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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捡漏的第五十九天第(2/2)页
忙用手梳梳自己的头发,又扒拉了两下衣裳。
    她满脸不自在,躲闪道:“我这不是孕吐嘛,有些厉害,人也没劲儿,就疏忽了。”
    温竹君打量了一圈,“大姐姐,你要不要起来走走?怀孕了一直躺着,对胎儿不太好,而且这屋里一直烧着......”
    话音刚落,就有人进来了。
    江老夫人亲自端着托盘,笑眯眯的道:“来来来,我刚泡的茶,是自家做的茶叶呢,两位姑娘别嫌弃。”
    她率先端给了温兰君。
    温兰君避而不见,紧走两步坐到了床上,假装给温梅君被子。
    她才不接这些东西,上一次她就对这些东西厌恶极了,偏偏老虔婆能装,她一开始吃了不少亏。
    温竹君看在眼里,上前接过茶碗,“多谢伯母,之前您让大姐夫给我弟弟带的肉,他可喜欢吃了。”
    “是吗?”江老夫人也欢喜不已,“那敢情好,待会儿我再装一些,你们带回去尝尝,山野村货,你们不嫌弃就好。”
    温竹君得体接话,“怎么会嫌弃?都是好东西呢,伯母,辛苦您了。”
    “不辛苦不辛苦,江老夫人顺便拉起她的手,一脸感动,“你们姊妹可真是懂事,还有梅儿,也是好孩子呢,之前看我这年纪大了,腿脚不好,非要跟我换屋子住,真是个孝顺孩子......”
    温竹君跟温兰君暗暗对了个眼神,两人心知肚明,都是但笑不语。
    她觉得这老太太跟江玉净还真有点像,一个老是笑呵呵,一个老是一身正气,但最终都能察觉出一份疏离,笑意不达眼底。
    江老夫人也确实是个能人,一点不介意温兰君的白眼,说了会儿话,就出去了。
    “你们姊妹见面,好好聊聊,梅儿这孩子最近受罪得很,一直吐个不停,你们来,她兴许心情好,还能多吃几口呢,我这就去做饭。”
    “怎么能让您动手呢?”温梅君叫了声玉桃,“快去帮伯母做事儿,手脚机灵点啊。”
    玉桃接过眼神,大声应道:“是,夫人。”
    温竹君给纤云飞星使眼色,让两人出门盯着,不许人过来偷听。
    温兰君拧眉看着老虔婆殷勤的背影,眯了眯眼,暗骂了句,“老不死的,装勤快给谁看呢?”
    她跟老虔婆相对好几年,比谁都知道底细,这老虔婆最会装了。
    温梅君听到后,忽然脸落了下来,“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温兰君听得来气,她大早上起来,眼巴巴地赶路,这是来帮谁呢?
    她现在可不怕温梅君了,在家还要忌惮母亲,现在都出嫁了,母亲也不搭理温梅君,她还怕她?
    “大姐姐,你是不是怀孕怀糊涂了?你一个侯府嫡女,在家眼睛都长在头顶了,对我跟妹妹们就没个好脸色,结果倒好,嫁了人你就变乖巧了?你跟那个老虔婆换屋子,你是不是傻?你还怀着江家的孩子呢,那老虔婆可真好意思……………”
    “你别老虔婆老虔婆的,”温梅君没好气道:“那是我夫君的母亲,三妹妹都知道叫一声伯母呢,你怎么一点礼节都不讲?”
    温兰君真是气笑了,她这会儿对温梅君的厌恶已经达到顶峰。
    有时候,蠢货比坏人还讨厌。
    “我看你真是没救了,江玉净到底给你什么迷魂汤?几句之乎者也就把你死了,你看话本子把脑子糊住了吧?你看不明白这母子俩糊弄你呢?”
