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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第(1/2)页
薛三娘钻进了男人堆里,挡在姜云婵身前,对着一众懒汉赔笑:“冤家!世子碰过的人,你们也敢碰,倒不怕世子怪罪?”
    薛三娘身姿婀娜,说起话来自有一股勾魂摄魄的风情,指尖的挑逗更是让人把持不住。
    那马夫何曾被如此伺候过,一时心驰荡漾,看这半老徐娘竟比青涩害羞的小姑娘更有意趣。
    马夫故意拿胯顶了顶薛三娘的掌心,“我今日吃了些酒,火气无处泄,不若你这浪货陪我,我就放了这小娘儿们。”
    “我只怕你这二两肉受不住。”薛三娘一边掩唇轻笑,一边故意揉了揉。
    此举引得四周懒汉眼红心热,转而都簇拥着薛三娘,“他不够,不是还有我们吗?”
    “我们陪你快活,保准叫你明日发不出骚来!”
    一众人饥渴难耐拉着薛三娘往屋里去。
    “三娘,不要!”姜云婵赶紧拽住了她的衣袖。
    薛三娘回过头, 望向地上瑟缩的姑娘, 展颜挽笑:“放心吧,三娘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不行!”姜云婵泪眼朦胧, 连连摇头。
    这些懒汉们显然故意被人灌了酒,就等着姜云婵被丢进冷院,给他们泻火。
    这一切都是李清瑶磋磨姜云婵的手段,怎能让薛三娘代为受过?
    “不行,不行的......”
    “我是皎皎在这世人唯一的亲人,我不帮你,谁帮你?”
    薛三娘抚着她的后背,话音温柔得如同哄?孩一般,“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有什么要紧?乖皎皎,你的路还长,走远些,别看!”
    乖皎皎,走远些,别看……………
    这话一瞬间让姜云婵想起爹娘被马匪追杀时,爹娘也是这样轻声唤她,叫她不要听不要看,赶紧逃跑。
    姜云婵心中一暖,更多的是心痛。
    她为何总是这般成为旁人的累赘?
    姜云婵无力地抓着薛三娘的手,不停嗫嚅,“不要去!不要去!”
    可那些懒汉们已经等不得了,数不清的手摸上了薛三娘的腰臀、胸口,推着她往屋里去。
    薛三娘在臭男人中间扭着纤腰,笑意妩媚风情。
    可又有哪个女子会喜欢被如此凌虐呢,她无非是曲意逢迎,想要替姜云婵吸引全部的注意罢了。
    屋子里随即响起男人们此起彼伏的声和腌?话。
    窗纸上斑驳的男人影子要比饿鬼还可怕。
    姜云婵心神惶惶,赶紧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外跑,想要找人救援。
    可她和夏竹在侯府寻寻觅觅了一圈,府中灯火已熄,府门紧锁,根本找不到任何人来救。
    “三娘估摸着就是找不到救兵,才自己送上门......”夏竹心中戚戚,不忍往下说。
    “那就放火!”姜云婵看向侯府大门。
    侯府的人装聋作哑,但如果侯府着火,引来巡逻的兵马司,他们总不能也坐视不管吧?
    姜云婵已顾不得后果,找了火把,往侯府正门去。
    此时,一队衙役也刚好举着火把进了侯府。
    “大理寺拿人!前面是谁?”领队怒喝了一声。
    姜云婵如见曙光,提着裙摆跪下衙役脚边,“官爷,西下房有可疑人逃窜!”
    领队勾了下手,示意下属往西下房去,自己则立在原地上下打量着姜云婵,“你是姜云婵?”
    “民女正是!”姜云婵叩首行礼,余光环望四周,才看清二三十个大理寺官差持刀闯入了府邸。
    而侯府各处的管家,包括扶苍已被镣铐押解,一字排开,被摁跪在大门外。
    原来谢砚的心腹都被俘了,怪道侯府上下找不到救兵。
    姜云婵眼皮一跳,心道府上可能出了大事。
    下一刻,领头的刀便架在了姜云婵脖颈上,“姑娘也随我去一趟大理寺吧!”
    “敢问何事?”
    “跟我走就是了!”
    领头不置可否,押着府上一众人往大理寺去。
    暗夜寂静,巷子里齐整的脚步声和镣铐撞击声,尤显肃穆。
    越往大理寺去,肃杀之气就越沉重,街道两边,百姓的谈论声也越来越鼎沸。
    “谢世子犯了什么罪?早上还在陪安和公主拜佛呢,大理寺直接把人从寺庙抓了回来!”
