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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无数抱着哥哥留下的东西想,为什么爆炸里他没有一起死了?
为什么要留下他一个人面对无尽的黑夜和痛苦,活在灰暗的日日夜夜里被迫享受着那些荣华富贵,然后继续苟延残喘。
他想要的不是这些,他要的是哥哥活着。
可唯一一个陪伴在他身边,拼了命爱护他的人,在最关键生死抉择的时刻哪怕被抛下也依旧笑着安慰他说别害怕。
周聿礼硬生生地再次剖开早就结痂的伤口,血淋淋的过往再次浮现在脑海中,他将怀中人抱得更紧,视为唯一的依靠与希冀。
“周聿礼………………”
“没关系,我没事。”周聿礼压下喉间的酸涩,“听我说完吧。”
“从小我父亲对我和哥哥都非常严苛冷漠,冷漠到了我怀疑我们不是他亲生的地步。”周聿礼沉沉出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因果报应,他后来出车祸死了。在那之后我甚至不知道我还能怪谁,怪唐鹤鸣?怪那个女人?可我知道他们都是无辜
的。
周聿礼说起这些就好像是在说旁人的故事一样,十分平静地述说着:“之前不告诉你这些,是我在逃避没错。我在尽量避免情绪闪回,因为每次我都觉得痛苦窒息,所以我从未再对任何人提起过。我一直伪装正常得像个正常人,实际上还处在自
我封闭的状态。是我忽略了,你也想了解我,也想帮助我走出来,是吗?"
洛施点点头,早已泪流满面。
没想到他怎么都不愿意提起的事全貌会是这样的。
她不敢想象,在他那样的年纪,亲身经历过一场爆炸之后,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尸骨无存,会是怎么样的痛苦。
看到他紧蹙眉,像以往一样伸出手替他抚平,“所以有一次,你做噩梦是因为梦到了哥哥,是吗?”
“......嗯。”周聿礼很低地应了一声,一点点掉她的眼泪,顺势反握住她的手,“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我经常会重复做那个噩梦,一直到跟你在一起,我梦到的次数渐渐变少了。”
除了噩梦之外,那场爆炸还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创伤,他看到火就开始应激,一度就连烟花的声音他都不能接受,恐慌到躲起来瑟瑟发抖。
内心的恐惧也在日渐壮大,盘踞在他心里成了一头可怖的怪兽。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开始逼着自己去克服,一遍又一遍。
“施施,因为你。”周聿礼认真地看着她,“是你的出现让我觉得好像老天还有那么一丝怜悯我。”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轻轻按在了那道她手腕上略微有些狰狞的竖条粉色瘢痕上,“上次在游轮的浴室里,我其实就发现了,但我不敢......我不敢问你。”
“是那次,对吗?"
洛施很轻地点了下头。
他低头在那道瘢痕上落下一个很轻柔的吻,痛苦地闭上眼睛,“对不起,施施,你那么怕疼。我却......如果我没有下车,没有去给你买那杯热牛奶,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我......我.....”
“??不是。”洛施再也忍不住,用力地回抱住了他,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这是意外,我们谁都不想它发生。你不要自责,我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个怪过你。有时候想想,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活下来已经足够幸运了。我现在已经在好起来了,我
会继续在小提琴这条路上走下去,右手不行我就用左手,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弃的,我的梦想还没有结束……………”
不知不觉,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牵着手睡着了。
室内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洛施缓缓睁开眼,湿润着眼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比以前要清瘦许多的男人,他垂着眼睛,梦中依旧在紧紧蹙着眉。
洛施又看向他牵着她不放的手,就这么定定地看了很久。直到她趁着床头的昏暗的灯光,才看清了他手心里竟然也有几道很浅的疤痕。
她很轻地眨了下眼,眼泪顺着眼尾滴落在枕面上。
他说的对,她应该更坚定一些。
在经历过生死之后,还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呢?
他们应该一起去解决这些问题。
总有一天,她也能成长为可以为他遮风挡雨的人。
她也依旧可以做她自己,做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小提琴演奏家。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外枝叶的缝隙洒进来,丁达尔效应出现,像救赎一样的光在此刻也有了形状。
醒来之后洛施坐在床边就是这样的一幕,实在是美好温馨到有些不可思议。她伸手去捕捉那几束破晓的天光,阳光穿过她指尖的缝隙。
下一刻,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出现,与她轻轻地十指相扣。
周聿礼不知何时从房间外走了进来,弯下腰抬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这个吻很温柔,小心翼翼的,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洛施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低垂着眼,缠绵地含吮了一下她的唇:“早安。”
“早。”洛施抵住他又吻上来的唇,有些窘迫地阻止他,“......我还没刷牙。”
“我不介意。”
这段对话怎么有些熟悉?
洛施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从床上抱了起来,他像从前一样单手托住她,把她带去洗漱。
洛施站在洗手台前,看着他给她挤好了牙膏后又把牙刷递了过来。
她刷完牙,又被他抱起来坐在洗手台上。
他的吻不由分说地再次又落了下来,他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撑在洗手台的台面上,偏下头和专心致志地和她接吻。
洛施被他吻到快要呼吸不上来,下意识地攀着他的肩寻求依靠。
一个绵长的吻持续了几分钟才结束。
他不肯离去,一下一下地轻柔啄吻着她,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洛施被他坏心地捉住手贴在某处,涨红了脸,她轻轻推了推他,“你想干嘛呀?”
“你说呢?”周聿礼突然在她耳边低喘了一声,声音喑哑着问她,“宝宝,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洛施耳尖也开始发烫,抿了抿唇,“看你表现吧。”
“好啊,我表现很好的。”周聿礼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很轻地笑了一声,“不过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先可怜可怜我?”
洛施隐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什、什么?”
“帮我。”周聿礼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面不改色地说出下流的话,“我忍得快要爆炸了。’
洛施觉得自己一定是昏了头,否则怎么会答应周聿礼这样的请求。
她就这样坐在洗手台上,看着眼前荒诞又艳丽的一幕??
男人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T恤,衣服下摆随意地往上撩了些,露出线条流畅分明的腹肌肌肉。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正掌控着一切。
她什么都没做,他也没有碰她,却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他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将她洞穿。
看到她别开眼,甚至哑声要求她看着,不许再挪开目光。
周聿礼在用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的指节,做着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事。
汗水从他的眉梢滴落下来,顺着滑过他高挺的鼻梁,明明表面上看上去这么淡漠自持的一个人,却在此刻微张着唇低|喘着,莫名地性|感。
到最后一段,频率在他的手中逐渐加快。
直到周聿礼难耐地皱了下眉,燥动的一切才归于平静。
在简单的清理过后,他很快又像个虔诚的信徒一样吻了上来。
两人紧贴着耳鬓厮磨,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他吮着她的唇,舔舐着,浴室里响起唇齿间的啧声。
空气好像变得越来越稀薄,洛施急促地呼吸着,身前的人却又很快缠上来,接着往下。
洛施攀着他,忍不住低声呜咽着骂他:“周聿礼,你这个大变态,我不要跟你和好了!”
周聿礼知道她在说气话,弯了弯唇角低低笑出声:“这就算变态了吗?可我还有很多变态的事,没有和你做。”
就算洛施不回答,周聿礼也依旧没有放过她。
他突然停了下来,唇上还有着一层难以言喻的亮晶晶的水渍,认真看着她:“你忘了吗?”
洛施发懵,“什么?”
他凑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之前我们在洗手台前,也做过很多次。”
洛施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周聿礼看着她勾了下唇,修长的指尖意味深长地轻轻点了下洗手台的台面,声音慵懒地说:“你就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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