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9、第 19 章  穿为男主的反派师尊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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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第(2/2)页
他是,她也是。
    他们都困在过去无法自救。
    虞知聆低头,她忽然觉得嘲讽。
    她是什么大善人吗?
    她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小百姓,不过才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她便当真将自己代入濯玉仙尊的身份了?
    她竟然......真的想拿命赌一个可能。
    她竟然......真的想去救下半个时辰后可能会死的百万人。
    她竟然………………
    她竟然恨,她竟然起了杀意,起了斗志。
    当七十年前的事情再一次上演,幕后的人很可能是当年的那魔修,那魔修或许就躲在看不见的地方盯着她,看拂仙尊的弟子会如何做?
    她会离开保住自己的命,还是会回头担起自己身为濯玉仙尊的职责,对得起亡师的临终嘱托?
    虞知聆沉默不语。
    墨烛还在说:“想想掌门,想想三师伯,想想两位在外游历的师伯,师尊,对于他们来说,濯玉仙尊不重要,虞小五才更重要。”
    虞知聆可以不是合格的濯玉仙尊,可以遇到困难就躲避,因为燕山青曾经说过:
    ??因为你是小五,虞小五是颖山宗的宝贝疙瘩,只要她在身边,师兄师姐们就会一直向前,再向前,努力成为虞小五最强大的底牌,让她可以毫无顾虑,有勇气去做任何事情。
    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她的师兄师姐们会挡在她的身前,为她抗下中州的风波。
    只要她是虞小五就好。
    可是??
    虞知聆不愿。
    她就是想要揪出那魔修,杀了他,提着他的头去拂看仙尊的墓前祭奠亡师。
    她就是想要去?,去赌她到底能不能救下南都的这百万人。
    她挥开墨烛的手,深深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瞬移离去。
    雷声越来越大,墨烛的五感过人,那些雷声和雨声放大传入耳中,他头痛欲裂,耳膜像要被撕裂一般,可这些疼痛比起心头上的痛,却又好像什么都不算了。
    无形的手揪紧他的心口,掏出他的心脏,用一把尖刀划破他的血肉。
    他看着她的背影,她的脊背永远挺得笔直,常年练剑让她的身上总是带着韧劲,狂风无法撼动她的步伐,大雨也阻拦不住她要离开的心。
    墨烛好像看到很多年前。
    高挑的男人提起长刀,回头对他说了句:“阿烛,我必须去。”
    然后再也没回来,只有一把刀被送了回来。
    然
    后他的阿娘也接过丈夫的刀,一去不复返。
    然后……………他什么都没了。
    他最重要的人,都为了自己的道,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死去。
    那他算什么?
    他们可以为了旁人去死,却不愿意为了他活下来。
    墨烛扭头就走,雨水打湿他的衣裳,他踩在泥坑之中,泥土又脏了他的靴。
    他心里想,死了好,想去死就去死吧。
    这尘世早有定数因果,她既不要命要去改变,那死了也是她活该,他早已还清当年她的救命之恩,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当初他的那个人,他都不想再管她了。
    他不管她了。
    他一点一点也不想管她了。
    可为何…………………
    脚步越发沉重,他再也走不动了?
    ??墨烛,此后你便是我的徒弟,待我从四杀境回来,便与你结弟子玉契,日后师尊会用性命守护你,传你我的毕生所学。
    ??以后听春崖便是你的家,我便是你的家人。
    墨烛跪在地上,右手紧握成拳砸进泥泞中,他怒骂:“不是说要当我的家人吗!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骗子!骗子!”
    他带着满心欢喜与期待,坐在颖山宗山脚下等了足足一月,等来的却是她挥来的刀子,强行喂下的噬心蛊,年复一年的冷漠与辱骂。
    明明想要一辈子追随她,想要努力跟她修行,成长到可以保护她的地步。
    他明明………………
    他明明很喜欢她。
    ***
    虞知聆觉得自己疯了,她竟也这般胆大。
    脑海里的系统忽然又开始警告: 【此为宿主义务范围外的任务,无功德奖励,宿主无需去。】
    虞知聆边跑边骂:“我才不稀罕你那点功德值,我道德高尚不行吗,不过说实话,系统,你是不是不想我去啊,你不会暗恋我吧?”
    她还有心情开玩笑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系统依旧重复:【前方危险,请宿主离开南都。】
    虞
    知聆倒是笑出来了:“不是我自恋,你好像真的不想我去,虽然知道你是个人机没有感情,但从进来潋花墟的时候你就劝我离开,明明维护世界稳定也是我的支线任务,怎么这时候就不发任务了,还是你觉得三瞳鳞出世,南都灭城都不算威胁
    世界稳定的事情?”
