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3、第三十三章(二合一)  庭前雪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33、第三十三章(二合一)第(2/2)页
谢青溪被噎了一下,伸手不轻不重的拍他胳膊,嗔道:“胡说八道什么,人家的意思是,以为咱们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什么亲不亲的,要是真亲了,人家更有话好说了!
    应屿一时没反应过来,将她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两遍才搞懂是什么意思。
    但第一反应却是:“我让汪姐把结婚证拍照发过来?”
    谢青溪:“???"
    应屿的反应出乎谢青溪意料之外太多,她好半晌都找不到可以回应他的话。
    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重复了几次这个动作。
    她觉得自己像极了那个“阿巴阿巴”的表情包。
    段昭徽他们笑得比刚才还厉害,宋煜更是笑得差点就乱打方向盘。
    应屿难得不好意思,抬手蹭蹭鼻尖,自己找台阶下??他拍拍驾驶座的椅背,对宋煜道:“不会开车就下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宋煜唛了声,“恼羞成怒就没意思了啊,谁让你犯蠢…………哈哈哈??"
    应屿:“......”
    谢青溪侧头看见他罕见的尴尬模样,耳尖似乎都有些红了,一时也觉得好笑,忍不住抬手捂住嘴嗤一下笑出声来。
    搞得应屿更不好意思了,扭头看她时直皱眉。
    但对她的态度要温和多了,表达不满也只是抓住她放在自己腿边的那只手,用了点力气捏捏她的手指。
    谢青溪有些吃痛,连忙抿住嘴唇做正经状,“为什么要这么麻烦,谁质疑谁举证,是她怀疑我们,应该她拿出证据来,凭什么要我们给她看结婚证?”
    “就是!”薛暮云立刻点头附和,“没有证据就胡说八道,咱们可以告她诽谤!还想看结婚证,看她个溜溜球!"
    义愤填膺完又笑话应屿:“屿哥真是关心则乱,好傻啊,你这样你的员工知道吗,会担心吗哈哈哈!”
    应屿:“......”
    谢青溪这下又忍不住了,连忙用力咬住嘴唇。
    可是笑意哪里这么容易忍得住,立刻就从嘴边跑到眼角,让应屿看得十分无奈。
    他很少这么犯傻的,谢青溪甚至想不起来他上一次这么尴尬是什么时候。
    可是她这会儿看着他有些局促又赧然的神情,一点都不觉得可笑,反而觉得有意思,甚至是觉得可爱。
    这种心情在这一天里,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上一次是看到薛暮云发给她的他和段昭徽还有宋煜打闹的视频时。
    他也不过是三十才刚出头的年轻人而已,会这样实在正常不过。
    她想到这里,眼神不由得一柔,反手覆盖上的手背,安抚似的拍拍,继续说着当时的场景:“我跟她说误会了,那是我先生,我们结婚了的,结果她说不可能,归云的董事长夫人怎么可能来当什么化妆助理,我心想怎么啦,董事长夫人就不用吃
    饭啦?"
    说到当时自己的态度,她又看了眼应屿,失笑道:“那时候我觉得我和应屿好像,就是......会不由自主的学他那样端起架子,懂吧?”
    当说到自己对莫琦提及归云的法务部时,谢青溪耸耸肩:“当时我突然意识到,有的东西真的不是愿意去装,就可以变成那样的,就算我表现得再怎么和大家一样,都不可能真的成为和她们一样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表达清楚意思没有,下意识去看应屿。
    应屿点点头:“你是说心态。”
    谢青溪连连点头:“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现场小助理,被女一号这样污蔑,会觉得很委屈的同时,可能会哭,可能会害怕,可能会努力解释自己不是那样的人,诸如此类,但是我不是,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可以告她,我要保证我的权益。”
    她忍不住又笑起来,边笑边摇头,神情仿佛有些无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反正......就这么说了。”
    “要是我,我也会诶。”薛暮云摸着下巴分析道,“我觉得跟咱们拥有的资源有关。”
    说白了就是,她们的出身和接受到的教育,让维护自己的形象和利益这个意识已经深入骨髓,而且她们的家庭确实有能力提供维护形象和利益的“工具”。
    应家就是谢青溪的底气所在。
    而应屿想到的则是:“因为自有人会替你解释。”
    蒋文悦和她的助理也好,导演也好,都是对她的身份心知肚明的知情人,自然会替她作证替她向莫琦解释,而莫不可能也不敢在后续工作中给她为难。
    所以她才可以端起架子,从容地向莫琦大胆放话。
    “做得不错。”应屿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她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受这些没必要的气的。
    谢青溪竟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欣慰的意思,差点觉得自己眼花,不由得一?。
    等到逛完夜市,装了一肚子铁板大鱿鱼、章鱼小丸子、烤生蚝和小龙虾之类的食物回到酒店,洗漱过后,她一边擦护肤品,一边跟应屿说:“我觉得今天我想通了一些事。”
    应屿在吹头发,闻言把电吹风关了,随口问道:“什么事?”
