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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2.失踪第(2/2)页
“沈衣雪”这名字,似乎很久没在公众面前被提起过了,一番话说得也不禁让众人有些唏嘘。七杀星君像感慨什么叹息着阖了阖眼。
    凌云木:“师伯勿气,酒酒是吾女,我又怎会不担心?只是栖星宫广大,我们总要先测想他们可能的范围再阖宫行动。我这就下令阖宫追查。”
    当晚,十四宫上下便连夜追寻起二人的踪迹。诸星君各自回宫后也盘问起各自宫中近来对凌酒酒沈烬的最后印象与行迹。
    太阴宫有人说:“昨日巳时我还看见他们了呢……在北斗峰角那里,当时酒酒小师妹在练飒踏,还练的挺好的,我路过的时候她还打招呼来着。”
    “对,我也看见了。”
    天机宫有人说:“确实蛮奇怪的,我每日申时会替师父至‘墓’殿取机关用物,每次途径北斗峰角都能看见酒酒师妹与沈烬师兄在此,但昨日确实不曾瞧见。当时还以为是他们旬休。”
    七杀宫里,当七杀星君询问起近来是否有人见过沈烬与凌酒酒时,七杀宫一殿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共同摇了头。
    七杀宫私规严苛,即便是大休沐期在宫弟子每日也要例行修炼功课。巳申时分正是功课时。
    七杀星君默了片刻,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赵惊堂、秦修、卓明三人身上,肃声问:“昨日申时,你们在哪儿?”
    赵惊堂立刻大拜了一礼,“弟子……在书斋上文课。”
    七杀星君又问了几名旁的弟子,确凿了赵惊堂三人的确去上了课,只是一直坐在后排睡大觉,连中途换课都没起来过。七杀星君闻言没什么好声气又让他们罚抄三十遍天文训。
    回到卧舍,赵惊堂关上门才松了一口气,观察四处无人落下门闩打开衣柜。
    衣柜里,两个同赵惊堂、秦修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堆在里面,衣后各贴了一张销毁不掉的傀儡符。
    他又试了一遍仍是销毁不掉,咬牙泄气。
    -
    沈烬归来的时候,已经拿了不少东西。
    果子、草药、一些坚硬笔直的木条……清水等。
    将一堆红红绿绿的果子散在地上,凌酒酒见状立刻大喜,随手捡起一颗红的随意擦了擦就大口咬了口。
    她原本喜不自禁的表情却突然止住,然后像包子褶似的渐渐皱成一团,突然“呸呸呸”地一口吐了丢在一旁。
    “酸酸酸……嘶哈……这什么果子啊长这么红居然能这么酸!嘶哕……”
    沈烬用石头捣着一支草药,闻声像想笑几不可查瞟她一眼,“不吃这个,就要饿肚子了。”
    他云淡风轻,“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儿待多久,你如果能忍,也可以。”
    凌酒酒撅撅嘴巴像有点委屈地看他一眼只好继续慢吞吞捡回来吃了。果子上沾了灰尘,她抬起袖子就要擦去。
    沈烬见状又递去一道目光,凌酒酒立刻会意只好放下来开始用净物咒。
    “尘垢不沾,浑涅不染??净!”
    一道微弱蓝光从她指尖闪过,果子上的灰尘立刻干净了。她颇得意地朝他展示了下。
    要吃时她才看见上面还有一粒沙,随意拨去了咬一口。
    沈烬垂眸,这地方对灵力果然有削减。
    草药捣完了,沈烬从怀中掏出枚药丸碾成粉末混进去,又向其中施加了止痛的灵力向她伸出手。
    凌酒酒握着果子不解地向他眨眨眼。
    沈烬:“手。”
    “哦。”
    她将受伤的右手递过去,沈烬顿了下才小心翼翼地握住,然后仔细观察了遍。
    他掌心微微的凉,能感觉到指腹和掌心都粗糙,有厚厚的茧。
    草药涂在手上更有种冰冰的凉意,凌酒酒莫名却觉得这一刻草药像涂在她心脏上,又冰又热小猫挠一样,特别不自然地看看天看看地不看他。
    “还好没伤到骨头,养些天便好了。”沈烬:“教过你风刃符,下次再有人踩你你直接以符化刃切了他的脚便是!这些东西总要记得用。”
    凌酒酒抿抿嘴,“那他踩的是我的右手,我怎么画符嘛!而且当时一疼我根本什么都忘了,咒语都忘了,又怎么可能用得了……”
    “所以你不仅右手要会画,左手也要会画,甚至你的脚、你的身体、你的眼睛。”沈烬说:“要把这些融到你的身体里、你的骨血里,你生活的每一处。这样当有些东西来的时候,你甚至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你的身体你的意念就已经替你做了。”
    凌酒酒怔忡。
    药涂好,他随手捏起自己里衣的一角,刺啦撕开一条布条。
    将布条一圈圈在她手上包扎好,沈烬又拿起那几根木条试着比了比她受伤的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会有点疼,忍着。”
    他刚微微用力,凌酒酒就立刻,“哎呀哎呀!疼疼疼……哎呀!”
    沈烬如临蜂蛰般缩手。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凌酒酒对上他的眼神竟无端的有些惭愧,一咬牙闭眼咬住自己一截袖角挥手让他继续。
    沈烬迟疑了下手还是缓缓放在了她的腿上,力道却放轻许多,就用布条一圈一圈轻轻地缠。
    凌酒酒哼哼唧唧小声嘟囔,眯眼瞄着他包扎的动作,看见他认真熟稔的侧颜一时不禁怔忡出神。
    他应当是曾经常受伤,才能将这些事做得如此熟练、才能一眼就分辨出是什么草药将它采回来。
    他好像也永远时刻准备着什么,时刻警戒、常备不懈,不在乎将自己淬炼成一把刀,只要这把刀能够杀人。
    无端的凌酒酒的心底此刻竟冒出种很奇异的感觉,望着他无意喃喃道:“那些年在刀林血冢……你都经历过什么呢?”
    话一出口,却是沈烬的神色蓦地变了,倏抬眸。
    他手上动作也停住,用一种凌酒酒几乎不曾见过的、比他们刚认识时还阴冷百倍般的眼神看着她。手上的力度像握剑般无意识在用力。
    凌酒酒“嗷”一声立刻被疼痛抽回思绪,再顾不得什么忙喊出声:“哎呀!疼疼疼!沈烬……疼!疼……”
    沈烬的手中仍在无意识地用力,冷眼看着她痛楚的表情,声冷问:“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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