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二合一)第(2/2)页
说得有些语焉不详,但意思谢青溪全都明白。
她的眼睛这次更不争气了,差点兜不住眼泪。
她吸了吸鼻子,转身一把抱住应屿,应屿愣了一下,想把她拉开看看这是怎么了。
但她却一反常态的坚持赖在他身上,连声音都带着潮气:“让我抱抱你,应屿,就一会儿,好不好?”
怎么会不好的,应屿失笑着环抱住她的背,歪头贴贴她的脸。
他嘴笨,好听的话一直不会说,所以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安慰她,最后只好说了句:“别怕,都会变好的。”
谢青溪这天晚上难得的喝了酒,应屿起初不肯,因为记得她有点酒精过敏。
“没关系的,只喝一点点。”谢青溪难得的任性,“而且我带了氯雷他定来的。”
见应屿还是不同意,她便说:“我高兴,想喝一点,也不可以吗?”
应屿神情一顿,对上她在夜色里的眼神,那眼神比白天时更加柔和,像世上最柔软的绸缎,将他完全包围。
他听见自己骤然变快的心跳节拍,连声带都被影响,阻拦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只能一杯。”他最后妥协道。
她又变回乖巧的模样,应好的时候眉眼弯弯的,带着一贯柔和的笑意。
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应屿这次无比确信自己的直觉。
其实不用整整一杯,只要三分之二杯就能让流量不好的谢青溪变得头脑昏沉。
酒意上涌的同时,似乎连同胆气都得到了壮大。
她靠在窗边,转身去吻应屿的唇,在他的犹豫和半推半就之下,将他推倒在床边,腿一跨,就坐上了他的腿。
应屿半晌才反应过来,错愕地抬起头,和她四目相对时,看见她已经变得酡红的脸孔。
“小......”他想问她是不是醉了,可都没来得及把她名字叫完,就被她低头亲了在嘴巴上。
淡淡的香水味和酒香同时向他袭来,柔软的唇在他嘴唇上贴了贴,然后咬一下他的鼻尖,又有些心虚的用舌尖点一点。
她依样画葫芦似的,将他的脸颊描摹了无数遍,但就是不再亲吻他的嘴唇。
她一定是故意的,应屿的大脑停机的同时,觉得有些暗恼。
但这也许是他的太太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大胆,主动的调戏和勾引他,有一点恶劣,但很俏皮可爱。
他抬手扣住她的脖颈后面,在她要挣扎的前一秒,腰上用力一转,就将她放倒在床上。
天花板的灯光直接落入眼底时,谢青溪被光线刺激得清醒过来,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不好意思到脸都开始冒烟了,却并不后悔。
怎么会后悔呢?她就喜欢看他被自己挑动情绪的样子。
她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和他一起陷入柔软的床铺里,听见他有些急促的喘息声从她的耳膜穿过,直达大脑深处,疯狂的撩动她的神经。
应屿的手贴在她的背上,在她腰窝和后颈轻一下重一下有节奏地揉着,她觉得浑身酸软,下意识要推开他,却被他扣住手腕,低头沿着她的手腕内侧一点点往上吻。
身体上升的温度逼出了一身的汗来,她觉得空气都开始变得稠滞,心慌得厉害,忍不住拒绝道:“应屿,不要了......我不想玩了………………”
应屿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嗤的笑出声来。
“现在想不玩了,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在这种事上他向来比谢青溪大胆得多,只是以前她都对夫妻之事的态度并不热衷,有时候甚至是有些勉强的,他也不敢太过分,既怕会吓到她,又怕会惹恼她。
但今天不一样,是她先起的头。
他拉着她的手贴上自己胸口,低声哄她:“别生气,我让你摸回来,这总行了吧?”
谢青溪窘得不行,脑袋埋在他肩窝里不肯出来,先前勾他的勇气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嘟囔着反驳:“谁生气了,我才没那么小气.......谁要摸、你不要脸......”
这话她早就想说了,以前是不敢说,怕他不高兴,现在她可不担心了。
大概是因为学会了更在意自己,也可能是因为应屿最近表现出来的退步,让她有勇气得寸进尺。
应屿索性低下头,咬着她的耳垂,笑起来时热气酒在她的耳朵上,声音里带着浅淡的笑意:“我说错了,请你帮帮我,可以么?”
