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5、相请桐王(七)  开局宫女,实则谋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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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相请桐王(七)第(1/2)页
“你叫什么名字?”孟跃看向那名骑兵,骑兵跪地抱拳道:“小的虞由,年二十六。关内人士。”
    孟跃想了想,又盯着那骑兵仔细瞧了瞧,见他双手指骨相匀,没有陈旧伤痕,小门小户养护不到这么好,她道:“陇州虞氏?”
    虞由垂首:“回贵人,小的并非本家子弟,而是出身虞氏旁支。”
    难怪。孟跃心道。
    孟跃让他起身,目光寸寸落在刀身,话却是对虞由说的:“你怎么想?”
    虞由道:“小的不才,年少时跟着叔父学习,曾听闻桐州路远,繁华落于沿海,但铜铁颇丰。”
    孟跃便知虞由心有成算,“我给你拨五十人,此事你可能办成?”
    虞由不敢置信的抬头,对上孟跃琥珀色的眸子,又赶紧垂首,声音难掩激动,“小的领命。’
    孟跃颔首:“去罢。”
    虞由离去后,孟跃叫来绑了小头领的精瘦青壮问话,关于私兵事情。对方诚惶诚恐,但有孟跃所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孟跃乐了,日光攀升在高空,明亮的日光映着她白皙俊俏的脸,那双冷冽的眼也有了温度,“你知道的倒是多。''
    精瘦青壮拿捏不准孟跃的态度,有些呐呐。
    他们立在小岛边上,海风吹来,带了一些温度,不燥不热,犹如母亲的手环抱身子,十分温和。
    其他忙活的人不经意看向这边,孟跃将人带上船,进入船舱。
    她在栅足案后盘腿坐,“你姓甚名谁,哪里人?”
    精瘦青壮跪在下首,“回贵人,小的常炬,年二十四,淮南人。”
    孟跃点着案面,博山炉升着缕缕香烟,缥缈出尘,孟跃声轻如烟,“我观其他人很信服你?”
    常炬心头一跳,心中百般斟酌,他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了,孟跃轻笑:“很难回答?”
    “并未。”常炬飞快抬眸看了孟跃一眼,见孟跃神色如常,他才缓缓道:“兄弟们训练辛苦,时有损伤,小的略通药理,平日能帮就帮,当结个善缘。”
    孟跃才不信这话,也懒得跟常炬绕圈子,“我说你答。”
    常炬郑重应是。
    孟跃:“可念过书?”
    常炬道:“小的远房堂伯曾富贵过,通字识文,后来家道中落了。小的同他家走的近,时不时搭个手,得了堂伯几分喜欢,因此堂伯愿意指导小的一二,小的这才通些皮毛。”
    孟跃又问:“可成家了?”
    常炬摇头。
    孟跃:“之前做什么营生?”
    常炬面色微红,“不敢瞒贵人,小的之前替富户乡绅跑腿,零星挣几个钱,后来发现不能如此,想要寻个正经营生,这才着了桐王的道。”
    两人一问一答,船舱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话声,良久,孟跃话锋一转:“现在给你两条路,一,你绑了桐王手下的将领,功大于过,你可军功入仕。”
    常炬不语。
    孟跃面色柔和了一些,“二,明面上你仍然军功入仕,但私下为我做事,只听命我一人。”
    “小的选第二条路。”常炬毫不犹豫选择,朝孟跃纳头叩拜。深秋天气他穿的单薄,头低下去时,靛青色麻布绷紧,背肌隐隐凸显。
    孟跃曲指,反手叩响案面,常炬迟疑着抬起头,看见案后的贵人对他微笑,“桐王的那支私兵练的不错,我想要,明白吗?”
    常炬瞳孔微缩,随后沉沉低下头,“是,小的明白。”
    啪嗒一声。
    孟跃将一枚令牌搁在案面,常看了一眼,膝行上前,小心翼翼捧上那枚令牌。
    孟跃莞尔:“去罢。”
    常炬退下了。
    船舱内只剩她一人,孟跃伸手拎起案上的紫砂三足提梁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却发现水早冷了,她微微蹙眉,浅抿一口搁置。
    “姑娘,是我。”吴二郎在舱外求见。
    孟跃:“进。”
    吴二郎端着托盘,在案前跪坐,人高马大的汉子低眉垂首:“这是太湖的碧螺春,姑娘尝尝。”
    孟跃看了一眼,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含笑道:“我原以为你是粗人,不想心也这么细。”挑着时候送茶水。
    吴二郎笑笑不语,随后欲言又止。
    孟跃:“你想问常炬?"
    吴二郎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那个人,我瞧着很是精明。”
    孟跃摩挲着白瓷茶盅,回忆方才她同常炬的对话,扯了扯唇角:“你眼睛挺毒。方才我同常炬的对话,他话里有三分真,都不错了。
    吴二郎顿时紧张,“姑娘,此人不可留。”
    “不必那么紧张。”孟跃垂眸看着茶汤,汤色清绿,煞是好看,她又啜饮一口,鸦羽似的睫毛扑闪着,有一点狡黠:“每个人都有他的去处。常炬精明,但也因此他晓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想要收买他,得大出血。”
    吴二郎还是不太放心,但见孟跃心有思量,也就不再多言。
    一个时辰后,大船起航回桐州,孟跃占了桐王府,同时八百里加急,将从私兵手中缴获的铁刀和账本等物送上京城。
    此时京中气氛剑拔弩张。
    这还得从方谯和桐王抵京那日说起,桐王入京犹如水滴油锅,朝堂炸开了。
    一千宗室和朝臣都为桐王叫屈,桐王立在殿中,仰首看着御阶之上的年轻天子,又嫉又恨又羡,倘若当初他没有离京,而是一直留在京中,这龙椅绝轮不到十六来坐!
    他心中百感交集,面上却不显。
    桐王立在群臣中,脊梁挺直,如松柏,万般谣言加身,也难折他清骨。
    “陛下,桐州毫无私兵,今桐王也带病入京,他对陛下,对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鉴,苍天可明。"宗正卿湿润了眼眶,哽咽着:“陛下和桐王的兄弟情分,差点就被小人给离间了。”说到此,宗正卿咬牙切齿,一脸悲愤:“现下真相大白,水落石出,还请陛下重惩小人,莫要寒了诸王的心。”
    中书令也表态:“恳请陛下重惩小人。”
    以中书令为首的官员纷纷附和。
    司农卿迟疑抬头,看了天子一眼,欲言又止。
    御史大夫此时也道:“国有国法,无规矩不成方圆,若陛下今日放过离间的小人,上行下效,他日诬陷成风,国之祸矣。恳请陛下重惩小人,及时遏制住这股歪风邪气。”
    奉宁帝看向桐王,没有错过桐王脸上的得意,尽管对方很快掩饰了。
    “还有一些细节未明,暂时下定论,为时太早。”奉宁帝丢下一句,离开金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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