    但这些都比当初的四杀境动荡要更加危险。
    四杀境动荡靠另外两位仙尊也能稳住,可系统却催着她去完成支线任务。
    而此刻,大乘境魔兽出世,南都即将灭城,上万人要死去,它却让她离开。
    系统一直在警告她,虞知聆实在被吵得烦了,一把用灵力屏蔽了识海感知。
    她在此刻接近了卷云处。
    狂风如刀般切割而来,只是外围的一缕风便带着滔天的杀意,她每走一步都比平时难上百倍,只能挪着步子小心靠近最中央的风暴处,调动灵力防护。
    越往里走,罡风越是强大,数以千万的罡风同时切割在她的防护罩上,竟然能将一个大乘修士的结界击碎,她用来蔽体的结界已经爬上了道道裂痕。
    而她还未走进阵眼,便已经碎了三次结界了。
    虞知聆咬牙强撑,衣裳在不经意间被划烂数十道口子,每一道打在身上的罡风都能为她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她终得牙关颤抖,明明之前胆子不算大,如今独自面对很可能会死的结局,一颗心竟然出奇的平静。
    她在向前走,曾经模糊不清的道路逐渐变得清晰,满心的恨意支撑她一往无前。
    这是濯玉的情绪吗?
    她不知道
    。
    但虞知聆知道,她恨。
    她恨那个幕后的魔修,她恨那个间接夺走自己师尊性命的人。
    她恨不得杀之,她要提着那魔修的头祭奠拂春。
    护身的结界在此刻再一次破碎。
    罡风切割她的身体,虞知聆咬牙忍住,正要聚出新的防护罩??
    腰身被卷起,冰冷的鳞片包裹了她,她抬起头,对上头顶上空威严的蛇首,金色的竖瞳居高临下看着她,她在他的面前太过渺小。
    蛇尾圈起将她护在中间,罡风切割在他的鳞片上,腾蛇硕大的羽翼张开,虞知聆被瞬间带到上空。
    “墨烛?"
    墨烛没有回话,蛇身缠绕将她卷起护在其中,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下可以轻易划破肉身的罡风。
    虞知聆听到罡风撞在他身上的声音,像极了刀尖在石头上的铮然声。
    腾蛇血肉坚硬,?片更是如此,对于虞知聆来说致命的罡风,对他来说却能暂时撑住。
    可也只是暂时。
    “墨烛,你会受伤的!”
    虞知聆想要挣扎,但腾蛇的蛇身缠绕格外紧,她的脸颊贴在他的鳞片上,闻到独属于他的冷香,感受到他冰冷的体温,自然也能听到他的鳞片被击碎的声音。
    “墨烛!墨烛!"
    墨烛一声没吭,带着她穿透罡风直抵风暴中心,竖瞳看了眼被圈在蛇身中的虞知聆。
    虞知聆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惊慌大喊:“墨烛,不许!!"
    可话刚落下,他已经给了她答案。
    他没有听她的话。
    腾蛇完全显露出本体大小,蛇身足有千尺长,围成一圈将所有的风拦截在外,千万道罡风撞击在他的身上,坚硬的鳞片不断被击碎。
    “师尊,最多一刻钟。”
    他只能撑一刻钟
    。
    墨烛闭上眼,忍住罡风掀开蛇鳞,划破血肉的疼痛,用腾蛇之身为处于阵眼中央的虞知聆拦下所有的罡风。
    他无法帮她击碎阵眼,那么所能做的便只有替她挡下这些会要了她命的罡风。
    他像是堵城墙一般好好护在她的周身。
    “墨烛......”
    如果虞知聆无法击碎阵眼,那么她和墨烛都会被八仞杀阵的余威反噬,这里会被荡平。
    虞知聆忍住酸涩的情绪回头,看向金纹流转的阵眼,它吸收了全城百姓的生机,金光闪耀到让人几乎睁不开眼,只是靠近便让她这个大乘满境的修士内腑鲜血淋漓。
    以这具重伤的身子,她唯一能碎阵的便只有一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
    虞知聆闭上眼。
    灵力游走她的经脉,她的衣袂猎猎作响,周身浮现出浅淡的金光,墨绿色的长剑在手中嗡嗡作响,狂暴的风声消失,她置身于一个安静、祥和的世界。
    ??为师传你明心道至法,风霜斩,小五,此招可助你做任何事情,但你切记,只能用三次。
    ??你要活着,才能守护中州,万不可随意使用。
    风霜斩,每一次都是挥向敌人的一把利刃,却也是捅向自己的尖刀。
    她还有三次机会,现在就是她用它的时机,以后......以后她一定一定不会再用风霜斩了,她会好好活着。
    所以这一次,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尝试。
    成
    则活,败则死。
    虞知聆睁开眼,汹涌灵力汇聚在逐青剑上,她单手执剑腾飞至虚空。
    回身看了眼身后的墨烛,腾蛇睁开了眼,竖瞳安静看着她,即使身体被切割,也
    并未发出一丝痛呼。
    只是看着她,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拦反驳,那么她也想去赌一次,赌一个可能,一个他们两人都活下来的可能。
    她
    他
    虞知聆回眸,眸底杀意凛然,低声厉喝:
    “风霜??斩!”