谢青溪觉得自己浑身烫得厉害,羞得厉害,又觉得刺激,他们以前这个时候不会说这种话的。
她跟随着应屿的动作起起伏伏,这一刻还在云端飘飘然,下一秒就跌入水底几欲窒息,一时是爱人,一时只剩动物本能,接吻与啃完交织在一起,灯影里的影子难舍难分。
第二天醒来都不敢仔细回想当时的混乱,谢青溪藏在被子里,听见浴室方向传来的水声。
明明是和以前一样的水声,不知道是不是有段时间没听到了,她竟然觉得有些恍如昨日的怀念感。
水声突然停了,浴室门拉开,穿着浴袍的男人擦着头发走出来,她一眼就看见他胸口上一道淡红的划痕,还有一枚清晰的牙印,下意识的往被子里躲。
“醒了?”应屿看过去,和她讲话,“醒了就起来,准备回去了。”
听她哦了声,接着问:“什么时候回剧组?”
“明天去看看爸妈,后天走。”谢青溪应道,见他脸色立刻变得不快,忙解释道,“我请假就请到后天。”
有请假就有销假,她又不是工作结束出组了。
应屿看着她眨了一下眼,嘴角一勾,“你可真是个遵守劳动纪律的好员工。”
这话一听就不像是夸人的!
谢青溪本来想说在家多待一天就多扣一天工资呢,可一看他脸色就不敢了,都能想到说完以后这人八成会说,我给你钱你别去了。
见她讷讷的,一副小心又无辜的模样,应屿顿时什么气都没了,叹口气催促道:“快起来吧。”
顿了顿,又说:“我让徐添给你安排?要去就早点,免得天黑了还在路上,不安全。”
她松了口气应好,等洗漱完出来,见应屿正在看手机,领带随意扔在床上,便自动过去将领带拿起。
走到他身边,拍拍他胳膊,示意他低头。
应屿放下手机,微微弯腰,低头向她靠近,让她将领带绕过自己的脖颈,在胸前打成整齐的领带结。
过去七年里,几乎每一个清晨都是这样拉开序幕的,无比熟悉的动作和场景,仿佛已经刻在他们的血液里,成为一种本能。
应屿低头看着她的眉眼,心里忽然有些惆怅,脱口说了句:“以后再想让你给我打领带,恐怕是难了,像过节一样。”
谢青溪一愣,抬眼看向他,目光惊讶。
他立刻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尴尬的紧抿住嘴唇,甚至视线也向一旁偏移。
离得太近,谢青溪清楚无比的看到了他脸上的不自在和懊恼,片刻错愕过后,忽然笑起来。
“......笑什么?”应屿难得的心里一阵打鼓,觉得有点慌。
谢青溪摇摇头,帮他整理好衣领,然后在他惊讶的目光里,踮起脚拥抱住他。
声音比平时更加温柔,“应屿,你也别怕,我不会让这件事变成你的节日的,其实比起工作,你才是更重要的。”
她松开他的肩膀,微微仰起头,和他四目相对,继续道:“我知道你讨厌变化,知道你很喜欢以前的生活,这次是我自私,想要......”
似乎是没有立刻想到合适的形容词,她卡了一下,片刻后才继续:“想要拥有一点自我,或者是有一点个人空间和生活,总之就是,我想有一点自己的东西,所以才导致你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我知道你很紧张,但是都会好的,对我来说,最重要
的还是你。
她仰着头问他:“你会陪我一直到最后的是不是?小姨会离开我,未来的孩子会离开我,但你不会,对不对?”
问完这个问题的一瞬间,她的眼睛突然就变得湿润,连同表情都从松弛柔和,变成了带着期待的紧绷。
应屿怔怔地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又详细的解释这件事。
原来他的担忧和不安,他的不适和焦虑,她都知道,都看在眼里。
于是他立刻便觉得委屈起来,眼底像是涨了潮,被天光映得闪光,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愣愣的开口,却是问她:“你最重要的不是妈吗?”
