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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出游第(1/2)页
那晚,对“绯闻女主”的讨论就没停,高一到高三年级的人都疯了。
    如果说西临一中是个社交网站,那么“新越改歌词表白不知名女生”的事件绝对是热搜榜一的状态。
    猜什么的都有,几乎有要惊动教导主任的架势。
    小群里消息刷到快要爆炸。
    靳越在一个有三四百人的群里发了一句轻飘飘的: 【记错歌词了。】
    这条消息后续被转到了无数个群里,几乎就要引发更大范围的一波讨论。
    李卫东第二天把靳越叫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不止他一个老师,靳越走进去,两个老师转头朝他看过来。
    靳越随他们看,随后听见李卫东问:“怎么回事,昨晚你干了什么,同学们都传成啥样了?"
    靳越一本正经:“我什么也没干。”
    李卫东:“......”
    “你还什么也没干,人家都说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明目张胆改歌词给女生表白,农历五月十号满十八岁?说说,是谁?”
    靳越无所谓地接话:“这就表白了?农历一月八号你满三十八,我摊牌了,我是在跟你表白。”
    “是一回事吗?”
    李卫东气不打一处来,过了半晌才接着讲:“你这么做,给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造成了多大的影响,知道吗?讨论度那么高,多少人心头都埋下了早恋的种子。”
    “你小号加群了?"
    靳越这下是真觉得有点冤了,提醒道,“我就只是上去唱了一首歌,没劝他们早恋。”
    真是油盐不进。
    李卫东压低了嗓,小声问他:“我就明确问你了,是迟逢吗?”
    靳越瞧着他,眼神平静无波,没应声。
    李卫东满脸“我就知道”的模样,“从她转学来我们班,你就不对劲。”
    靳越笑了:“让我带她回班带她买校服的不是你?”
    李卫东:“那我也没让你动别的心思,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靳越正色道:“我成绩怎么样,她成绩怎么样,你不会不知道。”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我这不是怕影响你们………………”
    过了半晌。
    “我也挺怕影响她,所以,真没骗你。”靳越看着李卫东说,“我确实,也只是上去唱了首歌。”
    李卫东闻言,放心了不少:“你小子……”
    靳越问:“能走了吗?”
    李卫东摆手:“去去去。”
    靳越转头走了。
    声势浩大的一场八卦,来得快,去得也快。
    高三生们面前压着一座亟待翻越的大山,没人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松懈。
    很多住校生周日下午都不再休息,除去洗澡洗衣服的时间,别的时候不是刷题就是刷题。
    在阵阵雷声中,六月来临。
    后桌讨论着:“据说每年高考西临都下雨。”
    “到时候注意交通安全。”
    “我都在想到时候要不要来学校跟车走了?心里总不踏实。”
    迟逢盯着书本,这两天总觉得什么也学不进去,一有时间,她都会打电话给同样学不进去的朱思琳,两人互相鼓励着,一天一天熬。
    看考场的那天,靳越家司机来送他去,陈胤之跟他一样在三中考,便过来找他一起踏车。
    陈胤之把头伸进他们教室,喊迟逢,问她:“你在三中还是咱学校?一起吗?”
    靳越警告地看着他:“你喊她干嘛?”
    迟逢如他所料般,摇头:“不用了,我跟学校的车去。
    陈胤之怪声怪调地调侃:“哟哟哟,还不能打扰,我这不是好心………………”
    靳越闻言,想了想,也问迟逄:“你不是晕车么?用不用一起?”
    迟逢小声提醒:“我只晕客车。”
    靳越:“学校的不是客车?”
    陈胤之:“学校好像租的公交吧。”
    靳越一听“公交”就想吐,于是先跟陈胤之走了。
    学校的车半小时后出发,迟逢刚坐上车,手机突然震了震,点开微信一看。
    靳越发来的消息。
    两张图片。
    第一张,从三中校门到她考场那栋教学楼的路线图。
    第二张则是她考场所在具体教室所在的位置图。
    一看就是他用备忘录画的,寥寥几笔,清晰明了。
    迟逢慢吞吞打字:【谢谢你。】
    靳越:【顺手画的。】
    “顺手什么顺手……………”迟逢小声嘀咕。
    旁边,宋瑶见鬼了一样看着她:“还没考呢宝,我知道你快疯了但是你先别疯。”
    迟逢下意识把手机扣到胸前:“老天保佑。”
    宋瑶也笑:“老天保佑,我每年香火钱管够,不保佑我是真说不过去!”