    霜雪覆盖在逐青剑身之上,剑光聚成卷云利刃,呼啸朝阵眼斩去,她用了自己全部的灵力,即使是大乘满境,她也可以发挥出渡劫境的余威。
    南都地面剧烈摇晃,大雨陡然停下,取而代之的,是从天而降飘扬落下的霜雪,雪花落进地面融入雨水,明明才五月,却好似迈入了寒冬腊月。
    钟离泱正忙着遣散百姓,当霜雪落在手背的时候,他愣愣看着薄薄的雪花在手背上融化。
    “那是......雪?”
    “啊......可如今才五月啊………………”
    “不对,地上的金光消失不
    见了!”
    他听到百姓和钟离家的弟子们一言一句。
    “兄长。”
    钟离浔来到他身边。
    钟离直起身子,仰头望向虚空中的漫天雪花。
    雪融化在脸颊,冰冷让他紧绷了许久的思绪越发清醒,他于茫然大雪之中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所言。
    “阿浔,原来父亲说的风霜斩,是这样的啊。”
    明心道至法,风霜斩。
    钟离浔呢喃:“是……………濯玉仙尊?”
    钟离泱没有回应。
    答案他们都知晓,只能是她。
    许久后,钟离泱低声道:“阿浔,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钟离浔问:“濯玉仙尊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很欠揍。”
    “…….……啊?"
    钟离泱又笑笑:“但又很勇敢。”
    他拍了拍自家阿弟的肩头,“她想做的事情总能做成,虞知聆总有办法。”
    阵眼破碎,一切平息之后,烟尘逐渐散去。
    漫天霜雪落下,虞知聆垂眸看向地面的少年郎。
    他收起了本体化为人身,黑衣破破烂烂,这身衣服是彻底不能穿了。
    虞知聆看到他的伤口中溢出
    血水,周围满地都是他的血,霜雪融化在血中,也落在他的乌发、肩头。
    他仰头专注看她,如以往一般安静,却又不似过去那般冷漠。
    虞知聆落下,收起手上的剑,慢悠悠朝他走去,步伐吊儿郎当,唇角扬起笑:“墨烛,你看吧,我还是成??”
    墨烛微微扬起的笑还未完全展露,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眩晕的视线中倒映出少年怔愣的眼神。
    最后一声,是他的声音。
    “师尊!”
    ***
    “濯玉仙尊的情况已经传信回?山宗,燕掌门和相长老正在赶来的路上,此外,宁长老也传了过来,她如今在七秋城,应当今晚便能赶到南都。”
    “好,南都可有发现魔气?”
    “并无......墨道友,布下八仞杀阵的…….……当真是杀了拂仙尊的那个魔修吗?"
    “大概率。”
    “嘶,他到底要做什么,来南都做什么………………算了,我便先下去了,此事兄长已经派人彻查了,一切等?山宗的几位长老到了再说吧。”
    “嗯。”
    有些吵闹。
    即使说话的那两人已经刻意压低声音,
    但
    虞知聆还是能听到。
    紧接着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屋内再次恢复寂静,随后脚步声传来,逐渐朝她逼近,床榻边微微塌陷,有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虞知聆长睫轻颤,眼前的光亮从一条细缝到越来越明亮。
    “师尊?”
    清清淡淡的少年音响起。
    虞知聆身子僵硬,循着声音看去,一
    张清俊至极的脸逐渐清晰。
    他依旧是高马尾和一身黑衣,侧脸上还有些细微的伤痕未曾愈合,脸色些许苍白,见她醒来后又唤了一声。
    “师尊,你醒了?"
    那
    自然是废话,没醒的话她睁什么眼睛?
    虞知聆浑身都疼,动一动便觉得身子要散架了一般,只能艰难伸出手。
    墨烛理解她的意思,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来。
    他
    往她的腰后垫了个锦枕,让她靠坐在床头,刚一抬头便看见虞知聆幽怨的眼神。
    墨烛:......师尊?"
    虞知聆微微眯眼,问他:“你是不是趁师尊昏迷对师尊用了十大酷刑?”
    墨烛:"?"