什么都听她的,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她更听妈妈话了。
谢青溪一噎,鸡同鸭讲的挫败感又出现了,忍不住想睡他,“......我在跟你说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应屿辩解了一句,低头一把抱住她,把下巴压在她肩膀上,声音愈发委屈,“我只是说不想你吃苦,你没必要去工作,你就要跟我离婚,妈跟你说我是担心你吃苦,你就听进去了,有没有这回事?”
谢青溪能说没有吗?她一时讪讪,语气也软了下来,讷讷的反驳:“那个时候......是负面情绪占上风啊......”
应屿想说那就是你潜意识里的真心话,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这样反复提一件事很像祥林嫂。
于是他沉默半晌,最后说了句:“以后不准你拿离婚来吓我。”
谢青溪想起他当时破防的样子,忍不住心虚,“我不是故意的......你那个时候的脸色也好吓人!”
应屿回忆一下当时自己跳脚的姿态,觉得有些丢脸,顿时就沉默了。
半晌才说:“我跟你道歉,对不住。”
谢青溪嗯了声:“那我也跟你道歉。”
夫妻之间,又不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还是别把离婚这个词挂嘴边的好。
说顺嘴了,万一成真就是覆水难收。
她轻轻拍了两下应屿的背,安抚他:“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别担心,好好吃饭睡觉,一个人觉得难受的话……………”
话没说完,应屿就嘴快的接了句:“你回来陪我?”
WEX: "......"
“......想得真美。”她无语的掐住他胳膊上一块肉,用指甲抠了抠,继续道,“晚上要是睡不着,就让东南西北上去陪你,可能有另一道呼吸声在,你就不会觉得那么难受了。”
应屿和她额头抵着额头,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这样有用?”
“妈妈走的时候,我有一段要每天晚上听着广播才能睡着。”谢青溪解释,“就是觉得屋子太大了,空荡荡的,让人觉得窒息。”
她的神情很平静,只是在客观的描述自己的感受,应屿听了却沉默良久。
他想安慰她,又说不出什么很有用的话,最后只能将她搂进怀里,贴了贴她的脸,干巴巴的说了句:“都过去了,以后会好的。”
谢青溪嗯了声,他又说:“有空我去看你。”
“这就不用了吧......”谢青溪婉拒,“跑来跑去太累了,而且......我很快就会回来了,现代戏不会拍很久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应屿追问。
谢青溪想了想,说:“大概九月底,具体哪天还不确定。”
说着瞥一眼他的脸色,保证道:“等确定了时间,我第一个告诉你。
“我过完国庆很快就回来了。”她信誓旦旦。
应屿无语:“看来你中秋也不能在家。”
谢青溪闻言有些讪讪,这她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中秋节确实肯定不在家。
她有些眼巴巴的望着应屿,嘴唇微微抿着,神色可怜又无奈。
应屿很快就心软了,他发现当她固执起来,坚持某件事之后,他是拿她没什么办法的。
只好道:“等你回来了,我去接你?”
谢青溪松了口气,忙点头应好。
应屿抱着她,低头在她头顶蹭了一下,叹口气:“你......”
似乎想说什么,但只说了一个字,又停下来不说了。
谢青溪也没有问,只抬手拍拍他的背,任由他抱着。
似乎是在离开家以后,和他的距离拉开了,她得以更好的观察他们这段婚姻,还有他这个人,才发现在原来他这么依赖自己,也没有自己以为的这么强大而无所不能。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拥有了很多很多,但内心还是缺少了一点什么的普通人。
就好像她这样,明明什么都有了,不愁吃不愁穿,愿意的话可以环游世界,有钱的人可以做的事可以找乐子真的太多了。
可她偏偏就被憋得抑郁症都要出来了,只能说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的。
所以她开始学着去接纳应屿的不完美和脆弱,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婚礼誓词中说的“彼此包容,互相扶持”到底是什么具体含义。
他们难得交心,觉得彼此的距离变近许多,应屿抱着她一时有些舍不得撒手。
等了半天还没见老板和老板娘下来的徐特助要考虑的就多了,我的衣食父母,您们还记得我在等您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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