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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第(2/2)页
出心疼模样,从始至终,我只是赵府的贱婢。”
    “你要我,我就不得不跟你;太爷要,哪怕他老得快死了,我也只能被绑在床上。”她轻声说,“丫鬟不喜欢,可一个丫鬟的不喜欢又值几斤几两。”
    她轻轻笑:“没关系。”
    “太爷发了话,青蘅以后是整个赵宅的家妓,人尽可夫??少爷,你要试试青蘅的滋味吗,除了太爷,还没有别的人来碰。他们不敢,都等着您开荤呢。”
    青蘅引诱着他,她轻贱地脱自己衣衫,要他的手抚上来。
    可赵元白只能看见她那双仇恨的眼。
    赵元白制止,将衣衫阖上去。
    抱住她。
    “别怕,别怕。”赵元白声音嘶哑,“谁也不能欺负你了,信我,再信我一回好不好。”
    “青蘅,我会给你个交代。”赵元白突地也笑起来,凄厉得仿佛扯破了脸皮,“所有欠你债的,我都一、一、讨、回。”
    “债消了,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结成一对夫妻,谁也不能分开我们了。”
    分开?
    青蘅微怔,他与她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谈何分开。
    赵元白让她等他,就等到天明。
    等天亮了,他会带着他的交代来见她。
    等赵元白彻底消失在视野,骓奴才从屋外走进来。
    一直盯着地牢情况的骓奴,及时报信。
    而后出小屋,给青蘅取药材熬药。
    他端着治病的汤药走来。
    青蘅问他:“我是不是太狠毒了。”
    骓奴蹲下来给她喂药,摇摇头。
    不等骓奴安慰,青蘅就平和地笑了下:“蝼蚁尚且偷生,老太爷不死,我不得安宁。”
    她端过药碗一饮而尽。
    腹部的疼密密麻麻,连绵不断。
    她拉着他上了床。
    在欢乐之中,她会亲昵地叫他夫君。
    骓奴知晓自己此刻不过抚慰之用,却也沉迷在那一句句夫君里。
    她抓伤他的背,抚慰她的疼,她渴望这世界都跟她一样痛楚,却又轻柔地抚过伤口,问他疼么。
    骓奴不答疼不疼,只低头吻在她眉心,唤了她一声“妻”。
    青蘅的口腔里还残留着赵元白的血,眉心却染上骓奴的温度。
    她错觉自己真成了银娃宕妇,家伎窑娼,这小小的破破烂烂的床,便是她生意的娼寮。
    可欢快里,她挣脱这尘世的束缚,觉得自己分明是帝王,左拥右揽又如何。
    她都没叫千万人因她一道命令断了头。
    简直菩萨心肠。
    夜雨更急了,电闪雷鸣,青蘅欢乐地希望风雨再大些。
    掩盖她的欢快、她的痛苦,她心中的狠毒与柔和。
    她甚至想,若是现在赵元白突然闯入。
    她就将他杀了。
    用这双无力的手,绞断赵元白的脊梁。
    她会好好擦干他淋湿的头发。
    在夜色里劝他安眠。
    等天亮,再给他寻个坟墓,虚虚喝盏交杯酒,一卷草席埋下。
    到了最极致的欢乐场,骓奴却看见青蘅落下泪来。
    是他弄疼了她,还是另外的人。
    骓奴迫她专心,迫她欢笑,迫她擦去泪水与他沉浸。
    她再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了,与骓奴堕入无边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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