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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沈谦遇这么做,到底还是引起了沈家的不满。
他去年从澳洲直接回来就没有给族中长辈面子,今年他姥爷想做媒在过年的时候以正式的身份让他见见周家那个独女,他也没现身。
除夕夜零点, 沈家的几个在国内的大人去浮光寺上香,见到本该去国外的沈谦遇带了个在外抛头露面的女人上山,气的够呛。
就连已经许久不管沈谦遇的父亲,沈知初,也听说不顾这些年父子恩怨,第一次登了他母亲留给他的四合院,将人骂了一顿。
沈知初的第二任妻子顾婷是江南顾家幺女,离婚后为着自己的儿子也听了几嘴沈家的事。
沈家老三顾南译难得回她那儿吃饭,他窝在沙发里打游戏的时候,顾婷揣了揣他小腿。
“听说你二哥的事了吗?”
顾南译没抬头:“什么事?”
顾婷:“你怎么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你家二哥出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顾南译停下手里的动作,想了下:“我前两天还和他一起吃饭呢,人好着呢。”
顾婷:“你和他吃饭了?”
顾南译:“嗯啊。”
顾婷:“那我问你,你二哥是不是真的为那个女孩子去浮光寺了。”
顾南译:“是有这码子事的,求神拜佛嘛,不是什么大事。”
顾婷:“还不是什么大事,你小子一点脑子都不长的。露水情缘也就算了,就当是年轻时候恣意一场,可他带着人上山,还搞出这么大动静了,这不等于是昭告天下吗?他是谁,他是你二哥,是沈家的接班人,未来的掌权人,沈家那几个老狐狸怎么
可能看他在这个事情上犯糊涂,他真要和这外面的姑娘在一起,那就和你爹一样,轮到三婚了或许还行。”
顾婷说起她和沈知初的这一段婚姻是生气的。
顾南译:“妈,您跟我爸都分开多少年了,您就甭操心沈家那点事了。”
顾婷:“我是不甘心那个姓任的,咱娘俩是有骨气的,沈家的东西咱不稀罕,但姓任的稀罕啊,你是不知道,这几年她儿子从国外回来后她就在各种拉找人脉,联合着你那几位叔叔,这人在我和你爸还没离婚那会儿就招蜂引蝶的,果不其然,我
一走她就上位了,我看你那个风流成性的爹,早就跟她暗度陈仓了。”
顾婷说起当年的事总是说个没完没了的。
“你那个爹啊当初被逼着娶的你叶姨娘,他俩貌合神离的,很早你二哥就被带出去姥姥姥爷家住了,他母亲过世后你爸就更不记得这个人了,我去沈家那年,家里的几个长辈才觉得再娶了得给叶家一个交代,这才把他接回来的,但你知道的,你
二哥小时候就沉默寡言的,本就不过那几个长辈喜欢,就连我,有时候见着他的眼神,都总觉得他那个时候都不像是十来岁的孩子,总是阴森森的。”
“二哥小时候是看上去孤僻些,可人家现在都是知礼数的,惦记您从前照顾他几年,这些年哪年逢年过节地没托人给你送礼了。”
这倒是的。
顾婷:“所以我这不是也帮着他吗,担心他犯糊涂,让任家那个女人得了便宜,我可听说她野心大着呢。”
顾南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那怎么着,我再重新杀回沈家去?”
顾婷瞅一眼自己不着调的儿子:“你回沈家干什么?”
顾南译:“你不看不惯姓任的手掌大权吗,我去帮您把凤位夺回来。”
顾婷丢了个枕头过去:“十三点,顾南译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跟你说正事呢。”
顾南译:“我也说着正事呢。”
顾婷:“你能照顾好眠眠我就阿弥陀佛了,她现在肚子里有宝宝,你这臭脾气让着点。”
顾南译:“我能不知道嘛,在家她就是太后,不对,王母娘娘,我见着她我大气都不敢出的。”
说完之后,他又放下手机来拿起沙发边上的外套换上。
顾婷:“这就走了啊,不留下吃饭啊。”
顾南译:“不了,王母娘娘在家呢。”
顾婷听罢在又在那儿嘱咐他:“你小子都要当爹的人了你稳重点。”
顾南译:“我可比您稳重着呢。”
顾婷白他一眼。
顾南译出了门,顾婷又在那儿摇摇头,沈二这个孩子她了解的不多,可这些年来也是兢兢业业没出过差错的,沈知初知道这些年沈二怨他,父子情分浅薄的很,非必要从不出手管教,如今为了这事还真去了原先叶家留下来的私宅,说明这事
啊,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
苏资言在筹备婚礼。
说是筹备,其实从头到尾没他什么事,他唯一要负责的事,就是每天来孟砚这儿喝闷酒。
他每天都来他这里点一杯“夜夜笙歌”,孟砚拿他没办法,吧台上把酒一放,又得忙自己的事:“苏大公子,你自个有这么大家会所什么酒不能喝,来我这小酒吧干什么。”
苏资言来之前显然就已经喝了不少了,他半个身体靠在桌上,含糊不清地说:“你又没客人。”
孟砚还想说什么,从吧台拐角进来一个人。
沈谦遇把外套放在椅子背上,坐在一旁。
孟砚出声:“二哥你快劝劝他,我本来就没多少客人,他还老来占位置。”
孟砚做一些短线投资之余开了这家小酒吧。
沈谦遇这次倒是帮着苏资言说话:“让他喝两杯吧,他那会所被老苏家拿回去了。”
孟砚听闻不语了。
苏资言这会子却好大动静:“这下你知道了吧,我一无所有了,我连唯一的事业,都被剥夺了!”
他说话的时候头还埋在自己的臂枕里,手却胡乱挥着。
孟砚忙把自己面前的那几个杯子给他拿走,省得被他弄碎了。
沈谦遇:“德性。”
孟砚:“不过是让你结个婚,人家对面也是家世清白出落大方的姑娘,配你是绰绰有余了,你到底在沮丧什么?”
苏资言抬头,泪眼婆娑的:“你说的倒是轻巧,那可是一辈子,我一辈子就只能和这个人生活在一起,我一想到我要过这种日子......”
孟砚:“各玩各的比比皆是,你一周换一个女朋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忠贞不屈?”
苏资言:“所以我才做不到只跟一个人在一起一辈子!”
话题又绕回来了,孟砚不说话了,只是求助地看着沈谦遇:“二哥,你说句话吧。”
沈谦遇脱了外套,走进吧台里,卷起袖子来,打算自己给自己调酒。
孟砚被他挤到一边,他摆了摆手,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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