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7、玉颜大杀四方  我和四爷比命长(清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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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玉颜大杀四方第(2/2)页
四福?端正严肃,怎会是这么口无遮拦毫无顾忌的性子?
    玉颜看见她们吃惊还要掩饰,心里笑得很畅快。
    看了一天的戏,吃了一天的山珍海味,看累了也吃累了,玉颜懒得陪她们再演戏了。
    这赴宴的节奏,试探的剧情,怎么能由李氏掌控呢?
    李氏一怔,苦笑道:“也只有福晋是菩萨心肠,才能想到这一点。若是换了旁人,是绝不会这样想的。
    “奴才们都是妇道人家,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是官场上的规矩,家里夫君不吩咐,奴才们自己吃了亏也就知道了。贝勒爷同福晋留在江南,若奴才们毫无表示,传出去了,便是奴才们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打断了。”
    这话的姿态谦卑至极。
    玉颜却听出她颠倒黑白的功夫来。
    玉颜也笑道:“所以你们是打肿了脸也要充胖子,要把表面功夫做足了。你们做到位了,回头传出去的,便是我不顾大人们生病也要赴宴,贝勒爷更是对你们不管不顾的。江南官场人人都病了,贝勒爷却不依不饶的,非要追缴亏空,这不是不懂
    事,是什么?”
    李氏神色惶恐:“福晋,奴才们绝不是这个意思!”
    曹家是康熙的奴才,李煦也是康熙的奴才。
    他们只跪康熙,只听康熙的。
    四贝勒是皇子又怎样?曹寅李煦如今是官身,在场的女眷都是官眷,胤?又不是八旗旗主,犯不着跪,她们更犯不着跪玉颜了。
    除非胤?拿住了他们的把柄,曹寅和李煦不得不跪。
    玉颜点出来,李氏等人惶恐害怕,却也只是请罪,告诉玉颜绝没有这个意思,请四福晋不要这样想。
    玉颜心里啧了一声,要给她们来个大的才行。
    玉颜正好也吃饱了,也不要李氏安排的人伺候,小红过来,悄无声息的伺候玉颜洗手,身上都收拾妥当了。
    玉颜径自往堂中首位上坐下,盯着一屋子赴宴的官眷。
    她们不知道玉颜要做什么,不明白四福晋为何提前离席。
    她们没有一个人动,但是全都望着玉颜,因为听见了玉颜和李氏方才的对话,她们的眼中有暗藏的忐忑。
    这场本来让她们以为宾主尽欢的宴会,应该以她们写好的方式往下走,怎么突然就风向转变了呢?
    玉颜将所有人的反应都尽收眼底,她当然不担心这些女会做什么,来之前,胤?暗地里都安排妥当了,否则也不会放心让她过来的。
    玉颜现在就想,凭什么让我们家贝勒爷自己忙忙叨叨的,整个大清难道就没有人再有这份担当吗?
    玉颜的目光,定在李氏的脸上。
    曹寅几乎是江南文人士人之手,李氏也并非寂寂无名的人。
    玉颜微微一笑:“康熙四十年办四十一年分报销上、官用额留并部派银五万八千二十一两三钱三分,存剩银四万六千九百七十八两六钱七分;康熙四十一年办四十二年分报销上、官用额留并部派银五万八千二十一两三钱三分,存剩银四万六千九
    百七十八两六钱七分;康熙四十二年办四十三年分报销上、官用留并部派银五万七千七百三十三两三钱三分,存剩银四万七千二百六十六两六钱七分;康熙四十三年办四十四年分报销上、官用额留并部派银六万一千四百七十九两七钱九分六厘,
    存剩银四万三千五百二十两二钱四厘......近十年共存剩银三十八万六千八百四十一两九钱二分三厘四毫。”
    “然并无存贮库,亦系曹寅亏空。”
    “据供:曹寅管理盐课之际,将康熙三十四年、三十九年、四十一年、四十三等年,其应得之多余银两,赔垫商人所欠达一百十六万两。曹寅任内,自康熙三十五年所得各种商贾余银,因俱以急用预支,故以七十两为百两,或以八十、九十两为
    百两不等弹兑,秤子又小,百两仅给九十四两。曹寅替商人赔垫,皆用足银,如数弹兑。全计装秤少秤共少给银三十七万八千八百两,商人理应补偿,还清国帑。”
    “曹夫人,你看我说的有错吗?”
