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第(1/2)页
书案下,宋知蕙有气无力道:“回王爷,是因为跪得太久的缘故。’
    “哦?”翊明显不信,嗤道,“今日才跪了几个时辰?孤记得你在院中跪过整日,也不见如此?”
    宋知蕙一手被翊踩在脚下,一手捂在小腹上,她匀着呼吸与翊解释,“之前王爷让妾跪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跪伏在地,或是跪坐着,比今日这般跪在书案旁书写要舒服一些, 且......”
    通常男子会避讳女子月事一事,宋知蕙从初次来潮时,便觉不解,还问过娘亲,但娘亲也没有给过她准确答复,只道男子避讳,便莫要在他们面前提便是。
    时至今日,宋知还是不解,此该是人之常情,怎会是不吉之意,但在翊面前,她定然还是要妥协。
    所以她话音顿了一下,并未继续说下去。
    晏翊却是听出了她有所隐瞒,那脚上力道不由加重,“说。”
    宋知蕙“嘶”了一声,索性说了出来,“妾来了月事,身体发虚,跪不住。
    听到月事这两个字,晏翊似是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然片刻后,他才恍然想起这是何意。
    可他还是没有将脚抬起,眯着眼似要将宋知蕙看穿一般,问道:“到底是身子虚,还是心虚?”
    宋知蕙如何听不出来他意有何指,但他不提,她也没必要往那话头上引,只得继续解释,“王爷很少如妾这般下跪,所以许多事都不知,但若王爷还是不信,随意寻个婢女一问便知。”
    这番话宋知蕙说得句句在理,翊乃高高在上的王爷,又是男子,他今生也无法体会女子每月身体上带来的煎熬,也无法体会身为下等人,时不时跪地带来的疼痛。
    晏翊又是倏然一愣,似是没想到宋知蕙会这样说,虽说在理,却隐含挑衅。
    晏翊正要开口,却见那门外又有人来求见。
    晏翊那心头火气还未散,便没有让宋知蕙起身,直接允了求见。
    这次进来的是另外一人,他不知屋中还有旁人,只看到那书案后端坐的翊,便上前躬身行礼。
    “何事?”翊缓缓抬眼,望向两丈外那来人。
    翊的手下素来懂规矩,既敬他,又畏他,此刻与他回话时,也不敢随意抬眼与他直视,只望着眼前地板道:“属下已将近三年来兖州各处商户的税收,全部梳理在案。”
    说着,他拿出一本册子,垂首呈于面前。
    若是以往,此刻的翊便会让他呈上,随后一边翻阅,一边与他问话,或是干脆自己看,直接要他退下。
    可今日那上首正坐之人,却未唤他上前,只继续与他问话,“可还有何事?”
    书案下的宋知蕙也觉出翊故意,既是如此,她干脆跪坐在地上,揉起小腹,纾解疼痛。
    那来人放下书册,回道:“还有流民一事,因各地筹款未至,流民已纷纷涌入各州。然诸多州城拒之门外,不予接纳,有些地方因此事还生了事端,兖州刺史恐那流民来兖州作乱,便想请问王爷之意。”
    此事的确两难,若开城安置,恐有人趁乱生事,若闭城拒之,又会引起骚乱,且还有损声名。
    晏翊下意识便想起了洪瑞,若是以往,他便会将那洪瑞唤至书房,听一听他有何见解,可如今,那洪瑞已死,造成这般局面的人正是这书案下的宋知蕙。
    一时间想起宋知蕙的诸多行径,翊那本就没有消散的火气,又在心头上翻了几翻。
    宋知蕙跪坐在书案下,地下烧着地龙,她又在那小腹上揉了许久,身子倒是有了几分缓解,可这边刚舒服一些,手上那鞋靴却是忽然加了力道,疼得她直吸气,想要将手抽回。
    可能是感受到了宋知蕙的挣扎,翊一面与那属下说话,一面又将力道加深。
    宋知蕙疼到快要受不住,却又不敢将翊推开,最后她拿起地上的笔,用那笔杆在翊的鞋靴上敲了两下。
    “想至兖州必先经过颍川,先去问清颍川那边作何打算,若颍川......”
    晏翊话说一半,脸色骤然大变,一股狠戾瞬间从眼底生出,垂眸便朝身下看去。
    迎上晏翊那似要吃人的眸光,宋知蕙露出几分哀求之色,用笔来与他示意,又指了指他鞋靴下那已经踩得红肿的手指。
    意识到宋知意是用笔来碰他,并未直接上手,翊眼底狠戾似是渐了两分,可眼前这一幕,让他恍然想起了许久前的那个梦。
    在梦里,宋知蕙跪在他床榻边,正是用这哀求之色望着她,隔着那薄薄纱帐,用那透着光泽的红唇………………
    那属下原本正在认真记着要翊的话,却听他话说一半,戛然而止,他等了片刻,还是未见翊继续开口,便微微掀起眼皮,飞速朝上首扫了一眼。
    只一眼便立即垂眸。
    那属下不解,怎么提到颖川时,王爷脸色会这般难看,可又不敢问,只好垂首耐下心来继续等。
    书案下,宋知蕙还在做着哀求模样,那余光却无意间扫见了晏翊薄衫下那起了异样的一幕。
    书房暖和,晏翊也只着了一件单衣,那丝绸质地的薄衫,根本藏不住这般景象。
    宋知蕙缓缓抬眼朝上方看去,迎上翊那似有几分失神的眸光时,她心中一动,再次用笔在那墨色纹龙的鞋靴上缓缓滑过。
    晏翊瞬间回神,看到那笔杆从下至上正一点一点向上滑动,他下意识又沉了眸光,正要警告宋知蕙,却是在对上那水润眸光的刹那,那梦中隔着纱帐湿滑又温热的触感,仿若顷刻间便能再现……………
    “兖州这边不必心急,先看颍川如何。”顿了许久再次出声的晏翊,声音似是哑了些许,但那语气与神情却是沉得吓人,让人不敢直视。
    那属下赶忙应是。
    只听那上首又传来翊深深吸气的声音,那属下下意识便觉要翊这是要发怒,虽不知原因,但还是赶忙将头垂得更低。
    “晏疆那边对流民是何态度?”
    那吸气声后,晏翊顿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似是又哑几分,且更加低沉。
    宴疆便是东海王,先帝长子。
    他所处封地位于徐州,与此次水患之处更近。
    那属下道:“徐州未曾开城迎流民,却是在城外特地扎了营帐……………”
    宴疆每日亲自会去城外施粥,甚至有日未曾回城,在那营帐内与流民共住了一晚,也就是那个时候,宴疆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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