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南椋】83第(2/2)页
即刻便去禀明圣上!”
宛如被人敲了一记闷棍,池初宴瞳孔骤缩。
他偏执着,困入暗巷的思维经由旁观者的指点,忽然寻着了一条出路,醍醐灌顶。
F......
等他着急忙慌重回长公主府,看到府上院门紧闭,家丁们一脸焦急惶恐地结伴四处寻找着什么的时候,面上最后一丝血色终于褪了个干净。
长公主急得在湖边直跺脚,小公爷搀扶着母亲,吩咐着手下人:“去把府内的几处池子都趟一遍,兴许......”
长公主噙着泪水怒喝:“不许胡说!小郡主不能有事,更不能在长公主府出事!”
“是是是!”小公爷不得不安抚母亲,“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掘地三尺也要把小郡主找出来!”
真蠢啊。
池初宴不得不承认,是他被那一串珠子扰乱了心神,慌得太过彻底。刚从一切如常的长公主府出来,听到她揽出的满城风雨,便下意识以为她是气不过,去皇宫找人的麻烦了。
想必他与小郡主见面时,郡主就正在长公主府中。
否则小郡主又为何要刻意戴上那串珠子,同他说那番话,激他走?
她是不想见他,还是怕他坏了她的事?
府里上下全乱了,都在忙着找人,没人顾得上府内多出来的一个客人。
池初宴似游魂一般来到了与小郡主见面的花园,走到靠墙的假山边上,在一块布满青苔石头上找到了一个新添的足迹。
混乱着高悬了一整日的心,在寻到她来过的确切痕迹的一刹那,终于坠地。
支离破碎。
池初宴的后背忽然疼得直不起身来。
痛楚之,就好像他背上的伤从未好过,依然血肉模糊。
他浑身冒汗,颤抖地扶住那块青石,指尖抚过那浅淡的痕迹。
他宁愿从未好过。
池大人旧伤复发,连马车都坐不了,被池府下人以轿子抬出的长公主府。
元宝跟着轿子小跑,不住抹眼泪:“公子,大夫说您若是不注意修养,真的可能会瘫痪的......”
轿子里的人闭着眼,面容惨白着,仿佛早已无知无觉地昏睡过去。
元宝拿袖子一摸脸,不敢让人提速颠着公子,便想着抄近道,“咱们从巷子里走吧!这边近。”
轿夫对视一眼,埋首掉头。
轿子刚入暗巷,咻的破空声瞬间响起。
一只箭矢穿过随风飘起的窗帘,险而又险地擦过池初宴的脖颈,钉在了轿身之上。
元宝刚要放声尖叫,被后头的轿夫一脚踹翻在地,当场昏死过去。
十来个蒙面黑衣人从僻巷中窜出,手持大刀,直奔着轿中人而来:“池大人伤重,机会千载难逢,速战速决!”
然而一只修长,指节分明的手先他们一步,挑开了轿帘......
池初宴是自己走回池府的。
手持长剑,一身血污,连脸颊上也沾染到了血迹,一贯爱干净的人却好似对此浑然未觉。
守门的小厮一见自家公子这模样,险些吓晕厥过去,当即有一人掉头便回去禀告府上老人。
若不是元宝踉踉跄跄跟在后头,告诉众人公子是在暗巷中遇刺了,他们还要以为公子是中了邪,发疯当街杀了人。
那眸底沉沉空洞的死气,看得人心里发憷。
池三叔公池寅原本都已经睡下了,听到管事传报,惊得赶忙穿衣起身去要看他初宴的情况。
心有余悸细问:“怎么遇刺的,都是些什么人,受伤了没有?”
管事连连摇头:“人都死了,没留一个活口,京兆府尹亲自去看了,把那些尸首拖走的。自从大人接管户部,核查封存官员旧账以来,这样的事便层出不穷,咱们公子身手好,处事又周全,从不给人留把柄。从前遇见了,都是抓着人送去衙门
的,这样下狠手的还是头一回。”
池宴沉默良久:“他今日去长公主府见小郡主,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
小郡主失踪的事没有传开,管事也不知道,茫然:“小的不知,或者叫元宝来问一问?”
“他人呢,是回房了吗?"
“没有。”管事说及此,苍老面容之上露一丝不忍,“大人去祠堂了。我不敢上前,又实在担心他旧伤复发的身体,便远远看了一眼。大人跪在先祖牌位前,好像......"
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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