎背着书包出去打车回奶奶家。
奶奶的手已经去本地挺出名的骨科医院处理过,因为摔得不狠,只是骨头裂了点,包药就能好。
迟逢放下心来,坐在院门口跟奶奶拉家常。
“你继父对你好不好?”
迟逄点头:“很好。”
“新同学好不好?”
“也很好。”她早习惯了报喜不报忧。
爷爷听见,笑眯眯地,从屋里拿出一包饼干递给她:“那就好,那就好,来吃点,你看你又瘦了。”
迟逢笑着接过这包粤利粤,不知道是爷爷在哪里买的,“哪有,昨晚才吃撑了。”
朱思琳没一会儿就跑来找她,迟跟她分饼干吃,朱思琳觉得味儿不对,盯着包装袋看了半天。
“奥......利粤啊原来,我说呢……..…”
迟逢瞧着她,在嘴旁竖着手指。
朱思琳点头,憋着笑。
爷爷间:“什么呀?"
朱思琳回:“我说,好吃得很,爷爷。”
两个女孩子在院里叽叽喳喳聊天,爷爷奶奶听不太清,但自然也是高兴得很,这院子里很久没那么热闹过了。
迟逢做饭的时候,朱思琳站在一旁问她:“今年叔叔忌日,爷爷陪你去不?”
迟逢摇头,“他不去,我去就行,之前他去墓地回来,老容易生病。”
爷爷奶奶虽然平时看上去没事人一样,其实心思挺重。
朱思琳说:“没事,那我陪你去,是后天吧?”
迟逢笑说:“是后天,行。”
“对了,秦猛找过你没?”
迟逢摇头,秦猛是葛玉婷前夫的儿子,比她小一岁,现在在洛平技术学院读职高。
朱思琳看着她说:“他要是找你,你别理他,他之前找我打听你在哪上学,但我没说。”
迟逢也奇怪,两个人之前偶尔共处一个屋檐下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现在怎么打听起她来了?
10月3日下午,迟逢去花店买了一捧菊花,右手拎着奶奶装好的水果。
恰好是个阴天,迟连特意换了一身黑衣服,这是她每年的习惯。
朱思琳跟她一起来过两三年,自然也跟着穿了一身黑。
朱思琳远远就看见迟逢,被黑色衬得很清瘦,她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肉,小声说:“我看你吃得也不少啊,怎么那么瘦?”
“我肠胃不好。”迟逢现在160,比朱思琳矮了几厘米,她也挺愁,“我长不高。”
“还能长,你才十七岁,“两人慢吞吞朝公交车站走,“阿姨现在在干什么?”
以往葛玉婷有些手艺,理发店美容店都开过,只不过生意都不怎么好,朱思琳以为她在西临还会干老本行。
迟逢垂着眼,说:“没干什么。”
朱思琳“啊”了声,“是呀,你继父有钱,不上班多好。”
迟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移了话题,跟她讲起在学校被造谣的事,盛华章的事、盛华堂的事......
朱思琳听完气得要命,偏偏她又生了张巧嘴,换着花样把谭俊和盛华堂骂出花来了,半小时的车程,不知不觉就到地方了,她还没骂进行,在下车时,她还不忘说两句:“下次有这种事你别憋着啊,打电话跟我说,憋出病来怎么办?”
迟逄点头如捣蒜。
她父亲葬在很老的墓园,当时刚开始大力推行火葬,葛玉婷花了手头的大半积蓄给他买了个墓位。
只是后来她再婚了,来看他的次数就少了。
朱思琳特意买了一袋子纸钱和香,在墓位前和迟逢一起点,嘴上不停念叨着,“叔叔快来吃苹果,吃香蕉,钱给你烧了很多,你记得保佑我俩考个好成绩啊,千万保佑!”
她双手合十,不停胡乱作揖。
迟逄站在旁边笑:“你肯定能考上医科大。”
朱思琳点头:“必须的,以后我救死扶伤,你到时候就来采访我,歌颂我,咱俩一起上电视。”
在最好的年纪,说起关于未来的畅想,总是轻松的、期待的。
两人嘴上不停,说起以后一起在大城市合租生活、再养猫猫狗狗狗的日子,兴奋得似乎一切都能在明天就实现。
偏偏忘了,世上还有一句话??
天不遂人愿。
刚下了墓园的大坡,风就大了起来,路上车挺多。
两人没带伞,眼看要下雨,迟逢伸手拦下了路过的出租。
司机师傅刚拉了趟三十来公里的小长途,说是西临市里来的小姐少爷,不差钱。
迟逄脑子里突然想到新越,已经过去了两天,他还没回她,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朱思琳已经自来熟地跟师傅搭起了话:“拉哪去?”
