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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的话碴,好象我在外边有男女关系。绝没有那回事,你怎么这样猜疑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浅花转过脸来说:“投有那回于事,为什么净夜里出去,为什么一出去就是一宿,一回来就是那么乏,还向我要好的吃,我投那些个好东西米养着你!”
新卯说:“你不信就罢,这反正和你说不着。”他钻进被窝睡去了。浅花爬起来脱了衣服吹灭灯也睡了。外面起了风,吹的窗户纸响,外边的柴禾叶子也飞着。不久,浅花翻过身去呼呼地睡着了。
新卯静静地躺着,静静地坐起来,穿好衣服。下炕来,摸到外间,轻轻地开了门。外面很黑,风很大,但是春天的风吹到脸上是暖的,叫这样的风吹着,人的身上也懒起来,身子轻飘飘的,反倒有些睡意了。他集中了一下精神,振作了一下,奔着村南走去。他顺着那条窄窄的通到菜园子的小道走去,野外也很黑,但他可以看见那一望无边的高粱地在风里滚动,在远处柳树林的风很大,忽忽的喻。
在他后面,浅花象一片轻轻的叶子从门里飘出来。她的身上虽然很笨重,但是她提着一口气走的很轻妙,她的两只眼什么也顾不的看,只望定了前边的黑影子紧跟着。她怕他一回头看见,又轻轻地躲阎,她走几步就停一下,常常很快地蹲下去,又很快地站起来。她心里又胡涂又害怕,他是到哪里去呢?
她看见新卯走到菜园子里站住了。她-阎就进了高粱地,坐下去一尺高的高粱,正好遮住她的身子,但遮不住她的眼睛,她看见他冲着井台走过去了。她心里猛然跳了一下,半夜三更他到井边去干什么?要浇园白天浇不了吗?他又没带着水斗子,莫非有什么发愁的事或者是生了我的气要寻短见?这个人可是死心眼。她一挺就立起来。他真的一转身子掉到井里去了。
浅花叫了一声奔着井沿跑去,她心里一冷,差一点没有栽倒地上死过去。她想,竟来不爱拉他一把,自己也跳到井里去吧。忽然新卯从井内把头伸出来,举着一只手大声问:“休是准?”浅花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她哭着喊着跑过去,拉住自己丈夫的那只手,他手里抓着一支概枪。她紧紧地搭他的手,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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