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第(1/2)页
墨烛一点也不想要她的礼物。
他后退几步,第一次拒绝她的怀抱。
虞知聆骤然被推开,愣了瞬,抬眸看过去:“墨烛?”
墨烛面色寡淡,冷声问:“师尊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吗?”
虞知聆上前抱住他的腰,仰头去吻他的下颌。
“没有啊,只是给师兄师姐都准备礼物了,哪能把你给忘了?”虞知聆吮了下墨烛的下唇,踮脚让自己靠进他的怀里,感受到少年僵硬的身子,“不要吗,乖乖?”
墨烛低头看她,两人目光相撞,她的瞳眸依旧明亮,似乎永远都有弯星河在其中一般,她轻舔他的唇,举止带了十足的蛊惑。
虞知聆推着他踱步朝院角的软榻走去,她毕竟是个修士,不用灵力之时或许力气没墨烛一个腾蛇大,但若是用上灵力,她能吊打墨烛。
将人按在榻上,虞知聆跨坐在他身上,按在他腰后的手摩挲,生涩解开他的腰封,规矩穿好的衣裳被解开,虞知聆犹豫了瞬,在亲吻的间隙看到墨烛冷淡的眸子,他不回应,也不反抗,只是想看她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虞知聆那时候忽然就来了胆子,伸手探入他的衣裳内,触碰到少年流畅的线条和壁垒分明的腹肌,他属于典型的衣架子,虞知聆之前是见过,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但没触碰过。
实打实触碰,那种感觉倒真是有些不太一般。
虞知聆温柔吻他,吸吮他的舌尖,探入衣裳内的手不老实,感受到墨烛身子逐渐僵硬,小腹紧绷,遒劲的青筋一跳一跳,她的手停在他的裤腰处,刚解开他的系带,被墨烛一把按住手。
“够了。”
他衣衫不整,明明唇被她吮得发红,耳根和脖颈染上了一片绯意,敞开的衣裳露出少年精壮的身子。
虞知聆向下看了一眼,问他:“你明明就想要,你不喜欢我吗?”
墨烛呼吸发抖,他清楚知道,自己是情动了,喜欢的人在撩拨自己,他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这个年纪的腾蛇或多或少要么定亲,要么已经成亲了。
可这也是他第一次情动之时反而如坠冰窟,明明身上火热,心里却冷得发寒。
墨烛问她:“我当然想和您行这些事,可我将您捧在掌心放在心头,生怕有半分冒犯不敬,您把自己当什么?”
可虞知聆不懂:“你想要这个礼物,我送你这个礼物,有什么不对吗?”
墨烛音量忽然拔高,反问她:“这对吗,我要的礼物是您的身子吗?”
他坐直身子,忽然的动作让没有防备的虞知聆身子后仰,险些从他身上摔下去,墨烛搂住她的腰将她拽了回来,虞知聆坐在他身上,黑眸茫然眨了眨。
他好像哭了,长睫上挂了水花。
虞知聆喉口干涩,强自镇定跟他解释:“我以为你要这个礼物,我......我觉得两情相悦之人发生这些是很正常的,我没有看轻我们之间的感情。”
墨烛别过头深吸口气,连灌入鼻翼的风都冷得让人颤抖。
虞知聆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想哄他,却又觉得自己如今说话,似乎会让他更恼,墨烛心思多,情绪也敏感,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哄他。
墨烛忽然有了动静,沉声问她:“师尊想做?”
虞知聆颔首:“……嗯,我喜欢你,我愿意。”
“好,结婚契,我后悔了,我现在要名分,不给的话今夜就各自早点睡吧,给了婚契我们现在就一起回屋。”
墨烛抬手翻转,一张金色契印悬浮在虚空。
虞知聆犹豫了瞬,又一想,也就是个证书,他要的话就给吧,反正她万一真就死在魔渊了,这婚契自动就会消失。
"......"
虞知聆低头在心口点了下,取出一滴心头血,而墨烛已经利落在属于他的名字那处按了灵印,只剩下虞知聆的名字并未被点亮。
她正要抬手按上,余光一转,瞧见婚书上的字。
双生婚契。
瞳仁骤缩,虞知聆立马要收回手,墨烛忽然握住她的手,强迫她去按指印。
虞知聆剧烈挣扎:“墨烛,墨烛我不要!我不要!”
墨烛沉着脸,死死握着她的手朝婚书上按,动作冷冽:“为什么不要,我就结双生婚契,师尊死了天雷立马就会劈我,我这辈子没有和离没有丧偶,只有死,我们就结这个永远解不开的婚契。”
“我不要结!墨烛!”