    “我应该要接受自己,还有自己拥有的一切。”谢青溪应道,将调好闹钟的手机放到床头柜充电。
    应屿听得一愣:“……………怎么说?你以前都没接受你拥有的一切………………包括钱?”
    谢青溪一噎,有些恼了,这不抬杠吗?!
    可是扭头看见他眼里真实的纳闷和错愕,又瞬间消气,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接受了我和大家不同这件事,我没有必要为了合群,就完全改变自己。”
    “因为就算我和大家一样穿着普通的衣服,吃着一样的饭菜,都住在最便宜的房间里,也不可能变成一样的人,因为思维方式和处事手段不一样。之前涂老师她们就提醒过我,该有的样子要有,过度隐藏自己,将自己强行当成和大家一样的,会
    让有些人觉得我好欺负,但是我本来没必要受这种欺负。”
    应屿想起来她说的其他剧组有女性工作人员被性骚扰的事。
    当时她还打电话问他,如果公司里出现类似的事,他会怎么处理,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遇上这种事。
    而现在,她已经开始想,自己完全可以规避这种事的发生,开始学着利用自己的资源来保护自己。
    应屿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免觉得欣慰,出门在外,能学着保护自己,再好不过了。
    到了这时,他终于第一次觉得,谢青溪出来工作确实是个不错的决定。
    谢青溪说完心里话,抬头一看,见他嘴角挂起笑来,不由得一愣:“......你笑什么?”
    “我想起了妈说的一句话。”应屿一面回答她的话,一面拿着电吹风往浴室走,到了门口停下来转身看着她,“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说完转身进了浴室,门被唰一下拉上。
    谢青溪愣愣的看着浴室门,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一阵赧然。
    这人是在点她呢,说她以前钻牛角尖,怎么说都听不进去。
    “什么嘛,说得好像我以前多不通人情一样。”她忍不住低声嘟囔。
    应屿从浴室出来,见她已经躺进了被窝,瞪眼看着天花板发呆,问了句:“还不睡?十点半过了。”
    以前在家,她这会儿早就睡了。
    “熬夜熬着熬着就习惯了。”谢青溪实话实说,“我还不困。”
    应屿失笑,掀开被子上床,转身把灯关了,接着向她靠过去。
    谢青溪知道他想干什么,心里其实有些犹豫,明天的戏都是外景,从白天到晚上,看通告单的时候,统筹的同事还在群里发:【大家今晚好好休息哟,明天任务繁重。】
    这时节拍外景,白天又晒又热又累,而夜戏不管是什么时候,也不管是内是外,就从来不会轻松。
    所以她一点都不想那点夫妻之事。
    可应屿想啊,他本来就年轻气盛,加上休假不用烦心工作,更加精神头十足了。
    精神那么好,老婆又在身边,他要是一点都不想,那肯定有鬼。
    谢青溪是绝不允许这个鬼出现的,如果这个鬼实则是人,她肯定会怄死。
    用她和别家太太喝茶时听来的话形容就是,男人都一个鸟样,你要是不把他喂饱,他就会去外头打野食了。
    她宁可自己累一点,所以只犹豫了一下,她就妥协了,任由应将自己拉进怀里。
    滚烫的气息伴随着亲吻扑面而来,谢青溪浑身一软,刚攀上他的脖颈,就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个......应屿,我......哎呀,你先等等……………”
    边说边转头要避开,手还不停地推搡着他的肩膀,应屿处处受阻,一时就有些恼了。
    “你到底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说?”故意的吧?
    谢青溪有些讪讪,但还是赶紧问道:“你们在林洲到底能待几天啊?”
    应屿:“......”
