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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第(2/2)页
边的男人倾斜了雨伞,大半个身体暴露在了雨水中。
    吴非低下头,乌黑的眼睛看向了怔忪的凌云。
    半晌指了指前面:“到你家楼下,我就走。”……
    独立的贵宾桑拿浴室。几十坪的室内宽敞无人,不知名的轻音乐悠然和着熏香暗萦,正中两张按摩床铺着雪白整洁的床单,一丝褶皱都看不见,通常可供桑拿并冲洗完毕的客人再舒适地放松一下。
    房间一角,一个石块砌就的桑拿小屋里隐约的雾气氤氲。
    踉跄着从热浪翻滚的桑拿小屋中冲了出来,凌川脸色绯红,喘息着在一边的淋浴花洒下将水开到了最大。……
    靠在了外间的按摩床边,他大口地呼吸着清凉的空气,可手脚依旧无力:这该死的、耗费他半个月薪金包下请客的什么芬兰式桑拿!火炉似的小屋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烟!?
    “古代桑那的最初起源,是在很深的山洞里。先靠炭火烤热地表,把烟雾排出去,人再进去享受。”好整以暇地从桑拿室中探出头,秦风扬微笑:“所以正宗的桑拿,至今都是用木炭加温,还特意留下余烟增加古意。”
    心跳,气短,口渴。……只不过脱光衣物进去闷了几分钟,该不是要丢脸得昏过去吧?凌川狼狈地扶住了手边的床柱,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自虐的“享受”?
    可眼前那个人,似乎就乐在其中。他的心脏,和自己的不是一个构造吗?为什么除了眼睛更加幽深以外,看不出他有一点点不适的样子?
    “好象我记得有人夸过口,说他的体力很好。”秦风扬悠悠走了过来,随手裹上宽大柔软的浴巾。
    “你……你不过是来过很多次,所以适应了。我如果多来几次,……一样。”费力地反驳,凌川张开了被高温刺激得嫣红的嘴唇,加大了呼吸。
    黑亮的、水迹淋漓的湿发,水色迷蒙的眸子,起伏的赤-裸胸膛。
    缠在腰间的浴巾下诱-惑的躯体。长长叹息了一声,秦风扬没有给他任何准备的契机,径直地、果断地将唇覆盖在了那艳丽湿润的唇瓣上。
    察觉到身下躯体刹那的僵硬,不放过这良好的机会,他慢慢将那具身体放倒在他身后的按-摩床上,猛然加大了唇舌交缠的力度和强度。
    不知多久,他满足地松开了掠夺的唇,抬起了头深深看着身下的人:滋味好得出奇,远远超过自己的千百次揣想。
    没有觉察到反抗和撕扯,他可以肯定的起码有一点,身下的这个人,在恢复理智之前,单从生理上,绝不反感这个深吻。
    “感觉怎样?”他发觉,自己的声音极尽温柔。
    “……”凌川面无表情地沉默半晌,终于开口,“缺氧,……严重缺氧。”
    秦风扬忽然觉得眼前有点一黑,这想必就是被严重打击到了的症状?
    不是迷乱情迷,不是茫然无措,甚至不是愤怒羞辱?
    “是你问我感觉的。”凌川低声道,挣扎着想从他身下坐起,脸上火红一片,“我刚才就快昏了,你还……不让我呼吸。”
    几近恼怒地瞪着他,秦风扬长长吐口气,忍耐!
    “做我的爱人吧,凌川。……见你的第一天,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他缓缓地道,微微加力,将身下刚立起一半的半-裸身体再度压回,润泽的肌肤上,晶亮水珠煽情地滑落枕边。
    默默承受他压下的重量,凌川半晌不语,眼中神情变幻。
    “秦总……”
    “叫我风扬。”
    “风扬。除了高中时暗恋过一个学姐,我没谈过恋爱。”凌川困惑地低语:“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学业繁忙,无暇他顾。可现在,我开始怀疑我的性取向。”
    “……怎么说?”似乎有什么美好的征兆在秦风扬眼前绽放。
    “我想……我可是试试看和你开始。”微笑着,凌川一向清亮的嗓音有点暗哑,“我愿意。”
    我愿意。……这三个字,象是再好不过的催情剂。定定看着身下迷蒙的漆黑眼睛,秦风扬的心,竟然有那么一瞬狂跳。
    “明天,你就是秦氏的首席操盘手了,所有的基金,都任由你操盘和资金调配。”低低呢喃,俯身下伏的秦风扬并不知道,他说出了一句多么严重的错话。
    将凌川双手牢牢握在掌中,轻拉到头顶,他吻上了温润光滑的肩窝锁骨:“凌川,我们将是……最般配的一对。”
    身子下面的人,微微的喘息忽然停止。睁开眼,凌川心中忽然一阵清明。
    首席操盘手?……这就是他开出的条件?!
