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南椋】79第(1/2)页
院内皇属亲卫军眨眼之间全被缴械拿下
孔宣被拖出去的时候仍在脸红脖子粗地喊着放肆,视线投向站在廊下的池初宴,指望着他能做些什么,在场众人中,有且仅有他能在武力上反抗南椋军与郡主。
然而被他寄予厚望的人垂着眸未曾抵抗,安静束手就戮。
孔宣气得几欲喷出一口血来。
恍惚这才想起自从池初宴踏入这个院子,脸上从未流露出过逃出生天的欣喜,更在他当众宣读封赏他的圣旨之时,忽然逾矩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眸光沉寂中带着一丝讥讽的凉意。
如今看来,仿佛是早就预知了他挑衅郡主的下场。
孔宣给两个壮军士强行按在了刑具上,四肢被严实捆绑上的那一刻他彻底慌了。像一只被戳破的纸老虎,露出了空荡的内里。
一军棍砸下来,脊骨像是被人生生敲断了。
厉声的怒喝改成了放声的尖叫痛呼,没三下,这位掌事太监眼底的愤恨便消除得一干二净,开始熟练地求饶。
池初宴听红叶说宫中来人要亲自召他过去接旨,还空出时间让他拾掇拾掇,换一身衣服,省得囚服面见使臣被说南椋藐视皇威的时候,便料想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只是没想到孔宣这样一个在皇宫内院厮杀出来,惯会看眼色的人,会在郡主面前摆出如此倨傲,狗仗人势的派头来。或许正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以为南京刚失主君,立身不正,正是心虚着的时候好摆布;又压对了江覃这位太子的宝,忽然鸡犬
升天,被捧昏了头,这才不知天高地厚地触怒了郡主,引发了他料想结果中最惨烈的一种。
不过甭管有没有孔宣这一出,他反正都是躲不掉的。
池初宴神情淡然地被架到孔宣旁边的架子上。
当孔宣杀猪一般的哀嚎声变得气若游丝,他开始挨第一棍。
当孔宣喊声气若游丝,口鼻眼中都溢出鲜血的时候,他的后背逐渐失去了知觉,眼前开始模糊。
灵堂不宜见血,他们这些人是被拉远了些行刑的。
郡主手下的兵士并非王府府兵,先前没进过南椋王府,不太晓得王府院落的安排,只想挑个宽敞又能避人的位置办事,正选中了寸草堂后的竹篁。
正值年节,学塾早散了。
通过镂花的窗格,可见课堂陈设如故,郡主的座位依旧空在众席之前,齐整摆放着笔墨纸砚。
摇曳的青竹长高了一大截,横生的枝叶垂影纸上,似拓印上去的竹画。
郡主上课走神时便经常在纸上临摹竹影,歪歪扭扭的线条勾勒,竹叶个个圆滚滚胖乎乎。
当时只道是寻常。
耳边的杖责声停了。
有士兵上前去摸孔宣的鼻息。
“死了?”监刑的红叶漠然问。
“昏过去了,还有一口气。”
“继续。”
持杖的士兵抹了把额头上累出的汗,重新举起军杖。
一道威严的暴呵猛然自院外响起,震怒到近乎有些失态:“都给我住手!”
紧随其后的是大批人马快速行进的错乱步伐声。
坐在寸草堂暖阁内观刑的林白眼珠子一动,从书中抬起头,但见隔着寸草堂水榭山石的正门处,太子殿下携大队士兵匆匆而来。
红叶顿了一下,看向郡主。
郡主淡淡翻了一页书。
红叶会意做出手势,刚刚因为意外响起的呼喊声而停下的板子,毫不受阻碍,再一次重重落在了受刑人的身上。
啪!
孔宣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苟延残喘的最后一口气,散了。
江覃目眦欲裂,勃然大怒:“林白,你敢!!”
说着一把夺过亲卫背后的长弓,搭弓一箭,箭矢直指责池初宴的那位士兵。
士兵看也没看太子那边,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背后忽然一凉,身边传来“小心”的惊呼声。
等他赶忙停下举的动作回过身来时,便见一支极速放大的箭矢飞快破空而来,在距离他眼球一寸的距离时,骤然停滞。
宛如突然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墙,速度瞬间清零,随后无力地掉在了他的脚边。
身为郡主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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