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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第(2/2)页
……
    “你哭了?”从激躁的演出现场回到后台,我仍旧恍惚,难以回魂。然而周遭已恢复清明,绿毛小子一行人在拆读歌迷的手写信,像瓜分果实的猴群;而纪?然递来的纸巾正横在我眼前。
    我抬头谎称:“没有啊。”
    纪?然说:“嘴别太硬,”他指指自己眼睛:“眼睛都这么红了。”
    我不好意思地接过去,揉揉双眼,把责任推回去:“还不是你们的演出太动人了。”
    纪?然接话:“好好好……”转头叫声非非。
    绿毛弟回头:“干啥??”
    纪?然继续推诿:“你唱的什么破歌,把咱敏敏姐都唱哭了。”
    绿毛弟脑子灵光,反弹:“你还不哄哄?”
    我忍俊不禁。
    纪?然没有参与他们的聚餐,而是单独送我出来,我感到冒昧,婉拒说我自己走就可以,叫他跟他们一道去吃宵夜。
    纪?然走在我身侧:“每次巡演结束都这个流程,缺席一次不碍事。”
    我感激地弯弯嘴角。
    纪?然问我:“最喜欢哪首歌?”
    我想了想:“演出主题曲。”
    纪?然说:“如露亦如电?”
    我点点头。
    “这是情歌。”
    “你们哪首不是情歌?”
    “也不只是情歌。”
    我“嗯?”了一声,又肯定地“嗯”一声:“如果没记错,《金刚经》里说的是人生。”
    生若朝露闪电,缘起缘灭,吹起的泡沫又破裂。
    纪?然应了个“是”。
    夜色与霓虹从我们身上淌过,忽然无话可说。
    “晚上也好热啊。”酷夏的温度让我不安,尤其是,沉默的烘烤还会让这种热变得更为难耐和胶着。我又在出汗,不由抬手擦了擦。
    纪?然留意到,再次找出纸巾,我欣然接过,在额角磨蹭。
    纪?然说:“大理就没这么热。”
    我侧目:“你们在那儿办过演出吗。”
    纪?然说:“没,但我初中暑假去云南玩过。”
    我问:“跟旅游团?”
    纪?然一顿:“你怎么知道?”
    我说:“那个年纪大部分都是这样出去玩吧,被长辈带着。”
    “你呢,”他问回我,“敏锐的敏敏姐,去过云南吗?”
    他的善待,让我耻于在他面前继续胡诌,我如实承认:“去过,大三跟前男友去过。”
    纪?然眉毛挑了挑,不轻不重的:“哦。”
    我重复他的反应:“哦。”
    纪?然更改语气词:“嗯。”
    我:“嗯?”
    好像一粒橡皮糖在彼此间回弹,我们俩不约而同地笑了,我好奇:“不继续往下问么?”
    纪?然说:“没什么好问的,跟我没关系。”
    我赞同,“也是。”
    “不过,”他话锋一转,停下脚步:“我有别的问题。”
    我也驻足看他:“什么?”
    他的视线自我双眼上移,唇勾起:“你要用这张纸巾擦汗多久?”
    我怔住,不是他提醒,我快忘了我一直在用纸巾搓拭额头,要知道,人在无所适从时就是会循环一些刻板行为般的小动作,用于置纳情绪。我忙放下手,捏握住纸巾。
    我四下看,开始即兴表演:“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垃圾桶,”又用手指抓抓被纸巾访问多次的部位:“估计妆都花的不成人形了。”
    纪?然说:“我看看。”
    我挑眼,重新看向他。而他已微微倾身靠近,鼻息窒住,我的眼皮也变得闪烁和局促。他端详的时间过长了,长到我几乎在揣摩他是否想要亲吻我,等我壮起胆子迎回去,他已经用眼睛在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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