    高考那天下起了毛毛雨,好几辆挂了横幅的公交车接满人,按时出发。
    车上,没有人再看书,反而挺轻松地闲聊着,往外看着,迎接路人祝福的目光。
    两天很快便结束了,当晚,班上出去聚会,找了家量大管饱的饭馆。
    环境不怎么样,但饭菜味道很不错。
    李卫东叫服务员抬了几箱啤酒上来:“今儿高兴,我请你们喝酒,但先说好啊,不管酒量怎么样,最多只能喝一瓶!”
    几个男生听完,嘘声一片:“诶,行不行?”
    “东哥的量才一瓶?"
    李卫东拍了拍手:“别跟我商量,就一瓶,我得对你们的安全负责,你们今后也是大人了,要面对的东西只会更多、更难。”
    “不管高考考成怎么样,我希望你们都能把它抛到脑后,老师祝福你们!”
    “干杯!”
    “谢谢东哥,我们以后会来看你的!"
    一群年轻人围在塞了四张桌子的包间内吵吵闹闹,每个人在那一晚都悄然跨出了成为大人的第一步。
    饭局之后还有KTV局,好几个班的组织人员为了更有意思,订了同一家KTV的隔壁包间,准备互相串门,一起玩。
    靳越和陈胤之一起去KTV,陈胤之小声问:“你要表白吗?”
    靳越扫了他一眼:“说什么呢?”
    “今晚多合适的机会?大家都在,见证一下。”
    靳越没理他。
    陈胤之仍在不停撺掇:“你俩这就差临门一脚了,你怎么一点也不干脆?”
    靳越半真半假道:“她不早恋。"
    陈胤之不解:“这不是毕业了?”
    靳越:“还没满十八,未成年,下不了手。”
    JALZ: "......"
    神金。
    等到地方,人都齐了,靳越才发现迟没来。
    他兴致缺缺,垂眼给她发消息:【人呢?】
    过了好一会儿,迟逢回:【我回洛平了。】
    靳越拧眉,神色不虞。
    陈胤之凑过来问:“怎么了?迟不在你不高兴?”
    靳越:“没有的事。”
    陈胤之:"我看有得很,今天喝点儿?”
    “行。”靳越躬身,倒酒。
    与此同时,迟逢上了西临到洛平最晚的一趟客车。
    这次生病的是爷爷,奶奶给迟打电话的时候六神无主的。
    迟逢没听明白爷爷到底怎么了,只能回家嘱咐妈妈明天替她去宿舍收拾东西的事,着急忙慌便买了票,往车站赶。
    到洛平的时候,爷爷已经在市医院老年病科住下了。
    老人躺在床上,呼吸很重,医生过来交代了几句,大体意思就是,老年人身体机能严重下降,免疫力也弱,感冒引起肺炎,继而引发高烧,所以人看着也挺糊涂。
    迟逢看着奶奶担忧的表情,拍了拍她肩膀:“没什么大事,奶奶。”
    医生也宽慰她:"住院打打针就能好,您别担心。”
    迟逢让奶奶在旁边的空床位睡下,自己倒是彻夜未眠,针水滴得很慢,打到四点半才结束。
    她趴在床边了会儿,过了会儿手麻了,便迷迷糊糊再换个姿势,直到天蒙蒙亮时,被奶奶拉去了那张空病床上。
    靳越是在她昏睡的时候来的。
    这时爷爷已经醒了,经过一夜的挂水,状态好了挺多,奶奶坐在床沿上,好奇地看着他。
    “迟爷爷您好。”靳越拎着水果进来,打招呼,视线一眼便扫到已经窝到了病床中的迟逢。
    奶奶不知道他是谁,但听见他叫“迟爷爷”,明白过来这小孩是来看自家老头子的,于是忙站起来,笑说:“来坐,你是......”
