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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第(2/2)页
邓辉见谢砚极有诚意,脸上笑意更甚,便也不再留他了,“过些日子,我让我那不成器的侄儿去京中祭拜国公爷,也顺道去看看你,想来那个时候,芸儿肚子里也该有好消息了。”
    “我很期待!”
    谢砚与他客套了一番,便抱着姜云婵上了马车。
    姜云婵尚且沉浸在马匪淫邪的笑声中,瑟瑟发抖,神色恍惚。
    谢砚望了眼她紧抓着他衣领的手,嗤笑:“知道怕,以后就别再闹了!"
    姜云婵这才回过神,忙松开他,要从他怀里下来。
    谢砚揽着她的腰肢,让她坐在他腿上,动弹不得,“刚刚那一巴掌,就这么算了吗?”
    “你又想怎样?”姜云婵愤然看他。
    他皮肤冷白,颧骨又高,五根手指印在他脸上格外清晰。
    他侧过脸,对着她,“你说该怎样?”
    他在索吻,可姜云婵耻于与他有任何亲密之举,?夷抵着他的胸口,冷嗤:“怎么世子昨晚还没被人伺候好吗?”
    “昨晚?”
    谢砚面色微凝,垂眸,正见那只小手抵在他领口的胭脂处。
    那是芸儿胭脂。
    他指尖抹了一把,轻轻研磨着,“原来,妹妹是吃醋了?”
    姜云婵才不是吃醋。
    他只是觉得这男人荤素不忌也就罢了,既然强要了芸儿,却又把人扔在这种炼狱般的地方,实在不配为人!
    姜云婵嗅着他身上的胭脂和酒味都觉不适,勉力挣脱了谢砚,坐到窗边透气去了。
    姑娘双颊漫出红霞,白里透红,微鼓着腮帮子,水嫩嫩的。
    她生得柔,便是生气也没什么攻击力,反倒看着更像吃醋了。
    这样的反应取悦了谢砚。
    他移坐到姜云婵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启唇。
    熟悉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姜云婵唇角。
    “你干什么?”姜云婵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撇头避开。
    谢砚凉薄的唇蹭过她的脸颊,刚好贴在了她的耳垂上。
    “自然是妹妹尝尝可有旁人的味道。”谢砚索性轻啄了她的耳垂,薄而软,一碰就要滴血来似的。
    “那么妹妹呢,半月不见,可有给过旁人?”
    低而磁的声音贴着她的肌肤,钻进她的耳道,酥酥麻麻的。
    姜云婵赶紧又捂住了耳朵,瞪了一眼谢砚,故意膈应他:“马匪会做什么,世子不该比谁都清楚吗?”
    谢砚当然清楚马匪不择手段,可他也很确定马匪不会碰她。
    邓辉要跟他谈条件,就不会动他的女人。
    谢砚口中的“旁人”只有一个??顾淮舟。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想问个究竟,可她抿唇不语。
    谢砚只好捏住她的下巴,亲自尝尝。
    薄唇轻覆,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深吻入喉,与她唇舌交缠。
    姜云婵很快被他剥夺了空气,如同缺氧的鱼儿,胸口起伏,呼吸不过来。
    “妹妹怎的连喘都生涩了?”谢现在她唇齿间哑然失笑。
    与他分开之前,她已经极会吻了,细喘声能酥了人的骨头,时常惹得谢砚情动不已。
    不过半月,她又恢复做这副僵直的模样了。
    可见,这些日子并未让顾淮舟那个草包占了便宜。
    谢砚很满意,拉住她的手环在自己腰间,又托住她的后脑勺。
    吻渐渐变得细密绵柔,时断时续吻过她的唇,她的齿,她的舌,撩动着她口腔每一处的敏感神经,意图让她也舒服。
    那种熟悉的不能自控的酥麻感一浪接一浪侵袭着姜云婵的大脑。
    她知道自己不该,可身子软得不像话,微张着嘴,连口津也含不住,喘声婉转。
    马车里的吮吻声变得缱绻、缠绵,像春夜潮湿的雨,蕴着未宣之于口的思念。
    丝丝缕缕的女儿香钻入谢砚的鼻息,是一直萦绕在梦里的久违的滋味。
    在这一刻,谢砚藏于心中的情愫也决堤,温声试探:“妹妹可曾偶尔想过我?”
    他其实,很想她,每个梦里都是她………………
    “谢砚,你够了!”
    姜云婵猛地咬住了他的舌根,逼他退回了自己的阵地。
    她拿袖子不停抹着嘴上他的气息,擦得唇脂晕开,嘴唇红肿。
    她的厌弃毫不遮掩,她不仅厌弃谢砚的东西,也厌弃自己这具不受控的身体。
    很显然,她不会想谢砚,一丝丝也没有。
    他摁住她的手,令道:“留着,不许擦!”
    她便是心里没有他,身上也只能有他的气息。
    “若再闹,我就把你丢回山寨里。”冷郁的声音回荡在马车里,不容置喙。
    姜云婵脑海里浮现出这些日子所闻所见的淫靡场景,那种恐惧已钉在了灵魂深处。
    姜云婵浑身汗毛倒竖,酸涩的声音溢出齿缝,“你不觉得自己的手段很龌龊吗?”