    这是将近两百多万两的亏空,这还仅仅只是其中的部分项目,不是全部的。
    还没有算上几次南巡曹寅从盐商从官府库银中腾借挪用的银子,这要是全都加上,保守估计也都有三四百万两银子了。
    其实胤?那边的调查还没有完全展开。
    他们来试探,无非就是仗着调查没有展开,他们不配合,就是希望胤?能糊弄过去,然后你好我好大家好。
    事实上,就连康熙也未必清楚曹寅究竟亏空了多少银子。
    因为曹寅压根就不敢说。更不敢把这么多的项目全部告诉康熙,康熙其实也不会怪罪他,但是这么大的数目,根本难以补齐。
    康熙知道曹寅有亏空,这几年都替曹寅遮掩,让他一直在两淮巡盐御史的位置上待着,让他用银子来补足。
    可是亏空这么大,哪能那么简单就补足的?更别说年年补足年年亏空了。
    曹寅这么干,亏空的雪球只会越滚越大。
    然后某一天,曹寅觉得没办法了,指望着皇上也没办法,直接一笔勾销了。
    曹寅究竟亏空了多少,账目又是如何算的,只有他自己清楚。李煦都未必清楚。
    官衙的公账不可信,曹寅肯定有私账。这个账目只能在曹寅那里,恐怕连李氏都没看过。
    玉颜仗着自己记忆里超群什么都知道,以前家里长辈还在的时候,有一年修族谱,她就知道了自家的出身。
    那会儿医院的业务还没有这么繁忙,她实在是好奇,就跑到家里的老宅那边,跟家族里的长辈一起回了一趟祖地。
    他们逛旧地,想象当年世家的荣耀。
    玉颜直接去图书馆翻了县志,找到了老祖宗做官的记录。
    翻来翻去的,就翻到了康熙年间老祖做官的记录。
    还正好是在江南,跟曹寅李煦是同事。不过老祖宗争气,没一年就换地方了,只是围观了一下曹寅和李煦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玉颜现在当然不会去找她的老祖宗,大家各?各的日子嘛。
    当时她就是太好奇了,也是精力旺盛,将历代老祖宗做官的记录和当年期发生的事儿全都查了个透彻。
    这不就瞧见了曹寅李煦被雍正抄家的折子,然后她就自己默背下来了。
    本来以为看过就忘了的,结果没想到搜索记忆,还真是让她背下来了。
    要感谢什么呢?感谢小时候老爸老妈的严格教导吧,背书对她来说不难。
    玉颜敢肯定,她现在背的就是曹寅的私账。
    出她之口,入了这么多人的耳朵,眼前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牵连其中,一个都别想跑。
    而只怕还到不了明日,今天夜里,曹寅的私账就会传出去,人人都会知道,两淮盐课亏空巨巨大。
    李氏脸色惨白,韩氏都要坐不住了。
    四福晋说的这是什么?夫君的私账,四福晋为何会知道,还知道的这么详细?
    难道说,四贝勒已经将亏空全部查清,并且拿到实据了吗?
    可就算不拿到实据,这些账目写出来,一样一样的去查,就什么都清楚明白了。
    人人面如土色,完了,全完了。
    李氏与韩氏对视一眼,李氏立刻站起来对玉颜道:“请福晋内堂相叙。”
    韩氏也站起来,在场人多,她必须要将这些女眷安抚到位,不能让任何人出去乱说话。
    李氏身边的丫鬟过来低声道:“夫人,四贝勒来了。贝勒爷说,是来接福晋回家的。”
    她们不敢不来禀报。四贝勒带来的护卫,凶神恶煞的将曹家都围住了。
    好像不请四福晋出门,四贝勒就要带人强闯了。
    玉颜闻言笑靥如花:“曹夫人,改日再叙吧。我们贝勒爷还等我一起回家呢。告辞了。
    李氏不敢拦,也知道拦不住。
    心里是不甘心,但更多的是惧怕。
    她邀四福晋内堂相叙,也不是要对四福晋如何。
    实在是兹事体大,她不能做主,必须要先稳住四福晋,然后去请夫君来解决,可现在,只能恭敬送四福晋出去。
    玉颜走后,李氏匆匆去寻曹寅和兄长李煦,韩氏留下来稳定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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