    迟爷爷忙开口:“是小连同学,怎么还带东西呢孩子。”
    靳越自我介绍:"我叫靳越,爷爷奶奶好,听说您生病了,随便买了点东西。”
    迟奶奶虽老眼昏花,看不仔细,但也能看清楚:“这可不随便?……………”
    少年手上拎的东西除了各色礼盒补品外,还有水果牛奶,放下去都能堆一地了。
    迟奶奶热情地招呼斯越坐下,随后压低声音说:“小逄昨晚看针水,一夜没睡,让她睡会儿我再叫她起来和你玩啊。”
    “行。”靳越视线扫过去。
    其实这病房条件并不好。
    设施老旧,卫生也不太好,带有医院特定的味道,并不好闻,白色的被子上沾着些许微黄的污迹。
    她就缩在里面,头发有些乱,睡得很沉。
    一点儿也不娇气。
    迟逢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一睁眼便看见靳越就坐在对面,她揉揉眼,以为自己在做梦。
    等回过神来,发现他确实来了。
    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一夜未洗漱,刚睡醒狼狈无比的状态。
    迟逢一手抓着被子,另一手抓了下头发,问他:“你怎么来了?”
    “顺路。”当着爷爷奶奶,他只能这么说。
    迟被他盯得满身不自在,忙起床,拧开一瓶矿泉水,在卫生间漱了漱口,又洗了一把脸。
    再出来时,她让奶奶看一下针水,把靳越叫出去了。
    走廊上不时有来往的人群,穿堂风吹过。
    迟逢问的还是那句:“你怎么来了?”
    靳越回:“怕你一个人搞不定。”
    迟逢笑了笑:“能搞定。”
    “今晚呢,还这么熬着?”
    “今天白天打,晚上应该就不打了。”
    靳越点了点头。
    迟看着他说:"你快回去吧。”
    “刚见面就赶人?”靳越气笑了。
    没有,是怕叔叔阿姨担心你,我能搞定,你别担心。”
    靳越没再应声,他来这,没跟邹琦说实话,还是拿陈胤之当的借口。
    迟逢有点心虚,瞧着他:“下次再请你吃饭,行么?”
    说请他吃饭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她自己都觉得理亏。
    又觉得,他怎么那么好?
    “下次是哪天?”靳越对这句话都免疫了。
    B: "......"
    靳越弹了她脑门一下:“你生日那天,行不行?”
    迟逄捂着脑门点头,故意说:“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
    靳越瞧着她:“你行,你继续装。”
    “还有十几天。”
    靳越:“知道。”
    迟逄:“那你......”
    靳越不用问都知道她要说点什么,忙说:“别催了,我晚上回。”
    迟逢"哦"了声,又小声说:“不是,我是说那你能帮我看会儿我爷爷吗?我想回去洗个澡。”
    身上不干净,总觉得没脸见人。
    靳越笑了。
    “挺会使唤人。”
    迟逢:“你来都来了......”
    “行,先送你去。”
    迟逢:?
    “可是你得帮我看着爷爷………………”
    “马上换针水了,换完让奶奶看一会儿,没事。”
    他态度还挺强硬,两人等护士换完针水,走到门口,靳越招手拦了辆出租。
    迟逢莫名觉得有些奇怪,之前两个人不是没有一起出过门,但“送你回去”这种话,靳越似乎从来没说过。
    每次似乎都是"恰好”要去何嘉裕家玩、或者“恰好”坐错车…………………
    “困不困?”
    迟逢摇头:"我已经睡了好几个小时了。”
    靳越点头:“洗完睡会儿,医院那边我帮你看着。”
    他一大早就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来,上学时候根本起不来床的人,今天却起了个大早。
    迟逄瞧着他,小声问:“靳越,你是不是......”
    是不是喜欢我?
    前面,司机师傅突然打了个喷嚏,急忙把空调调低。
    靳越漆黑的眼看过来:“什么?”
    迟逢咽了下嗓子,问:“是不是,没吃早餐。”
    爷爷住了一周的院便恢复了七七八八。
    迟逢在老家跟朱思琳玩了几天,又去宁川舅舅家待了几天,这才回了西临。
    晚上,朱思琳打来电话,问她去不去毕业旅行。
    迟逢想了想,她攒的钱有三千多块,估计去不了太远的地方,于是老老实实跟朱思琳说了。
    朱思琳笑说:“我妈给了我五千,我买衣服买了一千多,现在也只剩三千多了。”
    迟逄问:“那还够吗?”
    朱思琳“嗯”了声,“祝超他们说了的,就去淮安。离咱这近不说,消费还低,住宿和交通都便宜,玩一周就回。”
    迟逄想了想,应下:“那我跟我妈说一声。”
    葛玉婷听完,立刻答应了下来:“你跟谁一起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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