    “说是卖官鬻爵,敛财养私兵呢!许多山头的马匪其实都是谢世子的人!”
    “这位一向谦和温厚,不可能犯这样杀头的大罪吧?”
    “证据确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没看大理寺、刑部,都察院都来人了么?”
    府衙外,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各个伸长脖子往大堂中看。
    而大堂的光明正大匾额下,正坐着大理寺卿裴严、刑部尚书还有都察院右都御史,分明是三司会审的架势。
    姜云婵等人被押解到了大堂中。
    她隐在袖口的手已是汗津津的,余光紧张地虚晃,恰看到了三步之遥的顾淮舟。
    男子风尘仆仆,脸上生的青色胡茬未刮,显然数月未曾歇息。
    然眼神却坚定,微微朝姜云婵点了点头,想是已经查到了谢砚的确切罪证。
    姜云婵松了口气,但很快另一道寒凉的目光让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姜云婵寻着森寒之气望去,谢砚正站在一盏木架宫灯下,昏黄的光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影影绰绰。
    他遗然而立,似笑非笑望着姜云婵,明明什么都没做,姜云婵却吓了跳,赶紧垂下了头。
    顾淮舟自然也看到了姜云婵如幼兽般受了惊吓瑟缩的模样。
    好好一个花季少女,都快瘦脱相了,精神也恍恍惚惚的,哪还有一丝明媚之气?
    顾淮舟疼惜不已,他想解救她。
    随即,跪在明堂之下,字字铿锵,“回三位大人,谢砚拳匪为兵,恶事做尽!去年七夕节,进城虐杀薛志等人的马匪就是谢砚豢养和指使的!我有人证!”
    话音落,几个平民被押解到了大堂上。
    其中一个强力壮的大汉已受过刑,浑身血淋淋的。
    浓厚的血腥味让姜云婵瞬间想起了去年凤春湖畔的血腥场景。
    薛志等人被马匪的铁蹄踏成了肉泥,舌头被挂在树枝上,血雨淋漓,不忍触目。
    此事已经过去半载,因为一直都没查出薛志和马匪结了什么怨,故而此事成了悬案。
    而今,跪在大堂上的壮汉便是当时参与虐杀的马匪。
    他莫名扫了姜云婵一眼,气息孱弱道:“回、回几位大人!去年七夕谢砚为了给这位姑娘争一盏莲花灯,令我们虐杀了薛志等人!”
    “这简直天方夜谭!”
    围观百姓震惊之余,倍感不可思议:“哪有人为了一盏花灯杀人放火的?未免太儿戏了!”
    “定阳侯府难不成还缺一盏花灯了?”
    “肃静!”裴严一拍惊堂木,打断了堂中沸腾的讨论声,目光转而落在姜云婵身上,“姑娘,谢砚可在七夕夜为你争抢过花灯?”
    姜云婵这个当事人旋即成为了在场的焦点。
    她心跳得极快。
    如果她说有,就等于佐证了马匪的指证,顾淮舟就可顺势而为,揭穿谢砚所有的罪行。
    如果她不承认,那么事情将陷入胶着。
    已走到这一步了,姜云婵又怎会替谢砚说谎呢?
    她并未犹豫,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回大人,世子的确在七夕夜送给我一盏莲花灯。”
    “呵!”
    右手边,忽而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声。
    不待裴严审判,谢砚先歪着头问姜云婵:“我送过花灯,就等于指使马匪杀过人?那妹妹院子里有九十八盏花灯,我岂不是杀人如麻了?”
    他的语气不见慌乱,反而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
    姜云婵的心仿佛被一只手攥住了一般,有些呼吸不畅。
    侯府每次逢年过节都会送各式花灯去问竹轩,有些花灯十分稀罕精巧,外面根本见都见不着。
    姜云婵极喜欢,便在问竹轩专门辟了一间屋子挂花灯。
    统共九十八盏花灯,流光查查,如银河星海。
    可听谢砚的言外之意,这些花灯并不是侯府例行送的,而是谢砚特意给她的。
    姜云婵讶然望向谢砚,眸中起了微澜。
    但只是一瞬,又避开了他眼睛,叩首对着装严道:“民女只是实事求是,并无任何诋毁之意。”
    她字字清冷,显然九十八盏花灯,也没有任何一盏照进她心里。
    她今日是打定了主意,配合淮舟置谢砚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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