    不可遏制的震惊和愤怒,夹杂着莫名的羞愤和屈辱。
    做他的情人,就可以得到一个高级的职位,同时兼得丰厚的薪水。是的,这是一个等价的交换和游戏,而不是如他想象,是一场两情相悦的互相爱慕。
    冷冷盯住秦风扬,他不可置信地觉察到了躯体痴缠间,对方某处那异常的火热。屏息凝立,他屈膝一顶,飞快地蓦然发难!
    “噢!”痛叫一声,正情动间的秦风扬猛然翻身从按摩床上狼狈跌落,重重撞上地面。
    跳动的紧锁眉头显示,这一膝盖,虽然巧妙地避开了他最脆弱的所在,却也袭中了他的下腹。
    “凌川!……”他咬牙切齿:“你干什么!”
    撇撇嘴,凌川若无其事从床上坐起:“秦总,我想了想,还是卖艺不卖身的好。”
    熬过了腹下渐渐消散的巨痛,秦风扬危险地眯起了慢慢积攒着冷酷的眼:“我不懂。”
    想了想,凌川微扬起傲气的下巴,微笑:“我不想解释。假如秦总觉得不甘心,我明天辞职。”
    冷冷沉思,秦风扬颔首:“你以为,金融圈子有多大?我一个不好的评价,可以让你再没办法踏入这行一步。”
    诧异地看着他,凌川有丝错愕,半晌满不在乎地摇头:“我相信以我的能力,绝不会饿死就是了。”
    “凌川……”秦风扬的眼睛,眯得更细,“你是说,你在耍我?”
    “就算是吧,假如你要这么认为。”凌川淡淡道。
    “凌川,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没有人能耍我。”秦风扬摇头微笑。
    慢慢靠近,他冷冷解开了腰间的毛巾,露出了精壮而健美的身体,毫不掩饰。
    灵巧地翻身下床,凌川忽然觉得,四周布满强大的压力。
    再愚蠢的人,到了此时,也不会看不出危险。
    看着眼前俊美性-感的男性身体,和绝不容他忽略的男性象征,他口干舌燥,困难地张口:“秦风扬,别做蠢事。我。我大学时体育课选修的,是柔道。”
    “真巧,我是柔道黑段,又可以教你一些东西。”
    ……
    无声而激烈的搏斗。年轻的两具躯体几乎同时跌落在光亮的地板上。
    克制住高声惊呼,凌川聚集了全身的力气,敏捷而迅猛地抵抗着忽然袭到的攻击。……
    死死压住了身下修长的腿,秦风扬的手臂不知何时,已勒绞住了凌川的颈部,用力一勒低声调笑:“让我再教你,这叫柔道中的绞技。若在比赛中想认输的话,拍打地面就可以示意裁判。”
    横肘前顶,轻描淡写迫住了身下人的肘关节,满意地听到一声压抑的痛哼:“这个,叫关节技。疼痛无法忍耐的话,举手示意裁判。”
    低头凝视,他看着凌川因愤怒和不甘而闪亮的眼睛:“忘了说,因为裁判缺席,所以我暂代。……”
    脖颈上霸道的封绞再次加力,迫使凌川无奈地扬起了高傲的脸庞。
    如同困入牢笼的小兽,从没尝过的困窘是这样让人恼羞成怒。
    “秦风扬,知道什么叫口技?”调整呼吸,他不再挣扎,果然换得一刹的放松。
    “口技?……”秦风扬一怔。
    张开雪白晶亮的牙齿,凌川狠狠地向横在脖颈下的手臂咬了下去,含糊低语:“这就叫口技。”
    钻心的痛楚直蹿上头,秦风扬猛地推开了被他紧密控制住的某人,不能置信地呆望着自己前臂上两排整齐细密的血珠。
    □□的一记重击,臂上的两排齿印,还有戏耍他表白的、出尔反尔的一记响亮耳光。好,很好。这就是今晚至今为止的所有收获。
    直起身,秦风扬慢腾腾来到贵宾间的门边,锁死了通往外间的门。转身拿过身边不绣钢的精致分层格架上的长条浴巾,用力一撕,长巾应声裂成几条。
    悠悠举手,将那几条支离破碎的长巾分别打结系在按摩床上两边的钢柱上。……某种无言的怒气,某种暗示的邀请。
    “我保证,随便你用什么技,今天你都会躺在这床上。”他轻轻抚去臂上的血珠,低沉灼热的口气,“走之前,有没有想过一次付清这些天所有的学费?”