    他觉得十分无语,这都箭在弦上的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思关心这个?
    “我有十天年假,当然是到年假结束。”他叹口气回答道,又忍不住皱眉,“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么?”
    怎么回事,是不在意所以记不住,还是记性出了问题?
    但他更愿意相信谢青溪是故意的,故意避开他的亲热,于是有些不满,捏了捏她的腰。
    谢青溪觉得痒,立刻往他怀里缩去,忍着笑回答道:“你是说过,但我现在才想起来,七月十四要到了,家里要烧纸,你不在的话,谁来主持?还是说要推迟?”
    按照老陵城人的习俗,七月十四是要烧纸的,烧纸就是祭祖,要给祖先上供品、烧元宝,还要在家门口点灯,给祖先引路,让他们回家看看。
    应公馆每年的这一天都会按照习俗准备,负责主持此事的,过去七年里一直是谢青溪,应屿则会在这一天提前下班,回家来给祖先上香烧纸。
    今年她有工作不在家,主持祭祀就应该是他了,可他却说要在林洲待到年假结束?
    应屿听到她说的是这件事,不是故意避开他的,这才消了气,指尖在她腰侧轻轻刮弄,叹口气道:“看来你是真的忙晕了头,连家里的群聊都有什么,也没注意到。”
    谢青溪一愣,有些茫然的反问:“…….……啊?怎么了?”
    “妈大前天就说,她和爸这两天会回来,他们在家,你还怕七月半没人烧纸?”应屿叹口气,要不是这样,他也不敢说在这边待这么久。
    当然,庄女士和应乔?是被他叫回来的。
    谢青溪听了更加茫然:“有这回事?我怎么不记得?”
    她搜肠刮肚的想,怎么也想不起来看到过庄女士发的信息,第一次跟组,她需要花很多时间去适应工作节奏和调整作息,每天都很累,根本没多少心思去看什么信息。
    没有直接私聊或者@她的信息,一律当不重要信息处理。
    庄女士和应乔?要回国的消息,大概率就是这么被她错过了。
    她很不好意思,偏偏应屿还蛐蛐她:“你要出来工作的时候,我不同意,妈不仅帮你劝我,还给我打预防针,说要是家里住得不舒服,小猫跑了就不会惦记着回来了,可我觉得怎么有点不对劲?还没怎么样呢,小猫就已经不想回来了,是不是我
    们家真的这么不好?”
    话一句接一句,谢青溪都听得呆住了。
    天呐,这人居然有能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的时候!
    但同时她又十分羞恼,这人今天话太多了!是酒店的床垫不够贵,封印不住你了是吧?!
    她想反驳,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尤其是小猫那个称呼......
    听起来挺正常的,如果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能老实点的话:)
    谢青溪抿着嘴唇往应屿怀里缩,她的躲避激大的激起了应屿的破坏欲。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越不让做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
    温热干燥的指尖顺着她的腰线一点点向下,像是行走在清晨的花园,被如茵绿草拂过,露水沾湿了皮肤,他在小路远处的尽头,找到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苞。
    他听见耳边传来一声闷哼,突然就被扯回到现实。
    谢青溪在极度难忍的情况下,张口咬住了他锁骨下放的皮肤,用牙齿叼着,狠狠咬下去。
    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你比西西还凶。”
    “你不准说话!”谢青溪抗议道,声音里带着呜咽,细声央求道,“要杀要剐你快点好不好?”
    应屿被她这话逗得差点笑出声来,抽回指尖,翻身覆盖住她,轻软蓬松的被褥将他们交缠的四肢严实的遮挡住。
    闹钟响起的时候,应屿睁开眼,看见谢青溪把头往被子里藏,刚想提醒她上班时间到了,就见她把头伸了出来,被子一踢,坐了起来。
    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下地往浴室去,根本没发现应屿也醒了。
    应屿看着她进了浴室,洗漱的水声传出来,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她从浴室出来,换下了睡裙,今天穿的是白色的T恤衫配粉色的宽松运动裤,站在床边一边扎头发一边看着他。
    “诶?你醒了?还早呢,再睡会儿吧。”
    应屿顺从的点点头,突然觉得这场景和对话都很熟悉。
    过去的几年里,经常是他这么对她说的,如今却身份调换过来了,他觉得很有意思。
    原来每天他去上班的时候,她还可以睡回笼觉,感觉是这样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