    温梅君被她这话气炸了,抬起手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胡说什么呢?你给我滚。”
    温竹君本来也想着等温兰君骂几句,好歹能让温梅君醒醒,但一看这样,红白脸都有点唱不下去了。
    “大姐姐,你消消气,消消气,”她赶紧站起身,“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可别动气,要是有什么事儿,我跟二姐姐赔不起。”
    温竹君给温兰君使眼色,要她赶紧闭嘴。
    温兰君气得咬牙,耐着性子道:“大姐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吵架也吵得堂堂正正,你好好想想,我们是能害你的人吗?我们要害你,还能来看你?我看你就是嫁人嫁糊涂......”
    温竹君赶紧把她推去堂屋,小声道:“你这白脸唱得差不多了,该我上场了,别待会儿打起来,要孩子真出问题,你赔得起还是我赔得起?”
    “谁要跟你唱红白脸?”温兰君气得一把甩开她的手,气鼓鼓的,“我这都是真心话。”
    正是因为经历过,才更生气。
    她从小就讨厌温梅君,嫉恨她的身份,也无数次想过要看她笑话,但她也不是真的黑心肝,那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妹,更是添妆礼会送自己最喜欢的金钗的姊妹。
    这些话,不止是骂温梅君,更是骂以前的自己,也提醒自己要懂得珍惜现在。
    温竹君看她气得半死的模样,不由一愣。
    她也冷静后才转回卧房,跟温梅君对坐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大姐姐,你真是自愿换屋子的?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你亲妹妹,我不向着你向着谁?我们要是来看你笑话的,能跟你说这些话?”
    温梅君犹豫着咬牙,“是我自己要换的,夫君也挺赞同的,他一直都陪着我呢,你别瞎担心。”
    温竹君见她还是不肯说实话,心里也很无奈,大姐姐是个直性子,在母亲面前还能正常点,在姊妹们面前,一向是平等的看不起每一个,这会儿估计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想了想,将几张银票悄悄塞到温梅君手里。
    “大姐姐,别的话,我就不多劝你了,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咱们十多年的姊妹情分啊,自古忠言逆耳,大姐姐也是读过诗书的,肯定能明白妹妹们的话。”
    温梅君攥着几张银票,低着头,发丝遮了半张脸,半晌没话。
    温竹君等了会儿,也没话说了,便让她好好休息,又叮嘱了几句保重身子,说了说家中的情况,便退出去了。
    温兰君一看就知道啥也没说通,翻了个白眼,径直出了门。
    “你塞了多少?我还给你。”温兰君气得直摇头,“要不是看她怀孕,我真想好好骂一顿解解气,你说母亲那样的人物,怎么就教出了个温梅君啊?”
    “一人五十两,”温竹君可不跟她客气,一两都要算。
    “或许就因为母亲是个人物,事事周到妥帖,事事都站在前面,所以才能养成这样的性子吧,你看我们俩,从小到大都嚣张不起来,说一句话还要琢磨能不能说,别人踩一脚还以为天上打雷。”
    温兰君听得直拧眉,仔细一想,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江老夫人礼貌留饭的时候,温兰君理都不理,一点都不装了,直接跨过去出了门。
    温竹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都没提前约好呢,可这白脸唱得也太逼真了吧?二姐姐对大姐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了?
    “好好好,多谢伯母,这肉干我一定带到,我弟弟可喜欢吃了......”
    两人回去的路上,一句话没说,都觉白来一趟。
    到了朱雀大街东头,姊妹俩分道扬镳后,玉桃才凑过来开口。
    “我悄悄四处摸着看了,按理说江家是个勤俭之家,但正屋里可一点不勤俭,那家具应该是新买的,还摆了一套茶具呢,我记得夫人没给大姑娘陪嫁家具的,不过,给大姑娘陪嫁的床被老虔婆给睡了。”
    温竹君拧眉,这事儿大姐姐居然能忍下去?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照出来。
    “还有呢?”
