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第(2/2)页
小丫头闭着眼睛一通吹捧,自己那颗酸溜溜的心就甜了大半,冷哼哼的还想故作深沉,她攀着他的胳膊向上,只在脸颊上落了个吻,陆临意就彻底没了脾气。
捏着小丫头的脸颊微微用力,眼看着对方手脚并用的要挣扎开,这才堪堪松了手。
到底是出了口气。
倒是小姑娘,蔫蔫的低声哼哼,“小气鬼。”
落到陆临意的耳朵里,是哑然失笑。
自己三十多岁的人和小丫头一般见识,当真是个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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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然是先要回烟的。
许岸自从读研开始,已经两年没有回来。
兰姨迎在门口,眼眶子都泛了红。
在她眼里,一直以为陆临意是哄骗老人家的,才说和许岸一直在一起。
谁家小两口会分隔两地。
现如今看到了许岸,这才踏实下来,握着小姑娘的手,颤巍巍的半响没有说话。
兰姨老了许多。
许岸刚认识她时,尚不足六十岁,现如今已经六十五,倒是依旧眉眼清明,目光矍铄,可以替陆临意掌管整个烟斋。
只是许是寂寞,家里曾经热闹过,再安静下来,是最磨人的。
现如今看到许岸,问的第一句话自然是,“还走吗?”
许岸弯着兰姨的胳膊,笑得好看,“不走了,我们领导要把公司设在北青市,到时候把我抽回来做项目,我就不用再飞香港了。”
“不走好,不走好。”兰姨拍着许岸的手背,笑得眼底纹路皱起,还是那个优雅的老太太。
晚饭是兰姨亲自盯着后厨做的。
只是许岸吃的不多,施宁还在群里嚷着让她快点来端方。
NNN_宁:【我特意从海城给老周这撬了几个调酒师来,又帅又会玩,来试试小嫩仔。】
手机放在桌面上,许岸这边和兰姨说这话,全然未注意,聊天的内容全都落到了陆临意的眼里。
陆临意本就耿耿于怀于自己长了她那么多,小姑娘还是二十余岁的大好年华,自己俨然已经三十有余,要考虑更多的事情。
用施宁的话说,“二哥,不是我说你,要活泼一点,你这么无趣,也不知道许岸怎么就乐意和你在一起。”
突然生了些许危机似的。
他偏头看着笑得眉眼弯弯,也把兰姨逗得合不拢嘴的小丫头。
他以前并未生出要成婚的心。
一来许岸主意正,对未来自有打算,心气也高,想拼出个事业;二来他也不觉得挂了陆家夫人的名号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未来事情繁复,饶是他手眼通天,也未必能保证许岸多余一点的杂音都不会听到。
两个人相爱,无需婚姻这种牢笼的桎梏。
白头到老这件事情,他坚持,便认为可以成真。
可这一刻,他当真生了想要与她结婚的念想。
蔓延滋长,算不得光明磊落的想法。
爱情之外,是占有。
他想要名正言顺的,不论是从心里上,还是法律上,完完整整的占有许岸。
小丫头自然不知道他到底生了些什么年头,看到施宁的微信时,还颇为心虚的往怀里藏了藏,生怕被陆临意看到。
但其实这场欢迎宴,陆先生是要参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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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方当真重新做了装修。
单单是原本酒吧内那棵冲天的柱子酒柜就被重新包裹,做成了木雕盘龙,曲折环绕,腾飞而上。
酒吧内竟然分了茶区和酒区。
一半小曲评弹,一半劲歌热舞,用静音玻璃作了分割,有一种割裂的奇异。
周惟安大夏天柱顾温度,竟然穿了件枣红色的皮衣,环抱着手臂,颇为自豪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没见过,全国独一份的设计,就是高级,灵感来自于乾隆,对了许岸,你不是研究古玩的,看看,鉴赏一下。”
她虽是喜欢素瓷,对乾隆年间的产物称不上喜爱,但到底比周惟安这酒吧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却也神奇,周惟安素来审美夸张风骚,却挡不住生意好,生生坐到了北青市的头把交椅,自然有他的道理。
许岸应着,“你别说,乾隆真有一款粉彩描金凸葫芦瓶,跟你这风格异曲同工。”
周惟安原是不懂,还以为许岸这话是夸赞,人乐呵呵的,逢人就显摆这瓶子。
还是后来施宁看不下去,当中搜了图片出来,周惟安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个名字了。
现如今把欢迎地点照例定在了二楼。
进来前,陆临意接了通电话,想来是有工作要处理,放了许岸一个人上去。
依旧是通透的玻璃半包,从楼上就可以看到楼下泾渭分明的景致。
许岸刚一进房间,所有人集体抽拉了彩棒,无数彩条喷洒而出,扬扬落在了许岸的头上。
是热切的欢迎。
她与大家,真的许久未见。
施宁竟然把丁悦然和傅一洲也叫了来,一屋子人热热闹闹,大声嚷着,“欢迎许岸回归。”
这份热烈,仿佛她本就是他们的一份子,不是因为陆临意的存在而刻意讨好,是发自本心的,把她当做了很好的朋友。
许岸回报着拥抱和笑容,一一把礼物分发。
她这半年收入显著,陈子?大方,大概也得益于陆临意的关系,甚至还得了一部分的抽点。
算下来,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从香港回来时,单单是礼物托运,就险些超重。
丁悦然本就是夸张的性格,嚷着富婆包养。
她留校继续读研,今年刚刚毕业,尚且在就业尴尬期,青黄不接的offer,愁的睡不好觉。
陶佳宁舌尖打着响,直接把许岸揽进了怀里,“小岸岸,你怎么一点没变,还是老样子。’
“谁说的,明明就变更漂亮了。”顾淮插进话来,显然是打算和陶佳宁多说两句。
“大夏天漏油,啧啧啧,太?了,快收回去。”
“陶佳宁!”
两人一来一往,逗得许岸咯咯笑。
顾淮看着她那副模样,当真还像是第一次见她时的素净,一张脸白皙,未施粉黛,倒是头发,大概要迎合目前的工作风格,利落的扎在脑后,人还是一件最简单的纯色T恤和牛仔裤。
就像十九岁的小姑娘。
不由得问了句,“许岸,你和二哥什么时候结婚啊,你俩这都快七年之痒了,再不结,只怕就结不了了。”
许岸闻言一愣,倒不是结婚,而是顾淮提到的七年,掰着手指算,若是把2016年的夏天作为恋爱的起点,现如今倒是真的进入了第七年。
时间仓促的可怕。
下意识的回了句,“陆先生没有求婚,我怎么嫁。”
是以猛地听到背后声音响起,“娇娇这话的意思我可以理解为,我求婚你就会嫁,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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