    虞知聆瘪嘴,委委屈屈道:“那为什么我身上好疼啊,这不合理,我可是大乘境修士!我应该强得可怕!”
    墨烛默了瞬,淡声道:“师尊,风霜斩反噬后果大,你如今经脉碎了不少,掌门和师伯们也知晓了,应当这两日便会到。”
    虞知聆吓得缩了缩脖子:“你告诉师兄师姐们了?”
    “这件事应该让他们知道。”
    “墨烛!”
    不用想她都知道,燕山青他们到了后肯定该生气了,风霜斩这种一生只能用三次的招式,对身体反噬定然不小,他们一定会吵她了。
    墨烛却淡淡应了声,端起一旁的药:“师尊,喝药。”
    虞知聆别回头气呼呼道:“......蜜饯。”
    “已经买了,这药也不苦,加了甘蔗糖。”
    “......那勉强可以喝。”
    她没力气,墨烛也没有将药碗递给她的意思。
    虞知聆乐的自在,颇为心安理得地靠在床头,就着他的手让他一勺勺喂药。
    这药果真如他所说一点都不苦,他应当是嘱托过让人加了糖,现在是贴心的小徒弟!
    最后一勺药被他喂下,虞知聆正要找个东西擦去药渍,便瞧见他熟练掏出锦帕替她擦拭唇角。
    虞知聆:“......”
    虞知聆一脸惊恐。
    他......他这是怎么了,昏倒的不是她吗,难道她晕倒时候他身上,把他也撞傻了?
    墨烛淡淡道:“师尊,二师伯今夜便会到南都,她会亲自来为你诊治。”
    虞知聆的二师姐,宁蘅芜,是个医修。
    “你………………你怎么了?”
    虞知聆小心翼翼问。
    墨烛一言不发看她,黑眸中似有浓雾酝酿。
    虞知聆:“………………你不会真坏脑子了吧?”
    “师尊。”
    他在此刻接了话。
    虞知聆:“......啊?我在啊。”
    墨烛唇瓣翕动,问她:“你为何怕黑?”
    虞知聆抓紧锦被,无意识紧抿红唇:“我…...……我……...……”
    他并未催促,而是安静等她的回答。
    虞知聆微微垂眸,沉默了一瞬,组织好自己的语言,这才哑着嗓子开口:“我......之前一直做梦,梦里一片黑,一道声音一直在问我后悔吗,我不知道它问的什么,我只感觉好冷,好疼,浑身都疼,那种窒息感,想要醒来却无法醒来,清醒看着
    自己沦陷的感觉实在难捱,时间长了......我就很怕黑。
    “只要没有光,我就呼吸困难
    她看了很多心理医生
    ,好害怕,其实我也知道是我内心没跨过去这道坎儿。”
    ,好疼
    ,好冷
    ,各种治疗都尝试过,但依旧没用。
    墨烛静了会儿,又问她:“师伯们知道吗?”
    “......不知道,你能别说吗?”
    她小心抬头看他。
    墨烛看到她眼底的惶恐,他有个猜测很想要验证。
    “师尊,我可以帮你瞒着,但我需要再问你一个问题。”
    "......A."
    “为何要来找我?"
    为
    何,为何要去潋花墟寻他
    ?
    她不是最讨厌他吗,她不是恨到想要杀了他吗?
    又为何......要来寻他?
    为何
    ?
    虞知聆也想知道是为何?
    在听到墨烛可能出事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反应,等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冲出了钟离家,一路瞬移奔去潋花墟,寻着弟子玉契的指引找到他的那一刻,眼泪险些落下来。
    平静下来后,只剩下狂跳的心,一阵的后怕。
    “师尊,为何?”
    没得到她的回应,墨再次开口问了句。
    他迫切需要这个答案,来佐证自己内心的动摇究竟是不是对的。
    为何,为何,到底是为何?
    他等着她的答案,他隐隐期待一个等了很久很久,无数次放弃,又在心底暗暗期待的答案。
    然后??
    他听到她说:“你是我的徒弟,我便会拿性命去保护你,将我的毕生所学传给你,我们是一家人,家人保护彼此不需要理由。”
    墨
    烛,此后你便是我的徒弟,待我从四杀境回来,便与你结弟子玉契,日后师尊会用性命守护你,传你我的毕生所学。
    ??以后听春崖便是你的家,我便是你的家人。
    他忽然捂住眼睛,肩膀在颤抖,压抑了这些年的情绪在此刻爆发。
    虞知聆被他吓到,手忙脚乱要拿衣袖为他擦泪:“墨烛,你哭什么,我说错什么了?”
    话刚出口,腰后按上一只手,她被拥入他的怀中,他的鼻梁抵在她的侧颈,埋首在她的颈窝,呼吸抖得不成样子。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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