    玉桃细细思索道:“还有啊,夫人说过,江家寡母很是节俭,但我看也不算节俭吧,屋子里衣裳也不少,我倒觉得,很有可能是把大姑娘的嫁给哄去了,并不是花销完了,大姑娘从小就没吃过苦,哪里知道过日子的柴米油盐,而且啊,大姑爷
    一看就是那种特别有学问的,说话都带着书的味道,像我这种肯定就容易被忽悠住,毕竟读书人嘛,大家心里难免敬重,尤其是大姑爷还是穷苦出身,这更值得敬佩了,就是不知道大姑娘怎么被忽悠了?”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论调?”“温竹君都有些惊呆了,“以前都不见你说过。”
    玉桃嘿嘿一笑,“这天天跟着夫人看多了,也听多了,自然就会了,忽悠这个词儿,还是夫人你教的。”
    温竹君听的心头感慨,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大姐夫一家心眼子多算计多,大姐姐被拿捏的死死的,二姐夫一家人多事儿多,二姐姐不得自由,暂时难以脱身,仔细想想,霍云霄这本经书,竟然最薄最好念的。
    想到那天嘴快的事儿,她不由露出沉思。
    或许,她也可以选择好好念一念,抑或是在这本经书上,留下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
    回到武安侯府时,霍云霄后脚也刚回来。
    夫妻俩一起吃了晚饭,又一起坐在灯下,一个看账,一个看书。
    夜里,卧房里的灯都熄灭了,只留了床头的罩纱灯。
    霍云霄合上书小心放好,便开始躺下睡觉。
    温竹君想了想,这厮已经好几天没扑她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便主动靠了过去。
    “夫君,你睡了?”
    霍云霄伸出手臂将她揽住,习惯性地帮她掖了掖后背的被子,“嗯,你冷不冷?”
    “不冷,”温竹君下巴顶在他胸口,在他心口画圈圈,“夫君,这几天,你在指挥使司里还顺利吧?”
    霍云霄点点头,“嗯,还挺顺利的。”
    温竹君觉得自己是个公平的人,无论是谁,只要待她好有帮助,她也一样会回以真诚跟帮助,但唯独在霍云霄身上,她就是做不到这样。
    夫妻是个很独特的关系,可以患难与共,也可以同床异梦,大难临头能各自飞,也能相互捅刀,女人在其间,经常会是受到伤害一方。
    她扪心自问,像是那天问玉桃一样,你能信任霍云霄吗?你会期待他吗?
    温竹君依旧坚定地告诉自己,不能,不会。
    但她可以选择在关系还不错的时候,好好对待他,毕竟这个事儿比强行叫昵称好接受多了。
    “夫君,那天我说的胡话,你别放在心上,”她顿了顿,“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如果换作是你,我也会担心,会害怕你回不来。”
    霍云霄的呼吸急促了一点,他固执掰过温竹君的肩,借着一点温黄的暖光,看着她的眼睛幽幽道:“你真的担心我?就像担心小果子一样吗?”
    温竹君能感受到他强烈的期待,有些艰难地点头。
    “是,我很担心你,像担心小果子一样。”
    她明显感觉到霍云霄的情绪变了点,靠得太近,鼻尖顶着鼻尖,呼吸相闻,甚至不用眼睛,就能感受到他微微上翘的唇角。
    他真的很笨拙,也不擅长隐藏情绪,难怪太子让他平日多冷着脸,确实应该这样。
    霍云霄亲昵地瓮声道:“阿竹,你真好。”
    温竹君心头的别扭越发明显,她并不擅长跟一个对自己诚实的人撒谎,尤其是她都能想象得出来,此时的霍云霄,眼里该是何等模样。
    她有些难受,却又无法排解,只能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这是在晚上,幸好霍云霄没那么多心眼子。
    其实,她一点也不好。
    霍云霄侧过身,将她轻轻拢在怀里,又笨拙地把她头发拎出被子外面,有些兴奋地道:“阿竹,你有没有发觉我今天味道不一样了?”
    温竹君:“......”
    这厮怎么老是能让她在某些时刻无语呢?
    她还是配合地嗅了嗅,了然道:“你又偷用我新买的香胰子了?”
    霍云霄先是嘿嘿笑,又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般点头,转而居然还含冤受屈地道:“都用好些天了,你一直不说我,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呢。”
    温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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