“现在就结,您死了我去殉您!”
“墨烛!滚啊!"
眼看心头血要被按上婚书,虞知聆动了灵力,渡劫境修士爆发,威压直接将婚书摧毁,墨烛偏头吐出口血。
虞知聆从他的身上下来,跌跌撞撞后退。
墨烛擦了擦唇角的血,抬眸看她,他坐在软榻上,她站在几步远外。
“师尊不敢?”墨烛面无表情道:“为什么不敢,双生婚契除了解不开,以及一方死了,另一方也活不了外,与寻常婚契没什么不同,师尊是不想一辈子耗在我身上,还是说......”
“您要去赴死,不敢跟我结双生婚契?"
他这么了解她,知道她的所有喜好,知道她一个皱眉代表什么,又怎会看不出来她有心事?
他这么聪明,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最会拿捏她了。
虞知聆双手攥紧,冷声问他:“你要不要,不要就回去。”
墨烛站起身,衣裳被她扒得凌乱,他也不在乎,他从未在她面前露出这种神情,直到他走到身前,压低眸子看她,虞知聆才发觉,墨烛生得可真高,不带柔情看人的时候,压迫感让人窒息。
“我也说了,结婚契,我们现在就回房,做什么都可以。”
虞知聆抬眸:“为什么要结双生婚契?”
他事先并未告诉虞知聆那是双生婚契,若非她看到了那几个字,怕是真就与他结了。
墨烛还是那个答案:“我要结婚契只能是双生婚契,没有和离,没有丧偶,只有死,我死了师尊得我,师尊死了,我也毫不犹豫殉您。
所以要结一个解不开的婚契,要结一个受天道制约的婚契。
“......我不想。”
“为什么不想?”
虞知聆与他对视:“你在逼我。”
“我没有逼您。”墨烛冷声道:“是您在逼我,您知道我在说什么。”
“不结双生婚契,究竟是不想结,还是不敢结?是担心我死了会拖累师尊,还是担心......您会在不久后死去,不能与我结?"
虞知聆忽然背过身,肩膀颤抖,双手捂住脸。
他何等聪明,她只是因为心乱犹豫稍稍疏远了他一些,他便立马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他甚至只是因为她今夜做了这顿饭,送了那些礼物,便猜出了她要去做什么。
她的伪装,她自以为是的演技在他面前从一开始就被看穿。
虞知聆声音颤抖:“墨烛,你回去吧。”
墨烛没动,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两人明明距离不远,心却好像隔了道百里宽的江河。
虞知聆知道他站了许久。
直到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要的礼物,从来都不是一时的欢愉。”
院门被关上,她并未听到隔壁的房门打开,墨烛没有回自己的小院,而是离开去了其它地方。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出听春崖,也不知道他现在心里什么想法,虞知聆知道他难过了。
心下想去哄他,可理智告诉她,不能去。
***
郭家坐落在离颖山千里外,地界辽阔。
每一任邬家家主都有自己的府邸,邬照檐走进那处已经几百年没人居住过的宅邸,沿路被人打扫过,灰尘洗去。
邬照檐进来并未多看,直奔后山,来到山顶上那处瀑布,果然瞧见一人躺在亭中,亭内散落了满地酒瓶,饮酒的人衣摆耷拉在地上,有倒塌的酒瓶往外露酒,酒水浸染在白衣上,邬照檐看得直皱眉头。
他走进亭内,居高临下望着长椅上四仰八叉睡觉的人。
岁霁并未睁眼,看似在休息,实际在邬照檐进入宅邸的那一刻,他便知晓有人来了。
“来做什么?”
邬照檐沉声道:“你和虞小五说了什么?”
岁霁睁开了一只眼看他:“你猜啊。”
邬照檐:“燕掌门让我来询问,虞小五不对劲,忽然给他们都送了礼物。”
岁霁懒懒闭目:“不过送个礼物罢了,你们大惊小怪。”
邬照檐寻了个干净地方坐下,眸光阴沉:“是不是大惊小怪,你自己知道,岁霁,我小姑选择为了守城战死,死前也不希望你自困吧,你这么做对得起她吗?”
岁霁哂笑一声,垂下手胡乱捞了一瓶还没喝完的酒,仰头灌下,酒水顺着唇边洒落,他也不在乎,总有一些酒是能灌到嘴里的。
喝了口酒,好像让他清醒了些,他睁开眼,懒洋洋望着虚空的圆月。
“我对不起她,那她对得起我吗?”
邬照檐双手环胸,皱眉道:“你的事情与虞小五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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