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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季雨最终并没有跟着进拍卖会,提着高跟鞋坐在开放休息室,喝了杯温水,又跟举办方要了感冒药。
此时脑袋一阵一阵的刺痛,眼白处都有些泛红,眼前也蒙着一层雾似的,神色不太正常。
他们这样的小节目根本没有机会约贺煜见面,台长让她来也不过是听说了些风言风语,说他今日会在拍卖会拍下拍品,之后跟这儿的东道主,一个北城酒厂的老板谈合作。
说白了,让她来陪睡上位的。
这种事情在公司屡见不鲜,台长原本就是在一档娱乐节目里,后来一整个节目都被替换,他才下降到了这儿,倒也不能说下降,毕竟电视台的节目也不是普通人能进。
新台长来时,应季雨就听闻他帮不少女星陪床上位。
他大概没报什么期许,应季雨也佯装对他的暗示熟视无睹。
负责人敲了敲门,看到蜷缩着坐着的应季雨,问她还好吗。
目光却落在她惨白的脸上,额头都冒了细密的汗,手指很用力摁压着腹部,看上去状态很差。
“怎么了?”应季雨脸色煞白抬头。
“拍卖会结束了,沈先生跟贺先生去了顶楼喝酒,要你坐陪。”
明珠跟这个负责人是朋友,拜托了她帮忙才进来,此时被叫,她便亲自过来喊人。
“有拍什么吗?”
负责人走过来给她倒了杯温水,缓声说:“一套云影山居的青花瓷茶具,还有一套名为雨季的灯盏。”
“你要不别去了,他一会儿就走了。”
拍卖会是个慈善拍卖会,拍品也都是些自诩清高的工匠画师免费赠于国内聋哑人基金联合会,这个系列的藏品是前两年叶韵设计的,一直挂在店里,有客人高价想买她都没有出售,但却捐给了拍卖会当做拍品。
也是很巧,今年审核通过被摆放在拍卖场。
应季雨又去洗了把脸补了妆才出了休息室。
慈善拍卖会在一家私人会所举办,顶楼是一个敞开的酒厅跟砌造的花园露台,庭院内堆满了玫瑰跟红酒,大多都是些附庸氛围的装饰品。
她跟招待队伍一同进电梯上顶楼,进入贵宾招待室。
女孩端着酒,半跪在地面把托盘上天价藏酒放在桌面。
室内宽敞,刺目的灯光落在摇晃玻璃杯的红酒中。
应季雨站在包厢门口位置,余光看着那几个穿着打扮的女孩,个个漂亮得不可方物,不觉得这样的情况还能谈生意。
视线重新落在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他大概是有些兴致缺缺,手里捏着几个骰子打转,手腕处那只手表跟戒指都被摘下扔在了沙发上。
有女孩坐过去,眼睛一直盯着男人看,胸口处几近炸出来的浑圆也试图往他身上贴,大概被屁股下的东西硌到,往沙发上瞅了一眼。
梁宗铭眼皮都没抬,眼神没往她身上看一眼,随手把手表丢给她。
“都出去。”
大概看出了梁宗铭不太感兴趣,老板让所有女孩都出去,应季雨还在想着,她想的太简单,在这儿根本没有她张口的机会,更别说跟酒庄老板抢生意。
也不叫抢,他们没有利益冲突,该是共赢。
跟着队伍往门外走,还没走出门,又被叫住。
“最后一个,你,你留下。”
应季雨瞬息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老板,眼睛微晃,懂事地坐在了梁宗铭旁边。
毕竟干这一行,应季雨并不完全是幕后,经常跟着台长跑外勤,不然凭借她的学历跟资历并不能在刚毕业那年没有任何经验时转正。
这样的场合也是常有的事,但对方大多都是大腹便便的电视台台长亦或是有些权利的红人,还很少真正进入贵圈。
怪不得别人都说,在江城明眼便奢牌遍地,在北城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招惹不起。
她侧目看了一眼梁宗铭,猝不及防跟他的视线对视了。
包间内的灯光很亮,每一寸都无处遁形,目光落在男人的眼睛上,他是低敛着眸的,明显看出眼睑处的一条痕迹,以及那双摄人心魂又很有穿透力的眼眸。
他不喜欢被束缚。
手表随手扔,煲贴得严丝合缝的西装被扯开了领口跟翻折有些凌乱的黑色领带,露出一寸锁骨,有点莫名慵懒跟性感。
应季雨就低身给他倒了酒。
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视线扎扎实实放在她身上,神情总是松动,不像面对别人一样的疏离自封。
又听到对方漫不经心问。
“你在这里工作?”
应季雨不明白,面色不改说:“对。”
倒满酒,又抬头递给他。
她苍白着脸,并不好看,
梁宗铭接着,脑海里一瞬间回忆起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拼拼凑凑,总能想起一些。
接过酒杯时有意无意擦过她冰凉的指尖。
“缺钱么?”他嗓音轻浮,动听又磁性,修长的手指捏着杯口闲适晃荡。
“当然缺。”应季雨面不改色应声,在这一瞬间,似乎看清了他眼睛里的东西。
又笑着说:“不然也不会过来给您倒酒。”
她说完,又低下眸。
老板派助理拿了文件过来。
梁宗铭已经看过文件,随手翻着,指腹抵着额头翘着长腿,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丝毫没有谈合作的样子。
在这样的场合顺便屈尊上楼,也是少有的卖面子。
“魏总酒厂问题不小,负债率这么高,怎么会想起我?”
魏敬勉强一笑:“贺总,这当然只是暂时的,公司今年在扩建生产线,您应该听过我们酒厂的名字,只要资金到位,利润很快就能回升,现在不是因为资金问题卡住了么。”
“知道建不好还要建,你们公司的策划部应该挺舒坦。”
魏敬一时间哑口无言。
犹豫再三,低声说:“前段时间建厂子的时候有几个人死在生产线上了,才停止了运作,其实跟资金没什么太大关系,但是......这消息传出去公司股份下滑,流程走不动。”
梁宗铭此时来了兴趣似的:“怎么死的?”
魏敬:“这.....运行不当。”
梁宗铭笑了声:“魏总后台挺硬,这都能摆平,怎么没听过风声。”
魏敬笑了笑,腰板挺直了些,语气里带着一些藏不住的骄傲跟沾沾自喜:“家妹跟冯行检有些关系。”
又说:“我记得贺家跟冯家以前可是莫逆之交,贺总应该知道一些。”
整场都在谈合作,说的什么跟她工作完全不相关,半知半解。
应季雨只是盯着梁宗铭的侧颜看,偶尔也会倏然偏过头跟她对视上。
她只是看着面前男人声音清淡却不容置喙的话语,在商场叱咤风云,话语不带任何犹豫的字眼,步步紧逼又游刃有余。
倒是这些合同中的内容涉及到商业机密,两人都没有避嫌的意思。
应季雨主动有眼色从包间出来。
坐在庭院内的玉石阶上,看着大理石墙壁内镶嵌的玫瑰跟透明酒瓶设计,又缩着脖颈抬头看星星。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她盯着天空,模糊看到阴沉飘荡的乌云。
不是个好天。
程前给她发来的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高中毕业之后,应季雨就很少回夏河,一是回去要各种转车不太方便,二是她没有留念的人在那里。
上了大学也很忙,程前倒是偶尔会来找她,完全把她当成妹妹一样嘘寒问暖。
他高中毕业之后就分手了,应季雨是在大一结束才迟钝地意识到程前在追她的,当时甚至明珠都误以为他们在暧昧期。
那时应季雨才知道他偶尔还会请她俩喝奶茶吃饭让她们好好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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