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展某奉陪第(1/2)页
展昭推开院门,院里空荡清冷。
灯笼静静悬挂,却无一盏昏黄,月华如霜更添孤寂。
曾几何时,万家灯火中有了属于他的一盏,转眼之间风云变幻,将那盏灯覆灭。
青时不在了,灯灭了,家散了。
踏进院中,踩着清辉到那一片狗尾草前,伸手触摸那些毛绒。她留下的只有这些,到了冬日也会枯败……………
然而野草总归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来年又能重新破土。
可青时却.......
心中的痛楚已然麻木,忽而空荡荡的不知该如何填补。
推开宋青时的房门,目之所及皆是她。她夜里眼睛看不清,他得点上灯。暖暖烛火摇曳,照亮了一室的空洞。
看得越清,越是不忍。
转身躲回自己的屋里,内疚自责悔恨在黑暗的遮掩下肆意滋长将他淹没,束得他几乎窒息。
拍开一坛酒,仰头灌下。
犹记得那姑娘错用烈酒当交杯酒,片刻便醉得不省人事。
她天真烂漫,许多事都不通。明知道她是那样的性子,自己为何不能多替她想想多照顾她一些?反而要她体谅自己的难处?
说要护她余生,到头来却逼得她不得不直面风雨。
酒坛空了,人也不省人事。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踏进展昭屋子,便见地上散落几个酒坛。展昭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右手不知怎么伤了,血已经凝结。
二人皆是不忍,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回见展昭这般颓然。
也是人之常情,打击接二连三,便是心性再坚韧也抵不住这样的打击。明明夫妻两情相悦琴瑟和鸣,忽然间流言四起,降下圣旨棒打鸳鸯,更间接害了宋青时的性命。
这叫他如何承受?
若是可以,他宁愿死的那个是自己。
公孙先生看着他手上的伤,摇头叹气,轻轻晃了晃他,“展护卫。”
唤了两声,展昭悠悠转醒,撑着昏沉欲裂的脑袋支起身子。定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站起身,身子却有些不稳。
包大人不忍,“展护卫,本府知道你的心情,只是杀害时的凶手害尚未找出,你万万不可就此消沉!”
闻言,展昭瞬时清明了不少。
是啊,自己怎能借酒浇愁消沉意志?他定要亲手缉拿凶手替青时报仇!
包大人又道:“虽说青时......那书房的情形本府以为其中有玄妙。”
从宋青时身体里飘出来的宋青时多半是她魂魄,可若是魂魄,为何二者一样却又不一样?魂魄宋青时穿着打扮皆是他们不曾见过的奇装异服,样貌体态丰盈,且年岁上也略长。
那一幕也令展昭心中疑惑,若是魂魄,那她去哪了?忽然想起来,“她曾对我说过不喜欢这具身体,难不成她是......借尸还魂?”
在开封府这么些年,神神怪怪的案件经历过不少,借尸还魂也不是不可能。
公孙先生皱眉沉吟:“若真是这般,那她的魂魄如今何在?”
包大人摇头,他能见阴阳却并非随心所欲,机缘巧合之下方能窥探一二。宋青时一事虽叫人唏?,眼下却毫无头绪。便是寻到她的魂魄也无处让她容身,又是难题。
叹了叹,“眼下还是找出下蛊之人才是紧要,若不然还不知要祸害多少无辜!”
展昭眼神灼灼,再不见半点宿醉迷离,他定要手刃戕害青时的凶手!
***
赵祯这日召包大人进宫议事,婢女送上汤药,他忽然想起那也是服用汤药的时间,展昭前来求见,刘公公打了圆场,他猜他多半是为了圣旨而来。
这也几日了,他怎得不再来了?
便问:“展昭结阴婚的事,你可知晓?”
包大人心中微动,那日展昭进宫未能面圣,回去之后甚至没来得及说事,宋青时便中蛊归来索命。之后事情纷杂,再追究都已经枉然。
然而,人虽没了,公道却不能失!
流言一事还是得彻查,放流言之人着实狡猾,并不直言而是步步诱导。流言从来都是越传越离谱,经过十个人得嘴,老鼠能说成猫。
两条流言显然都是亲近之人才知晓秘事,排除不可能便是真相。那便可能是沈盈月和宋青时互相放流言。
然而,宋青时若是想用流言压垮沈盈月,她何必不辞而别?加上圣旨一事,显然是遭人算计。
所有迹象都指向在沈盈月身上,奈何没有实际证据。
展昭却道到此为止,前尘往事了断,他同盈月也从此恩断义绝。
此刻赵祯问起,他便娓娓道来。
展昭受伤被误以为不在人世,开封府去他家中报丧。恰好展大嫂救了逃荒的宋青时,出于怜悯收留她。
阴婚虽有悖人伦,然而宋青时无家可归的孤女,自愿结亲换取安稳,实属家务事。后来展昭九死一生归来,认了亲事,这才带她来汴京。
赵祯眉头皱起:“我听闻那宋氏不擅俗务,不会针线,处处要展昭照顾,可是?”
包大人不禁苦笑,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回圣上,宋氏只是不擅那些,做点心却是得意,且同展护卫夫妻情深……………”
话点到为止。
“哦?我怎么听说她娇蛮任性,处处给展昭添乱?”
包大人欲言又止,垂眸无奈叹气。
赵祯面色沉下来,“沈姑娘是展昭的义妹,此等事情,她能胡诌?是朕误会了?”
这可如何是好?
“明日让展昭带宋氏进宫,朕要亲自见一见!”
包大人深深一叹:“怕是不能了......前几日,宋氏遭歹人戕害中了蛊毒,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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