“就那个瀑布。”
朱思琳啊了一声,看着一脸懵的迟,解释:“就是城边的一个瀑布,那儿还有个天文台,前一阵有人去那拍变装视频,小火了一下,那边还有山庄、农家乐,最近不少城里人过来玩。”
迟逢点了点头,又觉得以新越的性子,应该不会来。
两人径直冲向了步行街,按照以往的路数,精品店、衣服店通通逛一圈。
再跑去奶茶店聊八
最后
一站是烧烤
店
卦,通常会拎着一小盒炸串去。
。
洛平的烧烤几乎是迟逢吃过最好吃的了,在西临,她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家,没怎么出去吃过饭,想这一口烧烤想了很久。
这家店名叫“百味烧烤店”,生意一直很好,本地人口口相传的烧烤前三名,约莫八点,不大的店面已经满座,迟逢和朱思琳在门外的摊位随意找了一桌坐下。
迟逢和朱思琳以往经常去,老板娘认出二人,招呼他们点菜。
点完出去,迟逄拖小凳子坐下,正对对面网吧,几个精神小伙穿着小脚裤,在门口锁电动车。
迟逢拿纸巾擦桌面上的油?,再抬眼时,看到了个熟悉的人。
秦猛。
他把头发染成了黄色,叼一根烟,脸上种着,像之前被靳越接过的谭俊。
迟逄确认他看见她了,抿了抿唇,错开视线。
看样子,估计又被他爸打了。
他和旁边一个干瘦的男生一起抽烟,看起来和街上别的小混混相差无几。
朱思琳察觉到迟逢有些心不在焉,转头朝对面看过去:“我去,他怎么在这。”
“他不会过来吧?不会吧......天,他真的过来了。”
秦猛是一个人过来的。
他掐了烟随手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对着空气扇了两下风,甚至闻了下自己身上的味道才过来。
朱思琳瞧着他:“你怎么来了?”
秦猛那张被揍得乱七八糟的脸上已经看不出表情了,他冷笑一声:“不是不知道她在哪?”
朱思琳还想开口狡辩,迟逢直接开了口:“你找我吗?”
秦猛自顾自拖凳子坐在迟逢对面:“你在哪上学?”
朱思琳:“你问这个干嘛?”
“想问就问了,”说完,他看向迟,冷笑一声,“怕我找你?"
“役。”迟逢摇头,“我在西临一中,秦猛,你好好念书......"
迟逢记得以前他明明很乖的,长得乖,也会叫她叫姐。
她知道他人不坏,以前他爸要打迟的时候,很多次都是他挡在前面的。
“我念什么书......”少年声音很低,脸上露出了自嘲般的表情。
朱思琳也跟着劝:“那你既然念了职中,也至少拿个文凭,别老打架,你还怪我不跟你说你姐在哪,就你那天顶着这头黄毛,脸上还红绿青蓝紫的来找我打听,我都怕你揍我,哪敢跟你说。”
秦猛冷冰冰地说:“我又不打女的。”
对面,网吧包间里。
已经到了决赛圈,江宇和陈胤之在激战中挂了,只剩靳越一个。
他捡了一身吉利服,趴在树下草丛中,朝左边打了个姻,白色烟雾腾起。
江宇嘴里说:“能上当吗?”
还剩四个人,靳越摸不清除他之外剩下的三个是不是一队的。
人不知道躲在哪。
再过四秒,决赛圈就会再缩一波,从听越趴的视角看,右边是一棵树,左边有一块石头。
靳越本意是引人开枪,判断位置,但另外三个人也是精得跟狗一样,都都没动静。
两秒过后,靳越右侧的位置被扔了个雨,靳越眼见着对面草丛动了动,丢个口过去,瞬间就有人往他这边打了一梭子。
血掉了半管,但靳越也大概判定好了二人的方位,挪了个身位,打药。
没成想两个暴露位置的两个人自己打了起来。
陈胤之:“他们先拼一波的,少爷待会儿坐享其成。”
决赛圈已经刷了,极小的一个圈,没有任何遮挡物,毒圈在缩,只能趴着挪进去。
石头后面躲着的人边往圈内挪动着,边打越左侧草里的人,系统传来一人死亡的提示。
靳越趁这机会,把石头旁那人打倒,估计是怕暴露位置,他的队友没去救他,也没趁这个机会跳出来跟靳越刚枪。
江宇:“这人真是,绝世老阴逼。”
陈胤之:“圈会不会就刷到他那里,所以才没动静?”
新越没应声,他认真的时候,嘴唇会下意识微抿。
把人打倒之后,他立刻趴下往右边挪了点位置,随后打了烟,一点一点蹭到圈边,仔细观察着对面那人的动静。
“靠,我血压上来了。”陈胤之起身伸了个懒腰,往窗户外看了眼,随后眼睛一瞪:"靠?迟逢怎么在那?”
此时,对面似乎没了耐心,在地上蹭了几下,靳越原本认真听着耳机里的声音,陈胤之这一嗓子却无差别攻击了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江宇“靠”了一声,“你别说话,紧张时刻。”江宇屏息凝神,死死盯着屏幕。
陈胤之走过来看屏幕的时候没忍住,十分没眼力见地奇怪道:“不是,她怎么跟个精神小伙在一块?”
与此同时,对面似乎判断到了新越的大概位置,几梭子子弹扫过来,祈越掉了点血。
“西南!西南268的位置!”江宇激动地叫着,手也指向屏幕,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去。
没成想靳越却像没反应过来,镜都没开就莫名其妙点鼠标,胡乱打了一梭子子弹出去。
下一秒,屏幕灰了。
新越面无表情扯下耳机。
陈胤之:“......”怎么有点心虚。
于是,他转移话题:“诶,颜莹他们怎么还没回来?那个破瀑布有那么好拍?还是何嘉裕跟她玩得乐不思蜀了,我还挺饿…………………
怎么能不心?呢?
以往这种时候,靳越绝对能把对方灭了。
江宇“啧”了声:“什么玩意啊,你在那大吼大叫的,到嘴的鸡也吃不到了。”
“就知道怪我,没有少爷你还不到第二名呢,死得比我还早。”
新越起身,心思倒是没在游戏这里。
他视线往窗户那扫了一眼:“你刚说什么?”
陈胤之咽了咽嗓:“就是,看见你同学了,迟逢。”
他不知死活地补了一句:“和一个男生………………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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