    这个人,是真的生气了,凌川模糊地想。
    慢慢后退,却引来迈着有力步伐的男人逐渐逼近,象是逼近一头陷入困境的山野小兽。
    门的方向被挡住了,另一边,是那危险暧昧的床。
    只有身后,是暂时安全的。
    一点点后退,他努力压制住越来越疯狂的心跳。身形一个趔趄,灼热的热浪忽然从背后翻滚袭来,――他撞开了桑拿室的小门。
    秦风扬忽然笑了,几乎象是好心,他温柔提醒:“凌川,后面那个地方,我保证比床上更难受。”
    满意地看到凌川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怒,他露出猎人看到猎物终于丧失了所有反抗力的那种微笑,一步步逼近后退无路的猎物。
    不是无路可退,只是那唯一的退路凶险如此。……咬了咬呀,凌川再次后退,退到了那间热浪滚滚中的桑拿室中。
    冷冷地停了脚步,秦风扬看着桑拿室中央静静伫立的骄傲身影:“我记得你刚才忍受不了五分钟。”
    蒸汽氤氲中,凌川长长舒了口气,撇了撇嘴:“里面很好,起码没有变态。”
    变态?秦风扬忽然觉得刚解气一点的心态,又开始恶劣。
    ……怒极反笑,他努力维持着风度翩翩:“凌川,我保证绝不进去抓你。有本事一直呆在里面,我今天就放过你;忍不住跑出来,我则虚怀以待,在外面的床上,再教你一些别的东西。”
    悠悠靠近花岗岩镶边的桑拿室小门,语声故意放了暧昧:“比如什么叫真正的口技。……”
    安静地对视,凌川的眸子,亮得出奇。
    “好,一言为定!”得到秦风扬绝不进来的保证,他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几乎堪称挑衅的微笑:“――秦风扬,看着我。”
    举手裹紧了刚才的搏斗中堪堪掉落的浴巾,他打量四周,找到了蒸汽和熏烟排放的两排小孔。
    悠悠伸个懒腰,他舒适地伸长了笔直的双腿,坐在了最高温、最烟雾缭绕的中心。……
    冷笑一声,秦风扬转身打开了被自己锁死的门,高声叫来了不远处的侍应生:“将我们这间包房的桑拿蒸汽量和烟量,开到最大。”
    “先生,烟这东西呢,是个点缀。……量太大,人会很不舒服的啊。”抬头看着秦风扬青色的脸,那小侍应适时地闭了嘴。
    扬起线条冷硬的下巴转身看着桑拿室中的人,他的神情,变幻莫测。
    三分钟。五分钟。
    十分钟。……
    雾气迷蒙,烟色也渐渐汹涌。终于,从那小小的桑拿室里,传出了再压抑不住的一串猛咳。
    半晌咳嗽渐歇,凌川慢慢挪了挪身体,似乎想靠向身后。
    没想到,那鹅卵石铺嵌的墙壁竟然更加的灼热。不过几分钟,全身上下已经汗水淋漓,象是水中刚被捞出一般。全部湿透的黑发紧紧贴在饱满如玉的额头。
    心脏再无法承受这忽然的考验,跳得象是要跳出腔子,眼前冒着一簇簇金星。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会昏倒。
    不,不光会昏倒,还会死。……看着几尺之外那张英俊而毫无同情的脸,他忽然想。
    欠揍的、不知死活的凌川!!……开始的笃定,随着时间的流逝,早成了越来越强烈的烦躁。
    看着雾气中那人渐渐萎靡的神情,却越发倔强不屑的眸子,秦风扬的心开始动摇。早该想到,这个人会是这种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脾性!
    难道就这么真的看着他昏死在这里?算了,自己输了。……沮丧地苦笑,他举起了脚步,却猛然在那一刹收回。房间中的凌川,挣扎着起了身,低低喘息着,踉跄着,向门口移来。……
    终于耐不住了么?窒息、高温和失水,的确象是普通人不能忍受的刑罚。
    惊喜地想到刚才的约定,秦风扬微笑着伸出了手:出来吧,我会很温柔,我不会真的伤害你。
    扑到桑拿室的门框边,凌川神色复杂地看着秦风扬,不自知地蛊惑一笑:“我昏倒的样子……不想让你看见。”
    用尽全身最后的意识和力气,他微笑着掩上了桑拿室的小门,落下门栓,将自己和外间,彻底得隔绝开来。
    顺着那桃木的圆门,他慢慢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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