    “那你呢?”谢砚反问,“你又比我好多少?妹妹自己做过什么不会都忘了吧?"
    马车里的气温骤然降至冰点,周围静得只听得到马踏青草的声音,????钻进人的毛孔里,如万蚁蚀骨。
    京都那个雨夜的记忆被唤醒,姜云婵记起了给他下蛊的事。
    可看谢砚现在的神色,根本就不像中过蛊。
    他一直好好的,之所以没大张旗鼓追查她,是因为他匍匐在暗处,等着猎物进圈套。
    他冷眼看着猎物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才现身,彻底咬断猎物的命脉。
    就如现在的姜云婵经受过马匪的洗礼,她对逃亡已生了惧意,心理阴影不可谓不大。
    谢砚太狠绝了!
    可以想象姜云婵若跟他回去,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会怎样报复她。
    姜云婵惶恐不已,猛地往车窗外跳。
    一只大学轻易摁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马车一角,“妹妹见过溺水之人吗?”
    溺水的人越挣扎越沉沦,离危险越近。
    她唯一的办法只有乖乖倚靠他,顺从他。
    谢砚的拇指抚上姑娘丰盈的唇,徐徐打着圈,将嘴角残留的水渍重新喂进了她口中,“不如你想一想怎么取悦我?或许,我一高兴,从前的事就只当妹妹一时调皮了。”
    他的阴影将她笼罩在一隅,而她的视线刚好与他腰腹平齐。
    这样高度差,让姜云婵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此时,马车却突然停了。
    外面传来一声尴尬轻咳,是陆池的声音,“咳咳!有、有急事!”
    马车里的气氛回暖了些。
    谢砚眼睫一颤,隐下了眼底的欲色。
    “好生等着,别再动歪心思。”
    说完,便拂袖下了车。
    走到车帘前时,又回过头,敲了敲桌上的食盒,“吃饱些,一会儿别让我费力。”
    食盒里放的是桃花酥和鹿梨浆。
    姜云婵半月不曾好好吃一顿饭,但一点儿也不饿,透过窗户缝隙往外看去。
    他们的马车已经抵达大会山山脚。
    陆池带来的扬州守军将马车团团围住。
    姜云婵根本无路可逃。
    她费尽心机出逃,才呼吸了半个月外界的新鲜空气,却又要被谢砚轻易抓回去吗?
    或者说从她出逃的那一刻,姜云婵其实从未真正离开过谢砚的视线。
    她不敢想象,一会儿他又要想出什么法子折辱她。
    姜云婵双手环臂坐着,有些冷。
    另一边,山涧里,溪水潺潺。
    “一会儿让大夫给她看看伤,再送些干净衣服过去。”
    谢砚一边闷声交代着,一边解开外袍清理心口的伤。
    剜去蛊虫也不过半月的时间,心口的伤还没长好。
    此番快马加鞭伤口本就裂开了,又加之昨晚喝了烈性酒,伤口渗出血来,顺着臂膀一直流到手腕。
    滴落在清澈的溪水中,血丝晕开,殷红一片。
    陆池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边上前帮他包扎伤口,一边叹息,“你把伤势告诉你那小表妹,不比冷言冷语的威胁好?”
    “告诉她,她是能替我流血,还是替我疗伤?”
    谢砚从小就知道,把自己的伤口剖给别人看,别人并不能感同身受,反而会嘲笑你无能。
    何况姜云婵本就厌弃他,叫她知道他受了伤,只怕她巴不得再补一刀。
    何必自讨没趣呢?
    谢砚松了松筋骨,“走吧,带着你的人先上山剿匪再说。”
    “山上都是迷障啊!”陆池在这周围探查过,实在不宜贸然前行。
    谢砚却不以为然,“我给你带路,同去剿匪,不过......”
    谢砚往马车的方向看了眼,“她就不必去了。找人看紧她,莫要让人再跑了。”
    “放心,我找两个机敏些的士兵,必然照顾好你的心头肉。”陆池拍了拍谢砚的肩膀。
    一行人整装出发。
    虽说邓辉谨慎,来去都不给谢砚看清通往山寨的路。
    可这山寨处处仿照玉麟军规制来,连布防也一样。
    谢砚三岁之前,可常常随外祖去玉麟军军营,他天生记性好,加之娘亲收藏着外祖的兵书。
    所以,他只要去过一趟山寨,凭着感官和推断,也能避开路上的迷障和机关,直掏马匪腹地。
    五百守城兵在谢砚的带领下,很快摸索到了马匪山寨。
    彼时,已至傍晚,山寨中歌舞丝弦不绝于耳。
    “还是大当家英明!给那小傻子先吃了助孕的药,只要她怀了谢砚的种,谢砚此生都得为我们山寨当牛做马!”
    “即便没怀,咱们兄弟齐上,给那小傻子揣一个又有何难?谢砚不过一个卑躬屈膝的臭书生,不怕他不认!”
    马匪的猖笑声响彻山林。
    陆池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你......你在山寨与人留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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